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办事很有效率,不出两天就把那帮外地人给查了出来,下午就去堵人,可惜消息不知道怎么的泄露了,老大带着人给跑了,只剩下一个来不及跑的黄毛小混混被阿西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说冤枉,阿西懒得跟他废话,一棍子把人敲晕了塞进车里拉走。
刚把人扔进地下室,陆江就来了电话。
冯天宝死了。
吴舟和冯天宝两个虽然斗了十几年但也算的是交情,于是带着陆江和阿西也换上身黑衣服去意思意思。
毕竟是一方老大,葬礼办的很隆重,吴舟进去的时候还被拦了一下,但也没人站出来赶人,吴舟到底还是笑着进去了。
陆江和阿西跟在吴舟身后,一路上引起不少人注意,一个是前不久单挑众人的陆江,一个是曾经的兄弟阿西,再加上打头的吴舟,哪一个都是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吴舟身份特殊,只要他不闹事,谁也不第一个站出来。
吴舟这人也是蔫坏,在人地盘上半笑不笑的转悠了两圈就打道回府,一直到上了车,陆江从后视镜看到那哭喊追车的青年,那是冯天宝的儿子,陆江只见过一次。
那青年追了一会儿就摔到在地上,摔出了一脸的血,红着眼看着他们的车消失。
陆江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阿西看他一眼,问道:“见过?”
“前几天见过。”
“冯大喇叭的宝贝,道上的人见过的也不多。”
“恩。”
“没觉得他奇怪吗?”
陆江看向阿西,阿西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
陆江回想了一下,那青年虽然行为正常,但作为一个成年人,眼神的确纯良太多。
“智力低下,就是个傻子。”
冯天宝一生作恶,没了父亲的庇佑,这样一个傻子怎么过活?
陆江没接话。
阿西也沉默半晌,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建筑物,似是感叹:“孩子有什么错呢?”
把吴舟送到家之后,阿西带着陆江去看那黄毛混混。
那黄毛年轻,身体倍棒,醒的也早,一醒就开始挨揍,等陆江到这的时候,那黄毛早就被揍的七荤八素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给人架着上来。
天有些黑了,东合附属楼的地下室灯光昏暗,站在门前的人半边脸都浸在阴影里。
两个小弟丢垃圾一样把黄毛丢在地上。
黄毛被揍的昏昏沉沉,可见了陆江突然的两眼冒光,爬过去揪住陆江的裤管哭嚎:“大哥!我真的没动手,我刚加入他们就带着我去打架了,我胆子小啊,站在旁边光看都没动手啊!你的车轮胎我都没碰一下!大哥!我知道错了……”
陆江垂着眼盯着黄毛看,这孩子年纪的确是不大,也许是怕的厉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巴说个不停,竭力为自己开脱,生怕陆江误会了再揍他。
阿西见多了这场面,颇为不屑。
他也是从小混混爬到这位置上的,对这种小混混了解的太多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都给人揍成这样了,还要什么脸面?等走出去,上个药洗个澡照样能和兄弟喝酒吹牛逼。
这不都是命么?
贱命就是这活法,怪不得人。
黄毛说了小半天,见陆江只盯着他看却一言不发,也有点害怕,声音慢慢低下来,最后几乎发不出声来。
阿西问:“怎么处理?”
阿西语气随意,吓得地上的黄毛哆哆嗦嗦,干瞪着眼死盯着陆江,气都不敢换,等着陆江的回答。
陆江没答话,从地上拿了瓶矿泉水,扔到那黄毛跟前。
“走吧。”
他声音很低,带着点疲惫。
黄毛不敢置信,好半晌回过神来,血渍斑斑的手,颤抖着捡起矿泉水瓶,小心翼翼看看阿西,见阿西没什么反应,便拔腿踉跄着跑了出去。
陆江盯着地上的血渍,掏出盒烟来,点燃。
阿西轻轻笑一声,摆摆手让人都出去,等人都走光了,再看那闷头抽烟的男人。
“就这么放了?”
陆江头也不抬回道:“那么大点的孩子,算了。”
阿西嗤笑:“看着也有17了,早不是孩子了。他说的那一套你还真信?那你可傻了逼了。”
陆江撩开眼帘,扫他一眼,敷衍道:“还不至于跟个孩子计较。”
阿西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陆江,你是不是有圣母病?”
陆江把烟掐灭,打了个哈欠,冲阿西摆摆手,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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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这两天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来,早早的就开车回了家,到家门口停车,在驾驶位上盯着东屋的门好半晌也不见有人走出来,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他下了车,一边走一边给楚桐打电话,不出意料的没人接。
陆江闷声靠在门边,盯着手机有点想生气。
可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自己隔这生闷气也没用,于是他又走出门找人。
他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正巧就看到从另一个路口走过来的楚桐……还有身后的纪晓宇。
纪晓宇穿蓝色的外套,看着格外碍眼。
俩人正说着事,说的太入迷以至于看到陆江的时候,猛然吓了一跳,齐齐闭嘴,生怕被陆江听到泄露了秘密,纪晓宇因为瞒着陆江和楚桐去成山,面对陆江很是心虚,尴尬的挠挠头闭嘴不言。
楚桐从最初的惊慌的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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