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接话:“你这是威胁?”
秦御嘴角微扬:“威胁?斯文和凌林琳根本没有结婚,她却逼着斯文喊她妈,到底是谁威胁谁?斯文作为当事人不好说话,我却不吃这套?”
络腮胡阴森着嗓音说:“你不怕我的报道?”
秦御斜眼看记者:“你一贯的套路是在包里装微型摄像机,想必今天也一样,刚才我说过什么,你一定一五一十录了进去。请问我刚才说过的话,有哪里不对?”
络腮胡一回想,觉得有点棘手。
要诬蔑秦御,以秦御的人气和威望,没有证据,只能自取其辱。录像的确能和报道一起放出去,可他不敢,聪明人看到录像,保不准就能猜到这一切都是陶芸香在无理取闹,还不如一张模棱两可的跪地照有用。
不再关注沉默下来的记者,秦御又把枪头指向陶芸香:“你和斯文究竟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命令斯文帮你办事。”
陶芸香张嘴张张嘴,秦御的气场太足,竟让她一瞬间没了思路,好久后才底气不足说:“斯文曾经说要养我们一辈子的,我们现在遇到困难,他当然要帮。”
斯文嘴角紧抿,眼神一刹那闪过凶狠,在记者发现前又隐藏起来:“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陶芸香音量一下提高:“你想耍赖?”
斯文张嘴欲反驳,被秦御拦住:“谁在耍赖?你和斯文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斯文为什么要养你一辈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脸放哪儿了?谁告诉你谈过恋爱就必须照顾对方的爹娘一辈子?我谈过二十七个,难道我得全叫他们妈?”
陶芸香被堵得嘴拙,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吐出一句:“他对不起我家闺女!我家闺女给他生了个娃!所以他得照顾我一辈子!”
斯文呵呵一声,活了三十多年,居然在这么个熟人身上体会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跟个无赖根本没法讲道理。
妄他之前还觉得陶芸香这个农村里出来的妇女实诚,全他取是自己瞎眼。
“婚前性行为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光顾着怪斯文,怎么不怪你家闺女不检点?而且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斯文的还两说,鉴定书也未必百分百是真的。”秦御也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吵烦了,笑容诡异压低声音说:“如果斯文真的答应照顾你一辈子,你敢让他把你养到死吗?”
那个“死”字,秦御拖长的音调,听在陶芸香耳朵里,冷得她直打哆嗦。
秦御知道只要陶芸香有一点脑子,她都不敢真叫斯文服侍她。
凌林琳那些破事,陶芸香会不知道?斯文曾经对凌林琳有多好,对他们又有多好,陶芸香会没感觉?对于斯文劈腿了凌林琳这种说法,陶芸香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
在秦御心里,陶芸香是凌林琳、李正的帮凶,他们一起害过斯文,心中有鬼,斯文要真服侍,他们敢受着?也不怕哪一天斯文真的伺机报复把人伺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