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东阳依旧等在外面,虽然荣庆帝已经下旨归还侯府,可毕竟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林少逸定是先回秦家,华翔林也不客气的先跳上了东阳赶来的马车,两人一路上又说了些朝堂之事,林少逸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原以为为林家平反后,自己就可以和秦怀月甜甜蜜蜜的游遍山川大地,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可眼下看来,却是深陷朝堂,暂时难以退舍了。
秦家人早饭后就全聚在一起等消息,林少逸和华翔林一进家门,巧琴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晕了过去,秦家顿时手忙脚乱,请了巷子口的大夫开看过后施了一针才缓缓醒来,原来是紧张过度猛然松懈下来的原因。
不怪巧琴吓成这样,林少逸一夜未归,巧琴毕竟一介妇人,只知道天子喜怒全在一念之间,说不定一句话说不对就引来杀头之罪。当年信义侯府那么风光,宫里的惠贵妃独宠后宫,一转眼也魂断九泉了。
巧琴心里担心,又不愿让秦怀月一起跟着担惊受怕,一夜未曾合眼,如今见人平安归来,心里紧绷的弦断了,人就软了下去。
华翔林对于秦家人对林少逸的宝贝程度早已见怪不怪了,林少逸见巧琴醒来,急忙坐在床前把早朝上的事说给一家人听。
秦家父子自私高兴,唯巧琴看了眼脸上没什么变化的女儿,略有所思的躺下了身子。
待林少逸和秦怀月去他们的屋里和华翔林商量事情,巧琴挥手叫守在边上的儿子儿媳出去,对和秦程武低语了起来。
“他爹,你说皇上知不知道逸哥成亲的事?”
秦程武想了下道:“自是知道的,天底下能有什么事瞒得了皇上,只怕这些年逸哥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子下。”
巧琴美目微眯,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既如此,那为何单单册封了逸哥为侯爷,却对侯爷的结发之妻没有任何册封,而且更口不提我们秦家?难道皇上从心里不认可月姐是逸哥的娘子?”
秦程武叹了口气:“原想着逸哥和月姐就这样平平常常的过日子就行了,可逸哥心里惦记林家的冤屈,耗了那么多心血为林家平反,如今是恢复了林家一门的荣耀,可如此一来月姐的出身就配不上那一品侯爵夫人的身份了,就怕以后月姐的路要走的艰难了。”
巧琴双手捂上流泪的脸颊,“都怪我这个当娘的,当年月姐还那么小,就要随着我们的心意服侍逸哥,又为了林家的事东奔西跑,好不容易两人长大了,也处出感情来了,这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身份变化,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前两年就应该逼着他们早早的圆了房,如今孩子也有了,月姐以后也有个依靠。偏这俩孩子好的跟一人似的,就是拖着不圆房,照着皇上的态度我看就是嫌弃我们月姐的身份,如今逸哥成了侯爷,不知又有多少皇亲朝臣家的女儿想入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