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沙流的炼器比赛告一段落,但比赛引发的后续却远远没有结束。第一名的容鹤在赛台上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傀儡袭击, 幸好北冥宗的人救援及时。
出现了这样的事, 北冥宗要找贺居舟讨个说法也很正常,可是容鹤的话耐人寻味。大家都心生疑惑, 还来不及深究其中的含义,贺连嫣就跳出来指着容鹤的鼻子大骂。
“贺连玉, 我不会再让你抢走庭轩哥哥!”
贺连予, 赵庭轩,一个是天沙流宗的少宗主, 一个是青玄宗的少宗主。贺连嫣这句话对着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说都不会让人好奇,只当时兄妹间的小打小闹。
可偏偏贺连嫣说的对象是刚被傀儡袭击的容鹤。
在此之前, 要是有人问容鹤是谁,大概大家都会想到是北冥宗的弟子, 第一名的得主。可是现在, 他们却不敢确定了。容鹤真的是北冥宗的弟子?那为何总能引起天沙流宗的变故。
嫉妒让贺连嫣面容扭曲,如果容鹤只是相似,她根本不担心赵庭轩会弃她不顾。可是看完比赛, 贺连嫣就明白了, 不仅仅是相似, 容鹤就是贺连玉。
难怪昨夜她提到这件事情,爹娘和兄长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是当时就猜到了。可他们没有采取行动,贺连嫣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死人又不会说话,杀了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面对贺连嫣的气急败坏, 容鹤一脸的茫然,一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很冤枉的样子。
“贺姑娘,你认错人了,你哥在赛台上面。”容鹤温声解释道。
贺连嫣冷哼一声道:“我没认错,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你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我告诉你,贺连玉,别人认不出你的炼器手法,可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下换容鹤微怔,但旋即他嘲弄的看向贺连嫣,轻叹道:“我的确把这茬给忘了。”
当年因为贺夫人故意刁难,容鹤在天沙流宗极为低调,甚少在别人面前炼器。他习惯一个人在自己住的地方摸索,结识赵庭轩后,他便时常陪着他。
贺连嫣喜欢赵庭轩,只要赵庭轩到来,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就算赵庭轩的眼中只有容鹤,她也装作不知,赵庭轩要陪容鹤,她也跟着。
虽然贺连嫣炼器的天赋不如贺连予,但好歹是贺居舟的种,对炼器知道的不少。那段时间,可以说贺连嫣是整个宗门里对容鹤的炼器手法最熟悉的人。
只是容鹤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贺连嫣还没有忘记。
容鹤的话等于间接性的承认贺连嫣说的是事实,大家的脸色都变的精彩起来。就算在耳聋耳背的人,刚才也听清楚了贺连嫣的称呼。
她说的是贺连玉,不是贺连予。
这两个极其相似的名字,不小心听错了很正常。
有的老江湖已经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起了天沙流宗有关贺连玉的事,但都一无所获。因为他们根本分不清那些事情是属于贺连玉还是贺连予。
眼看贺连嫣三两句话就要把整个贺家都拖下水,贺连予连忙上来呵斥道:“嫣儿,容师兄是天沙流宗的贵客,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他不是,”贺连嫣吼道:“哥,你们在害怕什么?是他娘不检点,勾引……”
“啪,”
贺连嫣的话还没有说完,贺连予就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打的她的头往一边偏去。
贺连嫣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正欲哭出来,却被贺连予一个眼神镇住。
贺连予头疼的揉着眉心,招来几个弟子让他们把贺连嫣带下去。贺连嫣挣扎着不肯走,被贺连予一掌打晕。这简单粗暴的处理让容鹤止不住冷笑,没有吭声。
高台上,贺居舟纹丝不动,等在贺连予处理。看见几名弟子将贺连嫣背回来,贺居舟眼神微眯,让自己的心腹把人送去给没出席的贺夫人,让她好好管教。
贺连予抬手作揖,给容鹤赔礼道歉:“舍妹自小被家母宠坏了,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忠听的,还请容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容鹤冷笑不语,一旁的俞飞咋呼起来:“你妹妹的胡言乱语我们才懒得计较,真正该说的是傀儡一事。没想到你们天沙流宗还有一手傀儡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贺连嫣跳出来把话题牵扯到了其他地方,险些让众人忘记傀儡的事,现在俞飞又提起来,都感兴趣的凑热闹。
“这傀儡灵巧不足,忠心有余。而且无知无觉,力大无穷,用来杀人挺不错。”
“傀儡也曾是人,用秘法炼制,剥夺其神魂,太过残忍。天沙流宗竟然有这种秘术,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看这傀儡品阶不高,如果还有高级傀儡存在,是不是和人一样?”
众多的议论声矛头都指向天沙流宗,或贪婪,或憎恨,或怜悯,或慈悲……
贺连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救似的看向贺居舟。
贺居舟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天沙流宗不是邪魔外道,这傀儡其实是我的一种尝试。世间的石,玉,铁……能够锻造法器,那人的身体是不是也可以?我曾在古书上见过将人的身体练成法器的记录,自己尝试一番,但才疏学浅,没能锻造成功,这才有了不伦不类的傀儡产生。傀儡用的是尸体,并非活人,并没有剥离神魂的说法。”
“今日小女将这在后山打扫的傀儡当做杀手使用,是我管教无方,在此给北冥宗的容贤侄道个歉。灼道友也不必生气,我定然会给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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