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鞋不舒服也先忍一忍穿上,出门我给你买一双布鞋,放心,给你买个红色的,不要难看老式的,我给你挑。”
曲珍噗呲一声笑出来,去扯他的脸“咱们去何家村的山谷里,你说了那条爱情河的对岸你没有去过,我们在山里养鸡,生三个孩子,生不了就去村里抢别人的孩子养!要不然就回我老家,隐姓埋名在镇上开个店,我天天给你炒瓜子,你在晚上的路边支桌子帮人手机贴膜,我们不买房不要固定住所,晚上俩人窝在一张弹簧折叠床上就好,你把脚伸在我腋下取暖,到了入夏我们买,买一个小电风扇,我给你做过水面,你蹲在马扎上吃……”
“还有呢?我都听着呢。”
“你说好,吴南邶你说好!”
“好。”吴南邶点点头“都依你。”
曲珍抱着他的脖颈,她坐着他站着,被勾得哈着腰。
“吴南邶……”曲珍带了哭腔“我们还有几分钟?”
吴南邶很想拍拍她的背,手已经虚掩着扣到她背上,但最后却慢慢收回来“我不清楚,大约还能有几分钟,我们说了算。”
远处响起警车的报警声,一切都不合时宜。
吴南邶悄悄地说“你想得那些很美好,但我没法让你过那样的苦日子,曲珍,亲亲我吧。”
曲珍掰过他的脸,含着泪郑重瞪着他,毫不留情得深深吻下去。
人在17、8岁应该有一次邂逅于校园外荒草地后的缠绵拥吻,懵懂不知、青涩亢奋,大约时长是……从自习课的下课铃响到放学的欢乐颂响起。
很多人错过,很多人没有在那个岁月品尝这样难舍缠绵的唇线碰触,最后在应该嫁人的年纪早早相亲,早早按照时间规律婚前应该接个吻便草草了事,因此怦然心动的毁灭感他们没有品尝到。
吴南邶先于她一步离开这个魔咒般的吻,周围空气都是泛着潮气的,应该可以凝结出漫天水晶。
“走了,好好保重,找个好人嫁了吧,去完成你的心愿。”
他那样释然,拇指揩掉唇线边的唾液,满眼的绝望“能让你笑得男人很多,但我却偏偏总是让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