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库的味道也因此而变得很微妙。乱七八糟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给拓麻恶心的直接从兜里掏出那团鼻涕纸捂住了嘴。
王行云嘴角抽了抽,压低了嗓音,解释道:
“这是要为市里新开博物馆做的鸟类标本展览,出了点意外项目暂停了。”
“然后这烂摊子就转给你了?王行云,下次咱能接点办公环境优美的单子么。”
王行云并未接话,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努力瞪大双眼,精神恍惚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栽倒睡着的拓麻。他就着时强时弱明显电压不足的灯光,大致把周围环境摸了个熟,转了一圈回到了拓麻脚边,说道:
“你准备好睡觉我就关灯了。”
这说法有点暧昧。
拓麻还未开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猛咳嗽了一阵,吸进了不少微妙气味的空气,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噎死自己。转头瞅了一眼身后不为所动的王行云,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索性不要脸地一头扎在他收拾整齐的领口,猛吸一口鬼叫道:
“我宁可被你这个老烟枪身上的鸦片熏死,也不想被这味道恶心死。鬼在这环境里还能睡着!”
王行云眼皮跳了又跳,手背青筋暴起,忍了又忍,没忍住,一记手刀,直接劈向拓麻后脖颈子,途中虽卸了八分劲道,但拓麻依旧毫无悬念的两眼一翻,被劈晕了。
周围环境瞬间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