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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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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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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问道:“那后来怎么又同意了呢?”

    谢大小姐到了十八岁, 出落得愈加美丽, 更有一种弱不胜衣的风流气度,叫人一见便心生怜惜。

    家里人拗不过她, 态度有所软化,而吕飞白师从王渊,这两年在读书人中亦有了不小的名声。

    谢小姐看到希望, 向人求助, 找的就是她在宫中的姑姑谢贵妃。

    谢贵妃一开始不答应,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态度大变, 极力促成此事,她的话在两个哥哥那里向来好使,很快事情就有了转机。

    吕飞白请媒人上门求亲,谢家应允, 两下商定了婚期。

    婚礼如期举行,轰动京城。

    未过多久,吕飞白的名字上达天听, 皇帝特旨御封翰林学士,参预机要, 年纪轻轻就做了天子近臣,双喜临门, 可谓是春风得意。

    与恩宠同时而来的,是夫妻二人频繁的奉旨入宫赴宴。

    大多数时候,谢贵妃和命妇们都会在场, 妻子有亲姑姑关照,吕飞白觉着再正常不过,也就没有多想。

    一晃两年过去,景国公的侄女入宫,获封贤妃,传言皇帝有了新宠,谢贵妃在宫里忧思成疾,派人传话,叫侄女去陪陪她。

    这一陪就陪出祸事来,小谢氏在姑姑的宫中巧遇皇帝,一碗御赐莲子羹下肚,就此昏睡不醒,再有知觉时已经被皇帝老儿抱在榻上,清白不在。

    高门贵女受此侮辱,贵妃姑姑竟劝她认命,小谢氏既觉愧对夫婿,不敢告诉他实情,另一边皇帝老儿又纠缠不清,一股心火顶着,没过多久憋出病来,竟是多高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就此香消玉殒了。

    “我从接到那封信就生了怀疑,这等事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我姑姑身边的大宫女随便抓起一个来拷问,就能查出端倪来。原来那人早就有了邪念,我那好姑姑看出来了却不敢声张,她为我姐姐唯一做的,就是把她赶紧嫁给了吕飞白。”

    明月坐起身,忍不住问:“啊,那你家里人可知道你姐姐她……”

    谢平澜面带愤懑,冷笑了一声。

    明月实在不能理解谢家诸人。

    是贪恋权势,觉着小谢氏反正已经没了,能保住宫里的谢贵妃就行?还是对皇帝愚忠至此,觉着能伺候皇帝枕席是一种荣耀?

    谢平澜很少像今晚这样大喜大悲地坦露情绪,反正已经说了这么多,他也不惮再加上一句:“这等荒淫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堪比古之桀纣。他有何德何能,叫我谢家三代人为之肝脑涂地?”

    他不是吕飞白,捅了个塌天的娄子,搭上自己的性命,结果仇人还逍遥无恙。

    他谢平澜要报仇,那就叫这江山改天换地。

    原本还有所顾忌,最后的一丝牵绊也被同胞兄弟亲手斩断。

    明月自是站在他的一边,斩钉截铁道:“你做的对,连先贤都说君视臣如土芥,臣视君如寇仇,可见谁的命也不轻贱,这种皇帝在位,是全天下人的不幸,你家里人一味愚忠,总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她就没有这种烦恼了,爹爹一早就是山大王,是反贼嘛。

    “还是太匆忙了。”

    “嗯?”

    谢平澜没有多解释。

    十六岁那年,因为发生了与邵家退亲的事,叫他亲身感受到了什么是身不由己,虽然他统共与邵小姐没见过几次面,更谈不上有感情,可这种连终身大事都任由旁人摆布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年少的谢平澜就此暗下决心,要发展自己的力量,把命运抓在手中。

    未过多久,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天行”。

    “天行”这个组织由来已久,于邺州创立发展,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凑在一起,欲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解救百姓于水火。

    像他这般从起始就怀有私心的,谢平澜还真未见有第二个。

    八年时间,他的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不少帮手,可惜还是不够,当时在浦襄城,若非明月出手搭救,又运气好正赶上蔡九公随行,还谈什么雄心壮志为姐姐姐夫复仇。

    若是能再给他几年时间准备……

    可若再晚几年,也就遇不上明月了。

    那还是这样吧,一切都刚刚好,老天爷总算没有薄待他到底。

    谢平澜示意明月稍稍起身,亲手帮她打了个发辫,这次好歹不像上回那么手忙脚乱了:“明月,”他按住她肩膀,“你我一同努力,总有一天能心想事成,过上神仙眷属的日子。”

    明月回手摸了摸,辫子虽然差强人意,但他话讲得动听啊,当即重重点了下头,往前磨蹭两下,手撑着炕沿穿上了鞋子,轻盈地跳到地上:“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熏过了蚊子你也早些睡。”谢平澜笑看着她。

    明月应了,开门出去,回头冲谢平澜挥了挥手,自外边给他将门带严了。

    谢平澜脱了衣裳,熄灭了油灯。

    荒野山村条件简陋,又有蚊虫滋扰,谢平澜原本觉着自己没那么快入睡,可枕着明月的枕头,盖着她的被子,周围被她的气息填得满满的,心中说不出的熨帖安稳,似乎只是一合眼,就坠入了梦乡。

    去同铃铛挤一挤的明月却半天无法入睡。

    蚊子驱走了又来,耳畔老是有“嗡嗡嗡”的声响,只好一直燃着油灯,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吕飞白的那封信,借着微弱的亮光看了又看,思潮起伏。

    铃铛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她叹气,问道:“小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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