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的哭声渐渐平息下来,祁景书注意到青衣男子并非是京中之人,早已经暗中命侍卫稍后将老乞丐的尸首找个地方,好好埋葬起来。
他身为王爷,自己所管辖的京城出了此等事情,就算是避免不了的问题。今日碰见了,也应当好好处理。
青衣男子安慰了一番小乞丐,待他情绪稍稍稳定后,这才牵着小乞丐的手走到祁景书和白岸汀二人的身边。
“方才多谢这位公子和姑娘的两枚铜钱,在下在此还给二位。”青衣男子说着,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两枚铜钱递了过去。
祁景书很是自然地接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到旁边还默默擦着泪水的小乞丐身上,忍不住问道:“见仁兄并非需要施舍之人,方才在街上看到仁兄乞求两枚铜板,不知是为何故?”
祁景书虽然心中明白,但仍然装作出一副不明其中缘由之人,算是套个近乎。
青衣男子听闻,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他摇头叹息道:“其实这位公子和姑娘不要误会,本来我是上街买些需要的用品,顺道看看京城繁华的街道。没想到刚走到这里,正好在小巷口看到这爷孙二人被人欺凌。”
“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勇,骗骗那些贪财好利之徒罢了,还望二位不要见谅。”
此人一言一行,透着学着儒雅之风,没有一丝好大喜功之兆。就此事来看,却是有所谋略,倒是相当不错的人才。
祁景书深黑的眼眸中,也不由露出了赞许地目光。他又笑道:“兄台实在是太谦逊,我看兄台有勇有谋。听兄台的口音,并非是京中人士,不知是哪里人?”
经祁景书这么一问,一直站于身后默默不闻的白岸汀目光也看了过来,落在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只见青衣男子谦逊有礼地拜揖道:“在下姓宋名君扬,字明净。乃云州人士,上京赶考,借宿在这附近。”
原来是上京赶考的举人,难怪一言一行之间,能够有如此风度。
祁景书似乎并没有透露出自己是王爷的身份,反而另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
“在下姓祁名景书,字祯均,家中便是京中人士。若是兄台不嫌弃,叫我景书便是。”
宋君扬若有所思地听着,态度越发的恭敬,他似是喃喃自语道:“祁乃是国姓,天下能够姓祁之人,若非是皇亲国戚,恐怕也是名门望族。我看公子这一身装扮,加之身边的侍卫,也定然非比常人。”
这简简单单的一段分析,让白岸汀和祁景书二人的眼中都划过一抹惊诧。
真没有想到宋君扬居然观察如此细腻,不过从姓氏和他们的衣着打扮上,就能够猜出祁景书定然是身家并非普通百姓。
宋君扬见二人没有回话,也觉得是自己多了嘴,下示意掩口而道:“是在下多言,还望两位见谅。只是乞丐的事情还多谢了二位帮忙,宋某感激不敬。”
他说完,便又是一拜揖。不过这次,祁景书却连忙上前,伸手拦住了宋君扬。
“兄台实在是客气,我也不过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
“对了。”祁景书顿了一下,从怀中将方才侍卫给自己的银锭子拿了出来,放于宋君扬的手中。
“这是方才侍卫从那些乞丐的身上搜出来的,想来也是兄台的银两,兄台还是快些收好。”
宋君扬愣了一下,望着祁景书手中的银两,温润英俊的面容再展温和的笑容。
他本以为京中这些地方,乃是达官贵族聚集之地,必然少不了欺压百姓之徒。
没想到今日却在此处碰上了景书兄,实在是让他对自己往前所想,倍感惭愧。
宋君扬并没有拒绝,五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支撑他在京中一个月的开销。
本以为是追不回来了,现在景书兄帮自己夺了回来,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了。
“我看天色不早,也到了晌午时分。想来大家也都未曾用过午膳,不如去旁边的酒楼寻个雅间坐下,慢慢详谈如何?”白岸汀见这相逢恨晚的二人实在是忍不住插了下嘴。
看着小乞丐浑身脏兮兮,更何况看样子是许久没吃饭,也该找个地方让他好好歇息吃上一顿。
宋君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同景书兄说话,反倒是把面前这位貌美的姑娘给忘记了。
他深感歉意道:“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白岸汀摆了摆手,淡若如兰的目光轻轻地望着宋君扬,缓声道:“宋公子客气了,若是宋公子不嫌弃的话,前方有间裁缝铺,我带着小乞丐过去瞧瞧,寻个合适的衣裳也好。”
“至于宋公子与我夫君相谈甚欢,何不去雅间坐下慢慢细谈,何必在这烈日炎炎之下暴晒。”
经白岸汀提醒,宋君扬面露窘状,意识到自己此举甚是不恰当。更何况人家好端端的夫人,被自己叫成了夫人,实在是太不应当了。
宋君扬并没有怀疑白岸汀,牵着小乞丐的手将他带到白岸汀的面前,诚恳地拜托道:“还有劳夫人了。”
白岸汀并未多言,牵着怯生的小乞丐,招呼着自己的丫鬟就朝着裁缝铺而去。
至于剩下的人,自然是跟随在祁景书的身后,一同朝着酒楼的方向过去了。
承德街很大,有条小巷子皆是裁缝铺。白岸汀轻车熟路地拉着小乞丐拐了进去,在一家锦珍阁的面前停下了步伐。
望着外面绿瓦红砖、富丽堂皇的锦珍阁,一看便知是气势不菲。锦珍阁乃是皇家御用的裁缝铺,但凡是宫中的锦布、定制的衣裳,都是由锦珍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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