顾斐猛地推开聂风。
不推开，被大叔看到，觉得她跟聂风关系好，把画都搬走怎么办。
聂风眼底藏了笑，伸手捏了捏顾斐的鼻子，恋恋不舍地揉了揉顾斐的头发，这才迈着步子出了厨房。
堵住了画廊大叔探究的步伐。
“嗯，回来了，一起吃午饭吧！”是聂风瞬间转为清冷的声音。
“臭小子一起吃饭难死了。”
声音一点点的离远，顾斐捂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几口空气，刚才心悸的差点都蹦跶出来。
镇定，一切都为了大赛，她要赢！
顾斐拍了拍脑袋，翘着脑袋看了眼客厅，大叔在看到顾斐的视线时，眨眨眼做了一个递东西的动作。
顾斐的脸再次腾的变红了。
刚才聂风就是那样递东西给她的。
“你表弟子腾怎么没来？”不再逗弄顾斐，大叔若有所思地看着聂风。
这小子不会是有了宝贝怕别人觊觎吧，自己表弟都避着？
“想他了？”聂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安静地给添了茶。
“是啊，叫上一起来吃饭？”
“他学习忙。”面无表情的回答。
大叔再次笑笑，“要不我问问他？”
聂风本就情商高，对方这点小心思也没什么好猜的，“您知不知道，就凭您这灯泡的亮度，还有话痨的劲，就该被请出去？”
面上依旧是温润的模样。
啧啧，大叔哂笑。
但紧接着心咯噔一下。
因为，他看到了顾斐的侧颜。
对，就是侧颜。很多人的正面很美，侧颜却普通很多。有的人侧颜相似，但正面却相差很多。
现在顾斐的侧颜，离得远了点，看起来很像一个人。
一个出现在他年轻岁月的女人。
聂风后面说的话，大叔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这丫头的侧颜真的越看越像那人，奇了怪了之前还没觉得呢。
“吃饭了。”直到顾斐跟管家把饭菜端到了桌上，大叔才回过神来。
“顾丫头你手机微信好像响了一个上午了。”十分钟也是一上午。
顾斐接过手机，避开要偷看的大叔，点开了消息。
消息来自胖妞。
“顾斐你请假啦？杜子腾来找过你，见你没在人走了。”
“顾斐快看新闻：链接！”
“次奥！顾斐，干掉苏冉还有顾敏那俩混蛋！
我都怀疑你是顾家超市买垃圾桶送的垃圾袋了，啧啧，看看你家人说的。”
……
一串串的消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顾斐的脸色白了一瞬间，纤细的手指终于点开了网页。
网页头条瞬间弹了出来——当红影星林衣的绯闻照片，协同绯闻男友深夜幽会，巴拉巴拉，这也没什么啊。
绯闻男友的背影跟李狐狸很像啊，好奇怪。
顾斐指尖继续滑动，下面是一篇来自美学官媒的采访——针对的是这次的油画作品比赛，采访的人是苏冉。
美人、话题、有影响力，还响应了市里对文化的重视，出新闻稿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为什么她顾斐的名字会出现？
顾斐不自觉蹙眉。
内容是记者访问苏冉，意思是苏冉有没有信心拿奖？
苏冉：谢谢关心，这个问题嘛，艺术的宗旨是——传递美，给世人以灵魂的震撼引发共鸣，所以，我更想给大家、给世人一份礼物。
艺术是大家的艺术，这就是我想做的。
回答的中规中矩，很讨好。
记者：您一直走的是野兽派（油画的一种），作图大气，我听说康大师有意收你为关门弟子，现在还有名师指点，看来您是胜券在握。
另外听说您有一个表妹也要参加比赛，您有什么要交代这个后起之秀的么？
苏冉：希望年轻人踏实做事，踏实绘画，踏实做人。
记者：那您知道之前的抄袭事件么？
苏冉：嗯（沉默）
记者：您有什么建议或者看法？会不会对您的参赛有影响？
她有没可能抄袭您的？
还有您表妹的家人，之前采访中，他们都说从未见过顾斐学习绘画。能到达参赛的程度，您觉得她的抄袭是真的么？
苏冉：我想事实会说话。
……
记者总结词：再次感谢您的配合。您是当之无愧的名媛，期待您的成绩。
一唱一和，还是在这种级别的杂志上，直接下了盖棺定论。
顾斐就这样被泼了脏水，届时哪位大师肯收她？
她的努力难道要被三两句话抹灭？
难道，还要被说成是上不了台面的臭豆腐？这次她连名声都是臭的，之前不理会绯闻果然还是太天真。
她又拿什么翻身？苏冉有名师指点，她现在还跟大叔学习基本功……
顾斐浑身发抖。
她输了。
“还好么？”温和的声音在顾斐耳畔响起，一只手也轻轻覆在了顾斐的手上。
“还好。”顾斐猛地关掉了网页，不想被人发现狼狈的样子。
“我想听你说实话。”手猛地被人拉住，顾斐一愣，她不知道眼圈什么时候已经红了，就那样愣怔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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