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中,四下俱寂。
祁景书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镇长,听他亲口承认了他儿子的罪行,心下的怒气才减轻了一些。听着刘镇长的话,祁景书并不答话,一双眼睛里全是寒意,冷冷的看着刘镇长。
这个时候那刘镇长抬头看了看祁景书,一张脸上满是惧意,颤抖个不停。他见祁景书并没有说话,又颤颤巍巍的开了口,“王爷,小的该说的已经说了。”
祁景书与白岸汀并没有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刘镇长趴在祁景书的脚下,额上的汗水没有一刻消停,看了看眼前的王爷和王妃,继续说道:“是小的不是,小的不应该包庇小儿,不该任由他为非作歹。”
说到最后,刘镇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不能再替他的儿子刘庄魏隐瞒了,声泪俱下的哭喊道:“小人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了又游手好闲,整天喜欢耍些小聪明,平日里鱼肉百姓,这一次又犯下了强抢民女的过错。是小的一直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才得以胡作非为,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求求王爷放过小儿吧!”
这世上的父母又有哪一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这刘镇长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拥有了荣华富贵。
白岸汀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心里面止不住的发冷,她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作为一镇之长,胆敢利用职权便利,任由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让原本一片清明的天悦镇弄得鸡犬不宁。整个天悦镇的人都将希望寄托于刘镇长,想着他能够为他们做主,伸张正义,却也恰恰就是他们相信的这个人,包庇着自己的儿子到处行凶。尽管白岸汀的心中很是烦闷,因为这刘镇长以及刘庄魏的恶劣行径觉得非常气愤,但是她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王朝律法白岸汀知之甚少,她左右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也很少参与政治上的话题讨论,因此她也只好沉默,然后等待着祁景书能够还给天悦镇的百姓一个交代。
此时祁景书心中所想,也皆是这一件事。他想若不是他们刚好来了这里,刚好在路上遇到了被人追着的叶羽柔,恐怕还真的以为这天悦镇果然如表面一般繁华。而这里的百姓依旧是苦不堪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摒除这样的陋习。想到这里,祁景书突然想起了他还没有见到那个罪魁祸首:刘庄魏。
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刘镇长,祁景书厉声问道:“怎么不见你家那逆子?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还不让他快些出来面见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祁景书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悲喜,却也是不怒而威。
刘镇长猛地磕了几个头,说道:“小的……小的马上派人叫他回来。”
自知是躲不过这一劫,刘镇长此时想着只要能保全他与儿子的性命就好了,连忙安排了家丁去寻找刘庄魏。
刘庄魏在地上坐了许久,迟迟等不到家中的消息。一方面觉得可能是没事了,一方面又担心的不行。整个人着急的看起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着他身后那几个摸不着头脑的家丁也跟着他一起担忧。
尽管如此,他们也都不敢去问刘庄魏,毕竟此时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只有刘庄魏一个老大,对他唯命是从。
就在刘庄魏着急的时候,家里的一个家丁急匆匆的找了过来,说道:“少爷,出大事啦!您快些回府吧!老爷……老爷他喊你呢?”
登时,刘庄魏出了一身的冷汗问道:“家里头的那两个人可是走了?”
那家丁也是跟着他着急,说道:“没有……此时老爷正在正厅里头跪着呢!”
刘庄魏一听,眼前突然发黑,双腿一软,险些晕倒过去,几个人搀着瘫软的刘庄魏将他带回了刘府。除了刚来的那个家丁和刘庄魏,剩余的几个人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那名家丁在出门之前,刘镇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别泄露了祁景书二人的身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刘镇长也怕是会再出什么差池,而那个家丁自然也是不敢多言,应了声就马上跑出来寻找刘庄魏了。
好不容易将刘庄魏带回了刘府,那几个家丁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又在刘府见到了祁景书和白岸汀,而且就连刘镇长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他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刘庄魏在这个时候吓得有点糊里糊涂的不清醒,一直瘫倒在地上。刘镇长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你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祁景书见状,冷冷的说了句:“给我把他弄醒!”
前去传话的家丁听到祁景书的话,连忙应声道:“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办。”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赫然多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他看了一眼祁景书,抓起那个木桶就想将水浇到刘庄魏的身上。
刘庄魏在这一刻慌忙的起了身,说道:“大胆,我看你敢泼本少爷。”
祁景书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脸的跋扈相,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一怒之下,祁景书走上前去,从那家丁的手中接过木桶就往刘庄魏的头上浇了去。
水顺着刘庄魏的头流了下来,因为他身上沾了泥土的缘故,那水流下来的时候,也已经变成了泥水。刘庄魏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弹,更别说是说话了。此时的他已经被下破了胆,只能任由那泥水污了他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像是刚从泥沟里爬出来一般,惨不忍睹。
祁景书冷冷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刘庄魏无耻之极,又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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