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
格里芬一边和绑着自己的链条斗争,一边聆听隔壁的一举一动。一串匆忙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猜那代表雅各布的离开。弗雷德仍然坚持不懈在敲门,格里芬已经在腕部搞出了越来越多的淤青,蹙起的眉头愈皱愈深。
“别敲了!我醒了!”他终于不耐地给了弗雷德回应,然后对着纹丝不动的铁链难得地低咒:“操!”
金属门的另一侧安静了片刻,弗雷德的声音再度响起:“醒了多久?为什么不应门?开门,Griff,我没有你套房的钥匙。”
“我很困。”格里芬随口敷衍他,“让我再睡会。”
“你睡了三个小时了。马上就是晚餐的时间,别再睡了。开门让我进来。”
格里芬不想再回答他。他狠狠拽了几次铁链,响动的嘈杂引起了门外人的警觉。
“那是什么声音?格里芬,让我进来!”
“别进来!”格里芬刚喊完就懊悔地咬住嘴唇。“别进来”跟“快进来”根本是同一个意思!
但隔壁却出乎意料真的安静了下来。
格里芬不知道弗雷德是听了他的话真扭头走了,还是在做什么别的打算。他没时间关心。
金发男人在床上侧支起身子,伸长了腿去够床头柜。他记得里面有几枚金属细发夹……
“咚!”
踹门声差点让格里芬夹到脚。
金属门颤了颤,格里芬心下一紧,犹豫着是该继续做够发夹的尝试,还是赶在弗雷德踹门而入前,用散乱的毯子把自己包起来。
而他也不用多想。
因为在弗雷德的第二次踹门之后,金属门“砰!”地转向后,重重撞上了墙壁!
入口洞开,为弗雷德的进入让出了道路。
格里芬对着一脸严肃的秘书怔愣了一秒,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转身背对弗雷德,两腿曲起蜷在身前,试图缩小身体暴露的面积。
“发生了……什么?”身后人的问话有一瞬的迟疑。
格里芬安静喘着气,偏过头不去看对方。“什么都没发生。”
“那这是什么?”弗雷德走到格里芬身后,弯腰拨了拨将金发男人束缚在床上的罪魁祸首。
铁链与铁链撞击出清脆声响。
他坐到格里芬的斜前方,两手捧着格里芬的头,微一用力,转过那张脸,让自己能看清上司的神色。“究竟发生了什么,格里芬?”
下巴被强制却力度温和地抬高,格里芬被迫仰起了低垂的脸。他的视线慢慢挪动,终于与弗雷德的对上。格里芬抿了抿唇。
弗雷德仔细地环视了一圈室内,目光落到了可疑地半敞的阳台门,蓝眼眯起。他撤回视线,询问地看着格里芬。
“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呼吸过后,格里芬平静地重复了遍自己一分钟前才说过的话。
弗雷德皱起的眉头从刚刚起就没舒展开过。
他在检视他。格里芬无法装作没注意到弗雷德的举动。他难堪地移开目光,已经不想去猜测,对方会对双手被缚、下身赤|裸、上衣解开的他误会些什么了。
弗雷德放开了他退向床边。格里芬的嘴角越绷越直,却强迫自己表现出若无其事。他继续活动腕部,试图让手钻出铁链松绑,但一只手掌从旁插进,稳稳握住他的手臂,止住了他的动作。格里芬侧过头,望向情人。
弗雷德一手按着他,一手在床头柜里寻找着,不一会捡出了根细长发夹。他朝格里芬坐近了些,环着他开始解锁。
格里芬看着皱眉肃容的秘书,渐渐放松了绷直的背肌,尝试着倒进身后人的怀里。
弗雷德僵了一瞬,随即向前坐了坐,将格里芬完完全全接进了怀抱中。
格里芬舒了口气,闭眼侧头,把自己埋进了弗雷德的颈项,轻声抱怨:“我头痛。”
“中午你也说头痛,睡了这么久还没好点?”弗雷德边问边调整着锁眼中金属发夹转动的角度。
“喀嚓”,几次尝试后,成功的声音终于响起。
弗雷德解开缠绕的锁链放出了格里芬的手,左右研究了番苍白皮肤上被链条勒出的痕迹。“需不需要请医生来看看?”他问。
“不用。”格里芬不假思索地拒绝。他不需要第三个人得知发生的一切。“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记——”他在弗雷德的手顺着自己的背脊滑下落到腰臀时,收了声。
润滑液的触感仍旧残留在皮肤上,那瓶润滑剂还保持着打开的状态立在床头柜。心脏微微缩紧,格里芬掐紧了弗雷德的手臂,十分清楚这些讯息能被解读成怎样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痛,有空了再修文校对,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