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里今日有上级领导下来视察,早上来了就开始辅助保洁做大扫除,堆放的东西也需要整理好,不用的及时卖掉,还有用的就收到杂货间去,保洁阿姨人手不够,曲珍这组的人就被指派从旁协助。
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三点,又开始紧张录制节目,晓萌抱怨她们这组就不是台长亲生的,连枫姐也未能幸免要参与劳动。
说到枫姐,晓萌突然刻意靠近,瞧见枫姐不在与曲珍耳语“那天条幅的事没有后续,我觉得台长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多打听了两句,谁知别的组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猜?”
曲珍一愣,竟说不出话。
“瞅把你吓的,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枫姐没有楠姐那作风问题,不过是这把年纪找了个作家,那作家真是一时无两喜好吟诗作对,还以为这样很浪漫搞了一个条幅拉在公司门口。”
晓萌笑出声“土死了,你没瞧见枫姐这几天心情不太美好?八成是厌倦了这样文绉绉的人,一脚蹬了罢了,咱枫姐是谁啊,不惯男的这些毛病。”
曲珍盯着自己手中的手稿,那些字与词仿佛一点点错乱拼凑成令人陌生的文字,叫她无法心安又后知后觉。
一种被欺骗被管束的阴谋感在心中滋生,那些缠绵与放纵,全都是一场笑话罢了。
好在这样的笑话,现在已经停歇。
节目录制到了晚上19:30,曲珍收了耳麦关掉鹅颈麦看手机才发现有三通未接来电,全部出自于老陈。
以往经验所知,如若自己不接电话老陈还会发来短信,他不擅长用微信这样新媒介,习惯以往的通讯方式。
曲珍打开短信看了眼,果然,老陈在17:00的时候发来信息:今天按时下班吗?
许是没等到答复,17:30的时候拨打一通电话无果又发来一条信息:吴南邶和他爱人说今天回请咱们吃饭,我现在下班去接他们,然后去接你。
17:59分的时候老陈又发来一条:人已接到,往你处赶。
曲珍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立刻将电话拨过去,却是一阵忙音。
不知怎的她心空落落的,晓萌收拾完东西戴上厚实的3M口罩拍拍她的肩膀“我先走喽~”
“晓萌。”曲珍却突然叫住她“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
“我有充电线,你冲吧,明天还我就行。”
“充电还得等,我着急回电话。”
晓萌估计是想赶紧走,但无法推辞曲珍这样的请求,只得把手机给给她“我先上个厕所,你打吧。”
待晓萌出去,曲珍翻手机找到吴南邶的电话号码用晓萌的手机拨过去。
一时间就被接起,电话那头熙熙攘攘,曲珍试探着说了声“喂?”
“嫂子是你吗?”电话那头却是个女音,曲珍一瞬间知晓是谁,抱歉得说“如月,你们在哪呢?”
魏如月坐在医院候诊室外面正仔细看着包扎的伤口“我们……嫂子你别担心,我一点点说,师傅载我们去接你,雪天路滑车子不听使唤撞到马路牙子上了。”
“严重吗?你们现在在哪?”
魏如月看了眼正在包扎伤口的吴南邶和陈杜生,怯生生得说“朝阳医院……”
曲珍一愣,慌忙挂了电话,下楼赶紧打了辆车。
医院主楼已经关闭,曲珍不耽搁赶紧去了急诊,大堂里就摆着几个简易床位,曲珍慌忙查看了一圈,并未见到人。
“嫂子。”忽听有人叫她,曲珍回头,见是魏如月拿着一个DR片袋,曲珍过去问“人呢?”
“屋里呢。”如月指了指急诊办公室方向“不用担心,并没有——”
话未说完,曲珍便冲了进去,见老陈正被医生包扎着胸部,一圈圈缠着绷带甚是吓人,眼镜摘下来折了一个腿儿的搁在病床上。
“杜生!”曲珍声音里带着颤音,仔细捧着他的脸瞧了个遍,医生语气安慰笑道“不打紧,胸部撞到方向盘上,拍了片子没有积液,养一养,注意近期不要做过分拉伸的动作。”
曲珍还是有些心疼,蹲下来小心翼翼得问“还疼吗?”
陈杜生摇摇头,拿起边上的眼镜看了眼“这眼镜我戴了有三四年了,习惯了,还是在老家配的,就铜钟街那家。”
陈杜生朝曲珍笑了笑“这是第一次要去见你之前配的,朋友都说我之前那副眼镜戴起来像江.泽民”
曲珍觉得眼眶湿润,死死攥着老陈的手,知道他平日里也不会做什么体力劳动,顶多拿着烙铁伸胳膊去沾点焊锡丝,但这也就是老陈觉得最要紧的事儿了,曲珍知道他一定很自责很上心,索性语笑嫣然安慰他“不会是连吃饭都要我喂吧。”
陈杜生瞪她一眼,但眼含宠溺,忽而抬头看了一眼斜对面“南邶,不行你就跟领导请个假明天不去上班了,你们技术部韩总是个实诚人。”
曲珍这才注意到也才想到吴南邶也在这间屋子里,扭头看他一眼,淡淡点了下头。
老陈攥着她的手却突然紧了下,一脸埋怨盯着她,曲珍知道自己做得有些不得体,赶忙问吴南邶“伤得严重吗?”
问完便觉得自己这话是多此一举,吴南邶脱了羊绒大衣垫在膝盖上,内着的一件开司米毛衫上已经嘣了几滴血迹。
他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医生此刻正拿着魏如月取来的片子看。
“轻微脑震荡,多注意休息,建议你这周就不要上班了,能请假尽量请假,早期会有些头晕恶心的症状,你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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