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众人是误会了,误会墨子矜至今未婚娶。传闻他已有私生子,这私生子便藏在赵府,至于与谁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没人知,只是一夜间蹦出了一个孩子,神神秘秘的。
弟兄们开心拿将军取乐,墨子矜心胸旷广,并不生气,抓起一只烤兔腿便塞进属下的嘴:“吃你的!”
“也是哦,阿古从来没跟我说过!”尼玛哈茜啃着香脆的烤兔肉。
她只知柔福帝姬与阿古以前是名义上夫妇,但是后来,柔福帝姬便休了阿古,两人已不存在关系。有传闻,曾经有一神秘的女子相伴在子矜身边,可是到了后来,就没了后来。没有人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今在何方。
墨子矜讳莫如深,闭口不言,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想因此害了暖儿。如今的暖儿是皇帝的女人,是当今的宸妃娘娘,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见将军不愿说,众人扫兴,转移了注意力,仰望天上的繁星。
夜深人静,耳边尽是凄切的蝉鸣声。墨子矜入不了梦,便替了属下站岗。
他担心图儿,思念暖儿,要他怎能安眠?望着夜空中的星月多一分,他的思念愈深。
“都说想忘记一个人,那就得爱上一个人。”
耳畔的声音清晰,他转头,只见立志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陪他孤独寂寞。
“忘都忘不了,还有心思去爱另一个吗?”他没考虑过自己的终生大事,如今的他亦老大不小,是该成家立业了。只是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幸而无亲人相逼媒妁。
“是啊,忘都忘不了,还有心思吗?”立志重复将军的话,淡淡自嘲。
“明儿还要赶路,将军别累了自己,快进帐睡吧,这里有属下守着。”立志站岗。
墨子矜长叹息悲凉,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钻进营帐。
现已入秋,夜里微凉,弟兄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旺盛的火堆燃尽,只成了几把的灰烬。
因着尼玛哈茜是女子,男子耐寒,可女孩子就不同,体质上总会比男的弱些。墨子矜取出换洗的干净衣裳盖在她身上。
不知过了几多时,辗转几回,墨子矜才闭了眼睛进入浅浅的睡眠。
新一轮红日缓缓升起,白玉将军的一支队伍整装待发,吃过干粮后,众人骑上马。墨子矜与茜儿共骑一匹马。
一行人,缓缓驶向艰难险阻的远方,穿过茂密的树林,走过一条条弯路与水路,训练有素的将士们皆耐得住寒冷与酷暑,饥饿或是受伤,他们的身体宛若铁打的。
赶路了三天两夜的路,最后一夜,墨子矜命人用过晚饭后,不分昼夜继续赶路,争取尽快赶到井陉,与种将军会合。
只是,在当晚,他们遇到了险阻,半路杀出一群红眼怪物,挡住他们的去路。
墨子矜拉住缰绳,止住马蹄,抬手,示意身后的属下们停下前进的步伐,眯了眯不善的桃花眼,端详前方的究竟是些什么怪物。
那些怪物漂浮在半空,露出两只血红的眼睛,遍布了整片树林,数量之多,宛若天上的繁星。耳畔依稀可听见有“嘶嘶”的低吟声,似在咆哮又似在狂欢。
“阿古,那些都是什么……”尼玛哈茜看着那些黑乎乎的在空气中漂浮的东西,害怕地躲在墨子矜身后,抓着他的衣襟。
“有我在,别害怕。”来之前,墨子矜身上佩了流水剑,还带了羊脂玉笛,足以防身。
“立志,你带着弟兄几人,往西边撤退,我们在溪头会面!”墨子矜施发号令,将茜儿抱下马来,托付立志一并带走。
“是,将军!”将军命,不可违,立志听命抱拳,带走茜儿姑娘。
“阿古,你一个人怎么行?”她放心不下阿古。
墨子矜浅笑:“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没事的,你快走吧。”
在磨叽,可就来不及了。
“阿古,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
尼玛哈坐上立志的铁骑,一行人速速往后撤退,只留墨子矜一人一马,与阴暗的树林融为一体。
赵暻曾说过,有无数的妖魔鬼怪贪婪他的身体,正因他有了这具不凡的身体,时时刻刻招惹来妖魔鬼怪与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不怕,恶煞的目光盯着那一群群亡灵,缓缓拔出银色的流水剑,剑光凛然,出鞘,他腾跃飞上半空,脱离马鞍,冲向头顶上方的亡灵。
开过光的流水剑,划过半空,闪出一道水银的光芒,似流星坠落,迅速刺穿亡灵的身体,一大片亡灵瞬间烟消云散。
解决它们小意思,根本不足挂齿。
几下功夫,四周的亡灵消减大半,墨子矜仍是游刃有余,挥刀舞剑,皆是轻松自如,平整的方额竟一滴细腻的汗水都没凝出来,清新干爽。
这些个小喽啰不过是饭前点心,他已经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妖怪气息,潜藏在地底下,随时可能自脚下迸发而出。
墨子矜集中十二分精神,握紧手中剑,与亡灵对峙的同时,不忘细心留察,感应妖怪所在的具体方位。
愕然,地面炸开,由裂缝中钻出一团乌漆墨黑的东西,缠住墨子矜的四肢。
他只觉得浑身粘稠,似泼上了胶水,四肢难以协调与扭动,又觉浑身冰冷,如在千年寒窟中,寒冷刺骨,冷得润红的脸庞瞬时被抽走了光鲜亮丽的色彩,沦为苍白与孤寂,两片唇全没了色彩,惨白凄美。
不行……他不可以像个木偶人任由妖怪摆布,心中坚定的他,闭上眼睛意志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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