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仿佛已经不是手,似那穿肠毒.药,一丝丝渗透进曲珍的血脉,腥得她发慌。
“智商和理解能力是不分年龄的,你比我大,处处说教,但我比你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你居然不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吴南邶站起身,几乎蔑视得垂眸看她“给你买的东西,你车上吃吧,还得提醒你,今天去你单位找你的也不是我,你知道什么叫心虚吗?”
他哈腰一脸轻视的表情“糟糕的是你的情绪,但我要感激你的情绪,但凡是遇到我的事情,你都会抓狂。”
吴南邶伸出手抬高她的下巴凝视她落魄模样“这永远不是最糟糕的,你是仲裁者,我得等你。”
锅里炖着八宝粥,笼屉上蒸着包子和扇贝,魏如月几乎把所有吴南邶能够回家后说出想吃的东西全部提前采买回来,但人是回来了,却沉默得可怕。
“洗澡水烧好了,你应该提前跟我说,我刚洗完,水还没热,给你快烧了。”
吴南邶没说什么进了浴室,不多时传来哗哗的水声,魏如月将浴巾和新买的内裤放在浴室门外的夹子上,之后敲敲门说“别刷牙,粥马上得了。”
吴南邶出了浴室围着浴巾擦拭头发,发现这间空间窄小的房间里如月买了一张桌子,应该是定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现下那桌子上面的景泰蓝花瓶里插着一束茶花。
吴南邶抬头看她一眼,魏如月已经很感激,不好意思得垂下头。
“天天都买吗?”
吴南邶看着那束茶花新鲜得很。
“嗯。”如月却没想过多谈这个,把一桌子的菜肴推到他跟前“多吃点。”
目光盯住他头上那块淤青,边缘已经开始模糊,视线向下,魏如月突然站起身抚摸他的脸颊“这怎么了?”
吴南邶别过头去“打碎了个相框,溅到脸上了。”
如月皱着眉实在是心疼,赶紧去电视柜下面找到一张创口贴给他贴上“你不要这么不当心了,我会心疼。”
吴南邶只是发觉这屋子多了很多生活气息,不知什么时候买了挂式的电视机,电视柜也考究得买了钢琴漆的,处处细节体现女主人的用心,尤其是那阳台窗子上贴的两个大大的囍字。
吴南邶看了一眼道“你父母说要来看看,提前跟我说,我好请假。”
“不打紧不打紧。”如月飞快回答“他们看你时间,知道你忙,不会贸然来的。”
吴南邶突然笑着看她“辛苦你了。”
一瞬间,魏如月觉得安慰,父母亲大人不是一次催他们领证,也不止一次说要来看看自己闺女的生活状况,但魏如月都以各种理由搪塞,心里不是不苦的,只是看到吴南邶,那些苦,都化成了蜜。
见吴南邶今天聊得许多,魏如月试探着问“咱们领证得回西安,你要不跟单位请婚假吧。”
“我最近很忙估计走不开。”
吴南邶盛了一碗粥给她“趁热吃,我知道你心里会不好受,但假期很难请,你父母来我能请三天假实属不易,婚假十五天还要看领导的脸色行事。”
魏如月垂下头,好半天才淡淡“嗯”了一声。
吴南邶突然一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去找曲珍吧。”
魏如月慌忙抬头,支支吾吾半天没有下文。
“不许再有下次。”吴南邶眼神如同冰锥,将扇贝壳狠狠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