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白衣男子的药起了作用,祁景书现下已经觉得腿部轻了很多,不像刚才那般沉重了。他看着一旁忙来忙去的白岸汀,心里虽然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安心。
白岸汀先是烧了些热水,又给祁景书身边的柴火堆添了一些柴。她与祁景书一起静静的靠在山洞的壁面上,两个人的脸上皆是一种劫后重生的平静。
这时候去外面采药的白衣男子走了回来,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从来都是这样一般,让人顿感如沐春风。
“辛苦你了,公子。”白岸汀急忙起身,接过白衣男子手中的竹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这才对她说道:“药草已经采回来了,自然风干的更好,接下来就有请夫人去熬成药汤了。”
说着,他从竹篓中取出了几样草药,在手中掂量了重量,才交给了白岸汀。
见他如此取药的表情如此郑重,白岸汀也很是放心,再次谢过白衣男子之后,白岸汀就去帮祁景书熬药了。
上一世的时候,白岸汀什么样的活计都做过,即便是再苦再累都不会有人帮她。不止是在白府,即便是嫁了人,她也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现下却是不一样了,重活一世,祁景书将她宠的不像话。煎药的时候,白岸汀想到这些,心间不禁一暖。她手上的动作也是十分的娴熟,祁景书在一旁看着还以为她在白府时受到了什么样的苛待。
只不过,祁景书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去过问。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让白岸汀过的开心快乐。
“相公,药煎好了,你快些喝下去吧!”白岸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了祁景书的面前,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祁景书朝她轻轻一笑,接过碗就喝了下去。尽管药味苦涩,他也不觉得难喝。
看着他将药全部喝完,白岸汀也终于放下了心,对那白衣男子说道:“公子,多谢你了。是不是我相公喝完这些汤药就会好起来了?”
白衣男子轻笑,对她说道:“夫人,你就不必担心了。你相公他很快就会好了,只不过这草药……”
他的话还未说完,祁景书就昏了过去。白岸汀见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怒目看向了白衣男子。
“夫人,你先听在下说完可好?”白衣男子倒是不急,说话的调子依旧是慢条斯理。
白岸汀不断回忆着自从进入山洞以后发生的事,也觉得白衣男子不会加害于他们,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良久,白岸汀将祁景书护在怀中,才开了口说道:“你说吧!”
“在下适才是想说这草药有安眠的作用,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竟然会这么快就睡着了。”白衣男子面色依旧,让人看不出悲喜。
经他这么一解释,白岸汀算是明白了。原来祁景书不是昏倒,而是睡着了。白岸汀歉疚的对白衣男子说道:“公子,真是对不住你,适才是我小人之心了。”
“没关系的,在下见夫人同二人情深意笃,心下自是明白,又怎么会生气呢?”白衣男子淡淡的笑着,眉宇间更为开阔。
白岸汀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祁景书盖在了身上。
“对了,你同来这六圩山做什么?平日里像这种地方,也只有在下这种行医之人才会过来。但是,你们二位也不像是精通医理之人。”白衣男子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白岸汀两个人对这个男子颇有疑问,现下他问起来,白岸汀自是尽数回答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中了毒。眼下我们手中也没有解药,只是听一位大夫说需要蕁延草的露水做药引。说起这蕁延草,也只有六圩山上才有。”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所说的这个蕁延草,在下倒是见过。你们若是漫无目的的去找,恐怕没有个三五天是找不到的。”
白岸汀闻言,竟似有一些泄气,同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过,夫人你不必担心。在下既然见过这蕁延草,就知道它生长在哪里。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过去收集露水,想来你那朋友很快就能平安了。”白衣男子复又说道。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白岸汀如获大赦一般,整个人也变得开心了起来。只要她救了贺兰斛光的命,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可以说是两不相欠了。
“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萍水相逢,我们却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完这一句话,白岸汀就在祁景书的身旁睡下了。这一夜虽然寒凉,但是有烧的正旺的篝火为伴,也就不觉得冷了。
因为想着采集露水的事情,第二日白岸汀早早的就醒来了。她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祁景书,也是不忍心打扰,起身帮他盖了个严实。
“夫人,你放心。我看这位应该是过于疲累了,现下也好让他休息一下。你且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白衣男子早在白岸汀醒来之前,就已经起来了。
确实,他说的很对,似乎自从贺兰斛光出现以后,祁景书就不曾有过平静,看着祁景书的睡颜,白岸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采集露水的事情也是不能再拖了,白岸汀很是郑重的说了句,“公子,有劳了。”因为这一路走来,遇见了那么多的野兽,白岸汀也生怕会连累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依旧浅笑,背着竹篓便出去了。白岸汀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想着赶紧采集到露水,然后带祁景书回府,远离所有一切不好的东西。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岸汀也是格外的小心。好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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