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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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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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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极力忍着但仍是能看出歪斜着身子一步一瘸得进了厨房,曲珍撂下碗筷跟了出来,一口大铝盆里烫着热水,何桂花挤了一些洗洁精,然后将碗筷都堆了进去洗。

    曲珍戴上胶皮手套要过来帮忙,何桂花却毫不客气得一把打开她的手。

    曲珍没动,支着双手蹲在她边上。

    何桂花也是一时冲动表达出那样厌恶的情愫,这下见曲珍傻愣愣得待在边上却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心里翻江倒海有苦诉不出也就不管那套了,一副爱谁谁的心态,语气上却强装着镇定。

    “姑娘,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她本以为曲珍会诧异会不知所措,没想到她一秒钟也没耽搁轻轻得说“跟南邶是同行。”

    这样的态度本就另何桂花不爽,南邶两个字更是火上浇油得听起来刺耳,可是何桂花心里毛突突的,不敢招惹这样的曲珍。

    这会儿曲珍倒是又伸手过来够着碗筷,蹲着挪到何桂花身边“还是我来洗吧。”

    “你是客人。”她刻意拉开距离。

    “我并没把自己当客人。”曲珍幽幽得说,何桂花皱起眉头,鼻孔里开始慢慢紊乱鼻息有些要动怒,却又突然听到曲珍说“你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

    何桂花心里一声冷笑,有些轻蔑,看来俩人也不必互相遮掩留些情面,何桂花站起身有些委屈得说“等你们回了北京,天高皇帝远的我这手也伸不到那去。”

    曲珍没说话,越不说话何桂花越来气,站在后面等了半晌,那些糟话还是给噎了回去。

    等到晚上舅舅回来的时候,见何桂花已经铺好了炕,这屋子格局甚是巧妙,正屋的一大铺炕上现如今铺了三床被子,炕中间砌了堵墙,本是何桂花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舅舅入赘进来为了填新房给隔开的,上面开了扇窗户,内着插销,晚上拉上帘子那里面的小一间炕就被当做何桂花的新房了。

    但自从何桂花母亲去世后他们搬来了大屋,那小屋子就成了储物用的,炕塌了一截,上面盖着一层布放了好些个米袋子和簸箕,不知今儿怎么何桂花大费周章得把那些东西都倒腾到了地上,小窗户开着散散气还是能闻到一丝丝土味儿,何桂花将一床新被褥和海绵垫子铺在那上面,正跟曲珍说着怕她一个城里人睡不习惯炕索性多铺点被褥。

    舅舅有些觉得何桂花不懂道理,当下气得说“你这是干嘛,将曲珍当外人了不成?”

    他揶揄这句何桂花知道他用意,还不是上回曲珍给留了那些钱,但何桂花铺着床铺假装置若罔闻,口中喃喃“她一姑娘家在咱这住,你跟南邶都是男的,她怎好跟咱们睡一处。”

    既这样说舅舅也觉得妥当,真是自己一个粗人不懂察言观色了,虽自己笨拙但也瞧得出曲珍是个爱干净的人,这姑娘本本分分不爱说话,让住在大通铺上的确不妥,只是那小屋子很久未用,墙壁被烧炕时候从炕缝间冒起的黑烟熏得一层油脂碾子,舅舅心疼曲珍,从不大打开的一个柜子里头又拿出一张准备开春做褥子的新布料,上了炕迈过那矮窗将那布料围在墙上钉好。

    入夜就这样睡下,吴南邶是觉得挺好笑得,准备睡得时候给曲珍发了条微信:看得见摸不着的你猜是什么?

    曲珍没回,不多时吴南邶也就睡着了。

    曲珍盯着报纸糊的棚顶粘着一块惨白的月光出神,很多时候她都会想着不能就此放弃,女人迈出的一步往往要比男人艰难很多,因此一旦鼓足勇气,那些怜悯的自卑、不被垂爱的患得患失,有种的都是先被女人自己踩灭的。

    她想过以这样一个身子,成全自己,就缠着吴南邶了,老藤绕树一般不撒开他了,自己不也就是身子有些欠缺的吗,又没问过吴南邶是否在乎,要是他不在乎呢?一切可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可是她脑海里一直有何桂花刚刚说想给吴南邶带孩子时慈祥的面庞,也有吴南邶不置可否讪然一笑得偏执。人常道女子就该多读读书开开眼界多涨些见识,但曲珍这是越读书越傻越古板,心重又反反复复得反思,最后一挺身坐了起来,仿佛笃定要做些什么似的,老实话,表壮不如里壮,曲珍就是个草包性格,徒有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却又袒露一副掏心掏肺的心肠,碰着磕着一点她那点心里诟病的地方她便想不开,但今晚她是豁出去了。

    曲珍轻轻抽开插销,慢慢推开隔绝在两座炕间的窗子,一阵咔哒咔哒声响刮过耳脉,古老又笨重的大钟挂在墙上,黑漆漆得若是不仔细看只得是个影子,还以为是墙上开了个硕大的钥匙孔。

    曲珍轻轻迈过那窗台,踩在炕上悄无声息得走到吴南邶身畔,那钟摆规律的声响却也是听着减弱了似的,最后竟停了。

    多么陈旧古板的东西都会遵循自己的规律,但是这机械的玩意儿就如同周遭每一个形形色.色的人,怎有不坏的时候,若是按部就班按着这规律活一辈子,能自给自足便罢,可是连钟表都有坏掉的一日,何况是情绪使然毫无章法的人呢。

    曲珍拉开吴南邶的被子窝进里面,死死抱着他。

    很久,久到曲珍认为吴南邶睡得太死并未觉察到她的靠近,夜里静悄悄的只有何桂花与舅舅细微的鼾声,吴南邶却翻了个身抱住她。

    曲珍轻笑,搪着手臂支起半个身子,拉过他的手,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说“我想你了。”

    吴南邶一激灵,但并没过分表态,曲珍有些委屈,手慢慢攀上他的小腹顺进他的睡裤里,吴南邶深深吸了口气。

    曲珍轻轻嘬了下他的唇“去我那屋吧。”

    俩人到了曲珍的屋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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