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是名医者。
看到有病患,哪里能看着不管?
何况,这名病患还是她折腾出来的。
沈如意从袖口里摸出了瓶伤药来,执意要给白姐上药。
这瓶伤药是沈如意从家里带出来的。
原本是想着白马寺在半山腰上,自己又不是经常爬山,一时间运动量大了,身上总会有不妥,就算能适应,磕磕绊绊的总是免不了,所以就带了瓶伤药出来,就是可惜没带其他的,好比痒痒粉什么的,不然刚才就可以不用蛮力,直接用药物教训那个想要轻薄她的猥琐男了。
沈如意把这件事情暗暗记在心里。
等回去的时候,她要研制出几样防身的药物,以后经常出门肯定会用得上的。
之前沈如意拿簪子是想刺猥琐男的。
所以,这个力道着实不轻。
也因此,白姐手上的伤口也不浅,不住地往外流血。
沈如意把身上的绢帕掏出来,系在白姐的手腕上,压住血管。
等把血止住之后,沈如意又向茶棚的老板娘要了碗干净的温水,再向白姐拿了块绢帕,把绢帕浸到碗里,然后微微拧干,小心地擦拭着白姐的手,把她手上到处流淌着的血迹一一擦干净,等处理完之后,再冲着伤口撒下伤药。
这伤药掺了点薄荷,白姐凉得倒吸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药?凉丝丝的!”
沈如意解释说道:“是普通的伤药,能够止血,帮助伤口尽快结痂的。”又问白姐道:“你可还有干净的帕子?这药撒上后还是包扎下比较好,免得落了灰尘,亦或者不小心把药粉给蹭掉了,这样不利于伤口尽快愈合。”
未等白姐说话,先前忧心未来,怕死后无人收尸的年轻姑娘递了块手绢给沈如意,道:“用我的吧!这块帕子是我前个儿刚买的,还没用。”
沈如意接过,低头微微看了看。
小小的一块帕子上绣满了各类花朵,挨挨挤挤的,热闹非凡,可就是不适用包扎伤口。
但又没有其他的帕子可用,也只能将就了。
沈如意把这块帕子叠了又叠,刺绣的地方叠在一起,露出空白的地方,再用这空白没绣上花的对准伤口,小心地系上,然后打上结。
手法利落又干脆。
白姐心中微微有些讶异,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位小姐应该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
不过,就算再不普通又能怎么样?
她和这位小姐是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沈如意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想着这位白姐虽深陷泥潭,可本性却不坏,有着侠义之气,觉得倒是可以结交一二,况且白姐身处的地方鱼龙混杂,最容易打探消息,她想查清楚前世的事情,消息灵通是最主要的。
只是她怎么开口让这个白姐帮自己呢?
望着自己手中紧握的药瓶子,沈如意突然有了主意。
她放开了白姐的手,把药瓶子给了她,并叮嘱说道:“我出来本只是游玩的,所以药瓶子什么的就只带出来这一样。这药我刚才说了,能够帮助止血,愈合伤口的,你每日在睡前从药瓶子里倒出些药粉来,量不用过多,只需把伤口能够覆盖住就成。伤口在没有结痂之前,你这只手最好也别沾水,辛辣的食物也最好不要吃,不然伤口好得比较慢,也容易溃烂。”
“多谢小姐!”白姐真诚感谢道,心头的愧疚感也越深。
一般的富家小姐哪里会理她们这种人。
即使她们出手帮助了富家小姐,最多几两银子打发了就是,哪会亲力亲为地包扎伤口。
这么的一对比,白姐不仅对沈如意心有愧疚,也因此对沈如意很有好感。
叮嘱完之后,沈如意又很是不好意思地对白姐说道:“你这手着实被我伤得不轻,等伤口愈合结痂之后,说不准会留疤……”
“啊!”听到会留疤,白姐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们这类女人,最忌讳身上有疤。
有疤了,客人看见会不喜,不喜就不会找她,不找就没有银子。
因此,白姐的脸都白了。
不过,她并没有向沈如意讨要赔偿,狮子大开口,只是神情有些蔫蔫的,自叹自怜的说道:“这也是我自找的!谁让我没有投到好人家去,被狠心的父母卖进那肮脏的地方。”说完,又很快振作了起来,“不过,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没有伤到脸上,彻底断了我的活路!”
沈如意听着白姐的自言自语,心里不免有些动容,还有些羞愧。
白姐的身世如此不幸,可她却如此乐观。
想想自己,三天两头的感觉到无力,对未来的迷茫,对比白姐,她真的太不应该了!
沈如意提起精神,笑着对白姐说道:“就喜欢你积极向上的劲!你放心,我家里是学医的,我从小耳濡目染的也会配些药方,无论如何都会想法子,不让你手上留疤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伤还是我给刺的,把你的伤给处理好,不是我应该做得吗?”
话是这么的说,但因为俩人的身份悬殊,就没有应该不应该了。
不由得,白姐对沈如意的好感是直线上升。
沈如意能明显感觉到白姐的情绪变化,不禁趁热打铁说道:“你住哪儿?等我把祛疤的药膏配出来,我好打发人把药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话,白姐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低落了。
好半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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