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田小雨成功把叶峭弄哭,心里正得意,便瞥见门边来了个表情很冷峻的男人,登时觉得不妙,正准备溜走的时候便被那人叫住了:“站住。”
明明两人还隔着一扇铁门,那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偏偏他被这冷冰冰的两个字吓得钉在原地,哆哆嗦嗦,动也不敢动。
时鹤汀视线移向叶峭,登时柔和了三个度,轻声问道:“叶峭,你怎么在这儿哭啊。”
也不知道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容易哭,还是叶峭爱哭,他其实见叶峭哭过挺多次了,只有这次,哭得没有动静,反而更叫人心疼。
叶峭听到熟悉的声音,抹抹眼泪,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是时鹤汀,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胡乱抹了两把:“时叔叔,是你呀,今天汪汪没有来吗?”
“没有,汪汪在家里,你要是想见它,我一会儿带它下来找你玩。”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
叶峭点点头,勉强笑了笑:“好呀。”
时鹤汀点点头,而后又问了一遍:“你刚为什么哭?能告诉我吗?”
叶峭闻言,想起刚才的事,又有点想哭了,但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这件事他谁也不想告诉,告诉田小雨就已经是他做的最错的事了,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了。
而在一旁瞄了半天,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的田小雨又活泛起来了。他人鬼得很,知道不能跟老师说,因为老师会告家长。眼下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叔叔,不是老师也不是叶峭的爸爸,便松懈了警惕,得意扬扬道:“他没有妈妈,我说他还哭,有什么好哭的。”
时鹤汀的脸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又瞥见叶峭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正准备发作,突然脑子里好像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说什么?没有什么?
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