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旋摇头的动作使得她头上的发簪左右摇晃着。
宋璟一眨不眨的定睛瞧着,出神的敛起了脸庞。
阿旋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低下头一点点红了脸颊。
海棠见状,抿起唇角一挑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茶杯里的热水正正好好溅出了大半在宋璟的手背上。
“呀。”
宋璟惊呼一声,连忙擦着手背。
“公子,你没事吧?”
阿旋上前一步,有些担心的问着。
宋璟瞧着她头上的那根发簪,有礼的问道,“你这簪子,是买来的吗?”
阿旋有些羞涩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这也是爹爹一早给我的。”
阿旋为了见宋璟,特地戴上的。
宋璟一听,皱眉起身道,“姑娘能拿下来给我瞧瞧吗?”
宋璟礼貌的问着,直直盯着簪子头上的一块红色印记。
阿旋摘下簪子,递到了宋璟手心。
海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冷眼瞧着。
她和宋璟同坐在一条长凳上,待宋璟拿了簪子准备坐下之时,海棠一眯眼,云淡风轻的起了身。
宋璟一坐下,由于长凳受力不均匀,整个人砰的一声歪斜着坐到了地上。
高高翘起的长凳一头差一点打到他的脑袋。
“海棠,你……”
宋璟回头,皱眉撇嘴。
海棠环臂清清冷冷的瞧着他。
宋璟认怂,他拍拍屁股爬起来,将凳子放好对海棠道,“海棠,你来,我有一个新发现。”
他抬起衣袖将凳子擦干净,弯眸讨好的拍了拍凳子示意海棠过来。
海棠冷着脸重新坐下了。
这时宋璟拿起那只银发簪,眯起眸子指着一处对她道,“你瞧。”
海棠瞥眼瞧了瞧,顿时也皱起了眉头。
这只银发簪,和早上在宋璟房里找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并且在发簪的头上,还沾着一小块刚刚干涸了的血迹。
“这是你爹今早给你的?”
宋璟瞧着那发簪,转头问向阿旋。
“是,是啊。”
阿旋见他们脸色都严肃了起来,有些不安的挪了下脚。
宋璟将簪子递给了身旁的衙役。
衙役一看,确实和早上发现的那根簪子一模一样。
“这胡屠夫怎的会有尤凤的簪子?”
衙役皱眉道,“上面还带着血迹。”
“难道说,昨夜尤凤从客栈走后,又去找了胡屠夫?”
衙役这么说着,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这样看来的话,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胡屠夫。”
宋璟看着发簪,觉得胡屠夫很有问题。
衙役听了皱眉。
这胡屠夫和尤凤之间暗度陈仓的事情,闹得整个衙门里的人都知道。
尤凤的男人杀了胡屠夫的婆娘,那男人也被问斩了。
按理说,这两人应该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才对,胡屠夫为什么要杀尤凤呢?
一说到凶手这样的字眼,阿旋睁大了眼睛后退两步。
她紧张的搓着衣角,不安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阿旋,我问你,昨天晚上和今个儿早上,你爹有没有什么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衙役转头问向阿旋。
阿旋被他盯的心里一惊,连忙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她又皱起秀眉道,“爹爹一向起的很早,只是今日起的比以往更早,就好像一夜没睡似的,其他便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夜没睡?”
宋璟抓住这个字眼皱着眉。
他愈发觉得,这凶手很有可能是胡屠夫。
衙役显然也有了这样的一种推测。
只见他凛起脸庞,拿好发簪便带着阿旋去了衙门。
袁强虽也认为胡屠夫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但他并不觉得这样就能洗脱宋璟的嫌疑。
他表示,在尤凤没有被找到之前,两人都是此案的重要嫌犯。
宋璟听了之后,郁气的直眯眼。
如果韦羽在的话,这案子就不会这么拖沓了。
宋璟躺在床上双手撑头。
他撇撇着嘴角,一翘二郎腿决定自己亲自去找尤凤的尸体。
跟韦羽学的一些破案技巧,怎么也得比袁强强。
宋璟这么想着,翻个身下定了决心。
案子出了之后,海棠也认同了宋璟主动查案的做法。
他们本身就是流放的犯人,出了命案自然会被人第一个怀疑。
海棠抿起唇角,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宋璟。
此案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尤凤。
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只要找到她,宋璟的嫌疑便能洗脱了。
海棠坐在床前想着,按照阿旋的说法,还是先从胡屠夫周围找起比较好。
想到阿旋,海棠蹙起了秀眉。
这小姑娘楚楚可怜的,连宋璟看向她时眼里都有几分怜惜。
海棠抬头望望铜镜,镜子里的脸庞虽也俏丽,可是相比之下却显得冷冰冰的。
海棠垂眸,有些胸闷的系起了床头的帐幔。
她扑闪了一下眼皮想着,或许宋璟更喜欢阿旋那种软软柔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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