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上气漩越转越快,把二人卷在里面,他们连看都看不清了。
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向大殿门口,撞到了什么东西。眼尖的人叫到:“是锤子,锤子!”大家松了口气,不是人就好,赶忙拥上前去,只要不死,就没大事。
风漩渐渐散开,两人站在当中。众人颇觉意外,这么看来,二人都没有什么大事,难道刚才惊天动地的一锤没砸到?这就有趣了。
二人不管围观众人怎么想的,沈眠似乎过于用力,有血自眼角流下,他也不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沧澜:“女人,我没倒下,我……我没输。”
“是的,你没输。”沧澜忍不住揉了揉手腕,妈蛋最后一下可真疼,恐怕有骨裂了。这小子下手真狠。
“那……就好。”沈眠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眼前一黑向后倒去。众人没想到他突然晕倒,都不由得楞了一下,眼前虚影一闪,沧澜抢上前去,在他倒在地上之前,把他接住了。她顺手一扔,越过众人头顶恰好掷到赤药怀里:“带下去治伤。”
“咳咳。”
她越过众人,找了张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下,从怀里掏出一直装晕的兔子,继续开始喂食。看着众人震惊不敢相信的眼神,她突然有种继续的冲动。
人之骄矜虚荣之心,概莫能外。
“咳咳。”
她默默沉浸在众人的目光和自己刚才的英姿中,反应迟钝了些。只见两人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向她走来,后面那个年轻的有些面熟,前面这个,她仔细回忆了半天,确定自己之前的确没见过。不过二人都灰头土脸的,似乎被什么砸到了一样,在修士中,真不多见。
尤其前面这位,脸拉得比驴长,似乎有人欠了他灵石一样。
“咳咳。”
前面的人又咳嗽了两声,沧澜不免有些奇怪:“您哪位?”
这回这位不咳嗽了,眼中愤怒的神情浓郁得都化作实体,怒气冲冲地向她扎来。她恍然大悟:“老丈,您坐!嗓子是不舒服么,小蓟,给这位大爷沏壶茶!”
人群中不由得一阵窃笑。前面此人终于绷不住了,重重一拍桌案:“大爷,我去你大爷,我长得有这么老吗?你居然连我也不认识,我是这回前往东海领队的师兄,道凌!”
“我看你也别去东海了!沧澜,在宫中重地私下动手,打伤同门,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