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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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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步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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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个小时。

    没人有可以只盯着钟表转圈36圈,日升日落,新的一天的中午12:45分。

    曲珍感觉周遭的事物都在与她神经质得说悄悄话,讽刺地、揶揄地,一点点细弱得对着她耳畔讲“他要来了,他马上就来了!”

    36个小时,她没有在走廊里听到一丝响动,曲珍甚至开始怀念刚才那只壁虎,也许它不知从哪个缝隙间爬出来造次,成了她第一个客人,只要不是吴南邶,谁都可以。

    连预想中婆婆呼喊都没有,曲珍以为神经质的婆婆会把她当作最后一丝稻草,怎能容许人家关押“单纯善良”的儿媳这么久,她一定会在走廊里慌张声辨,力竭得呼喊她的名字确定她在哪里,但曲珍并未听到。

    她开始怀疑婆婆在这件事情当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子虚乌有的犯罪感以及已经成型的罪恶感如同挤压着冒气的锅炉,将曲珍一寸寸一点点压到无力喘息。

    婚外情的女子与人合谋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她知情而不告知,异曲同工。

    心口处像长了一排牙齿,嘎嘣嘎嘣脆响得开始啃食她的肋骨、她护住内脏的所有钙质支架,最后她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门开了。

    曲珍麻木得盯着门口方向,布满血丝的双眼因为长久未合眼而干涩发热,她想要站起身,但双膝不允许,她故作镇定坐回沙发垫子里,手指却抠进那破皮子里的一颗烟疤。

    曲珍觉得后槽牙发胀难以咬合,陆警官进屋先是放下一个包着皮质的枪套,之后抽出□□卸下子弹,未回头,颇为困扰得说“你走吧。”

    曲珍站起身,一瞬间哽咽,但如同蚂蚁爬行般瘙痒的喉咙还是挤出一声平静得“谢谢”

    她转身步伐平缓,陆警官却又叫住她“想跟你打听个人。”

    “说吧。”

    “吴南邶这个人你也认识吧。”

    “知道,但很少见。”

    “最后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不相熟的人,我不记得何时,只记得与他爱人还有我丈夫一同在餐厅吃饭,那次是因为赔礼道歉,我丈夫开车载他出了车祸。”

    “哦。”陆警官淡淡一句,但充满因噎废食的不肯定。

    曲珍指尖不自觉地触动,在转身准备拉上门的时候悄悄问“你说得那起案子,三年才破案,最后因为什么?”

    陆警官背对她点了根烟,狠狠嘬了一口“情妇每日梦见丈夫折了半截脖子要她陪葬,她神经质发作去找情夫,情夫不以为然,但日日见出轨的对象到处胡言乱语,怕被供出,索性自首。”

    “那三年,菜窖里是怎样一番天地?”

    “沉浸着罪恶与亡灵,本就是自私得结合,没有好结果,若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魂,我希望它们都能有权利去索命。”

    曲珍笑了下“未尝不是个好结果。”

    台里工作停了一日之多,疯言疯语开始四处乱窜,又一位主播深陷囫囵。

    曲珍先到台里告了事假,台长没有批,威严说辞指责她旷工和之前的不负责工作安排,老生常谈旧事重提是想要挽留的辩解,但碍于面子仍是扬言很多人都可以取代她。

    当初楠姐走的时候台长的后悔药还没吃够,同样的话语只会中伤他人。

    回到办公室,曲珍看着跃跃欲试的接班人傅珏正关切得看着她,内心嘲笑得一塌糊涂,36个小时之后女性憔悴的荷尔蒙以及泛滥分泌的肾上腺素都在作祟,曲珍坐在工位写了一封简短辞呈,打印出来没有封在信封里便交给了傅珏,微笑着说“帮我给台长,并且等枫姐回来之后告诉她谢谢多年照顾,不必回电。”

    这样一具躯壳回到家中的时候却闻到满室肉香,婆婆将屋里所有灯都照亮,扎着围裙出来,一向爱干净的她手中拎着一只淌汤的羹勺。

    “你回来啦!”

    “嗯。”曲珍转身将皮包搁置在鞋柜上,低头换鞋。

    “你那天说要请我吃排骨,我想着一定是你想吃了,今儿家做,算好时间你也快到家,赶紧洗手,马上得了!”

    “妈……”曲珍微笑看她“你就知道我今天准回来。

    “我哪有,我哪知道你一准回来,不过是先炖上……”

    婆婆不自觉得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白织灯的光线将她两鬓斑白的发照得近乎透明,曲珍说“我们都希望陈杜生平安无事。”

    “以后不要说我们。”婆婆的声音从厨房内传出,坚定又不舍。

    “您希望知道什么?”

    “我不想知道,我也害怕知道,我只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曲珍却突然开始哈哈大笑,面部表情狰狞“自幼我便知那些真正犯下滔天罪行的人通常都长相平平无奇,甚至是最窝囊最沉默的那一个,人无法低估自己在触碰到极限时会有多大的反弹力,妈,您怀疑我,与警察串通希望能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我不知道自己会出现怎样过激行为!”

    “先吃饭。”

    婆婆端着碗筷出来,戴着隔热手套端着砂锅里的炖菜放在桌子上,之后佝偻着背默默摆放。

    曲珍渐渐冷静下来,心潮褪却,这个世界上海底也会有火山,成熟对于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是一样的,就是要永远想到最糟糕的,想不到也没关系,你连破釜沉舟为自己发声的力气都没有,连谎言都不会讲,活该被人摆布。没有哪个路人会拦下你对你作揖说“hi,你是个善人。”

    没人会,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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