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唤孤一声皇叔,便别那么惧孤,孤又不会吃了你。”我轻笑一声,像当年在草原上捡回那只幼狼,将他领进了幽思庭内。这一回,这只狼我得好好的驯。
因为,他将来也许会是我手上的一把刀。
而后来回想起这日,我却痛心疾首,因为我并非是磨了一把刀,而是引狼入室。
浑浑噩噩间,背部落在榻上,被褥上一股熟悉的安息香味道飘入我的鼻腔,四周温暖如春,我似乎在自己的寝居里,四周一片昏暗。一个人抓着我的脚踝,帮我脱靴子,我精神恍惚,分不清此时是真是梦,腹下燥热难耐,习惯性地伸手一抓,抓住身旁那人的袖摆,口齿不清地喊:“梁笙,上来侍寝!”
梁笙是我的宠宦,我宠幸他的次数比我的任何一个妃嫔都要多,他身子不比女子,清瘦而单薄,但床技却很讨喜,总是能令我一展雄风,比娇柔怯懦的那些妃嫔们有趣得多。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为我生下龙子,否则我一定封他做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