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带来的礼物已经占据了整个床头柜,徐安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旁边的地上,自己挑了个凳子坐下,目光落在胡毛毛包扎得和粽子似的手臂上。
“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也不是很严重,就是缝了几针,没伤到骨头,再就是脚扭了一下。”胡毛毛轻描淡写道。
她一抬眼,瞥见徐安容担忧的眼神,再看楚柯和那位不知名的帅哥也都一脸严肃,顿时笑了:“怎么搞得好像被砍的人是你们一样,脸色比我还难看。其实真的还好,最近天气比较冷,衣服也穿得比较多,隔着衣服砍了一刀,伤口没有特别伤,医生说我好好休养要不了多久就能好的。”
徐安容皱着眉:“怎么会被人砍的?”
一说起这件事,胡毛毛也只有无奈。
“谁知道呢,我运气不好呗。好不容易趁着周末和朋友去逛逛街,不知道是哪家的神经病没看好,拿着把刀就出来报复社会了,刚巧我离得近,就被砍了一刀。”想到那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扑上来的瞬间,胡毛毛依然心有余悸。
要不是她那会儿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那把刀可能就要砍在她脸上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侧了侧身,不知道是不是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她疼得倒“嘶”了一口气,整张脸的五官都扭曲地挤在了一起。
胡毛毛委屈地哭唧唧:“我错了,我不该装逼的,疼得要死了要死了!”
徐安容:“……”
刚才不还是挺轻描淡写的么,再来轻松一个啊。
她无奈地叹气,上前帮忙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身后的两个妖怪倚着墙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狐疑地拧过头,楚柯和周檀似乎已经商议完了,一个双手环臂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个眺望着胡毛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站得犹如青松般笔挺。
胡毛毛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目光在周檀身上转悠一圈,眼里又有了笑意。
“诶,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吗?”
“周檀,楚柯的朋友。”这回换徐安容轻描淡写了,“他正好在我们家做客,顺道来看看你。”
胡毛毛也没有追问的意思,知道名字后就冲着徐安容喜滋滋地笑:“我感觉看见帅哥至少治愈了我百分之五十的痛苦。”
“那你的痛苦还真是蛮不值钱的。”徐安容吐槽道。
周檀盯着胡毛毛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前:“能否请你回忆一下当时袭击你的那个人,他有没有什么特征?”
胡毛毛和徐安容都是一愣。
“特征?”
“是。”
胡毛毛见他问得认真,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却还是努力地开始回忆:“我记得那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四五岁吧,穿了一件长袖,长相挺普通的,就是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认识他。嗯……其他的应该没有了,之前警察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回答的。”
“确定没有其他特征么?”
“确定……”胡毛毛下意识回答着,忽然一顿,“好像……那个人当时的眼睛有些发红,眼睛里似乎有很多血丝,不过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我太慌乱记错了。”
“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
周檀垂下眸子,不知想了些什么,从袖袍里掏出一张符纸折成一个符结递给胡毛毛。
“此符赠予你,护你平安。”
胡毛毛一脸懵逼地接了符结,朝着徐安容拼命眨眼暗示——你不是说这人是你男朋友的朋友吗?怎么跟个神棍似的!
徐安容也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圆场:“周檀是个道教文化爱好者,对,就是这样……呵、呵呵呵……”
尽管她不清楚周檀问那些话和他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深意,但结合最近的事情她也能猜到一部分,只是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对胡毛毛如实相告。
再看一眼楚柯,脸上已经写上了“想走”两个字,徐安容握了握胡毛毛另一只完好的手,与她道别。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过两天我都出院了。”胡毛毛嘀咕道。
……
出了病房,徐安容就拉住了楚柯,不等她发问,楚柯就像是已经预知了她的问题,提前一步说道:“她的身上,有那只妖怪的妖气。”
周檀接话道:“妖气很淡,应该是通过接触不小心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