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娘起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见王老太婆凶神恶煞的神情,久远的熟悉感迎面扑来。王善娘不禁反省,难道这几年她没有给王老太婆刻骨铭心的教训吗?王善娘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果然她对王老头王老太婆太好,几乎没让他们吃啥苦头,是她的错。
半天没见王善娘崩出个字来,再细看,发现她的眼神压根没有看着她,似乎在望着别处,一股轻视感涌上心头。这跟王老太婆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她原以为会看到惊慌失措的姐弟俩,就像几年前那样,两个小人儿一脸恐慌害怕地看着她,跪地苦苦地哀求,求她不要撵他们走,求她赏口饭吃,于是她挥起了棍棒,把心中的郁气出得净光才住了手。想到这里,王老太婆露出愉悦的笑容。
然而当她再次定睛看去,王善娘的视线仍然没落在她身上,
王老太婆心口的火气忽地忽剌剌地直冒,手指着王善娘的鼻子大声喝道:“小娼妇,给老娘滚蛋,马上滚,滚出王家……”
苍蝇般的嗡嗡叫声把王善娘拉回了神,她扭了扭双手,想着一拳下去,这个世界就清静了吧。但在之前,王善娘客气的问了一声,:“奶奶,睡觉吧。我知道你们老人家觉少,可我们姐弟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睡足觉呢。若你睡不着,我有个法子包管你一觉睡到天明。”
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并不好听。
可惜王老太婆没有明白她的深意,别人睡不睡觉不管她的事,怎么痛快她怎么来。王老太婆开足马力,张嘴噼里啪啦像放鞭炮,脏话一串接一串的往外放。
王善娘捂了捂耳朵,一拳打了过去,世界顿时清净了。
看着晕到再地的王老太婆,王善娘非常满意自己的拳头,感觉用拳头说话比嘴巴说话痛快多了。
她回头跟王翱说了一声,几步走进堂屋,朝王老头喊:“爷爷,奶奶晕到了。”
在屋子里抽烟的王老头一楞,随即明白这是老婆子的计谋,好好的人晕在王善娘屋子前,怎么都跟王善娘有关系,她跑不掉一个不孝的名声。
王老太婆说的话,他越想越对。他就不该对那个崽子抱有希望,不该对他们好。老三的种跟老三一个德行,不是会为王家着想的人。还是按原计划行事,看在他们越来月出众的长相,早早找好人家嫁了出去,换两笔彩礼回来。在这之前,得好好驯服他们。这几年,他已感受到那姐弟俩的变化,不好拿捏了。
王老太婆晕的太及时,不亏是跟他生活几十年的老伴。
王老头想到这里,端着烟杆出了门,黑着一张脸道:“你奶奶心情不好,骂骂你出出气,你忍忍就过去了,怎么能气晕她?”
“我没……”王善娘嘶哑的声音。
王老头打断她的话,“小小年纪不学好,做错事不承认。我明天去学校问问老师怎么教的学生。”
想在学校败坏她,让她这个在学校的好学生变成里表一的狡诈人。
对这些,王善娘斥之以鼻,如果有人轻易相信了王老头的话,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她才不乐意相交,是非不分的学校,她也不愿意去。
王老头捏紧了烟杆,他的话对王善娘根本不起作用。
看来要用老婆子的法子,把他们撵出去,等他们活不下去自然会乖乖地低了头。
“你奶奶呢?”
“爷爷,看你说了半天,以为你不要奶奶了。”王善娘捂着嘴笑,嘶哑的笑声在王老头听来特别刺耳。
“胡说啥!”王老头走出堂屋,指着躺在地上的王老太婆,冲王善娘吼,“你就这样对你奶奶?”
王善娘一副无辜的模样,“奶奶举着棍子打我,她没踩稳摔倒在地。”
王老头暗暗地瞪了王老太婆,办事不成的家伙。他把动静搞得很大,先是把两个儿子叫起来背王老太婆回屋,又吆喝两个儿媳伺候王老太婆,足足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老太婆醒后呜呜大哭,哭王善娘不是个东西,打她,打晕了她。
王老头皱眉呵斥,“她一个十岁的姑娘能打晕你?找个别的说话。等会别乱说话。我让老大去请队长过来,把他们两分出去。”
王老太婆睁着耷拉的眼皮,里面的泪水都忘了掉,“我说真的,真的是她打的。”
王老头不耐烦地挥手止住她的话,“不说其他的闲话,我们的捏住那两个兔崽子……”
她给死丫头打了在老头子嘴里竟成了是闲话吗?王老太婆满腹委屈,翻身向床里。
“你向里面干吗?我跟你说话,你在想啥啊?”王老头发了火。
王老太婆顾不得心中委屈,马上道:“分啥,直接把两个祸害赶出去。”
“放心,别乱说话。等人来了你就说给后辈气晕了,不敢同住一屋子。”王老头教道。
这话说得王老太婆咧了嘴,不管其它,那两个祸害的名声反正是坏了。
“把你的嘴给收起来,记得委屈些,让外人看了觉得你可怜。”王老头见王老太婆的嘴都咧到后脑勺,立马道。
王老太婆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难,等会看我的。”
外面王队长喊:“咋会事?听说婶子晕倒了,是不是要借牛车去乡卫生所?”王队长昨晚回去后吃了顿饭也冷静了下来,这事那能怪王善娘,只不过运气不好罢了。然后他也没有多想一觉睡到大天明。今早吃了早饭没多久,王有财找上门,说王老太婆给王善娘气晕了。这话他不敢信,谁不知道王老太婆的德性,那就是个刻薄的人,嘴里从来不饶人,还喜欢动手,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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