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
若是这一场我们输了,那么程嘉溯的面子和尊严,将会受到无法修补的严重损害。
程嘉洄还要再说点什么,裴令婕拉长声音漫不经心道:“还有完没完?不就是玩一玩么,至于这样?我看这个规矩挺好,就这样吧!”
反正不论输赢,她都没有什么损失,方萌萌这个提议正好合乎她的心意。
美人都这么说了,在场各位公子哥也不好再争论下去,不然显得自己斤斤计较。当下众人簇拥着程嘉溯和程嘉洄到了起跑线,杨霏自告奋勇要做裁判,其余人自动充当了啦啦队。
程嘉溯含笑看我:“鼓励我一下。”
我笑:“你还需要鼓励啊?”
他道:“本来不是很需要,但我看到你,就觉得你是我的幸运女神。”
我又是羞又是笑,拉过他的手,往掌心里印了一个吻,抬头看他:“阿溯,加油!”
程嘉溯发出轻轻的吸气声,仿佛想要低头亲吻我,但他克制住了,重新挺腰端坐马上,示意裁判,“可以开始了。”
杨霏很喜欢这种竞技项目,兴奋地大喊:“预备——一!二!”
她撮唇,吹出响亮的哨声。
两名骑手抖缰夹腿,马匹立刻风一般卷了出去。
182 赛马·下
不得不承认,尽管程嘉洄人品与能力都很有问题,但他外型俊美,仪态优雅,自有一股带着点邪气的风流态度,很是养眼。
当他与程嘉溯压下腰,分别催马飞奔的时候,对观众来说,的确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有几个人心急,想要看到全程,已经让马小跑着跟了上去,更多人还是停留在起点,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杨霏笑盈盈地问我:“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我回答:“他总不至于输,与其担心阿溯,我还不如担忧一下自己……”
闻言方萌萌愤怒地瞪我一眼,裴令婕掩嘴娇笑,杨霏愣了一下之后,大笑:“有趣。”
其实,从感情上来说,我肯定会担忧程嘉溯,但理智判断,他不可能输给程嘉洄,我只需要等在终点,等待他胜利的时刻就好了。反而是我,刚刚才学会的骑马,想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获胜,真是千难万难。
十多分钟后,两骑遥遥出现,我有点轻度近视,看不清前面的是谁,倒是杨霏眼神锐利,似笑非笑道:“程二少在前面。”
我心里一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随着两骑接近,比后者快了一个马身的,正是面有得色的程嘉洄。
终点一片静默——今天在场的多半是程嘉溯和郑与泽的追随者,他们不会高兴看到程嘉洄的胜利。
我的心揪成一团,不敢去想失败会给程嘉溯造成多大的打击和损失,只能死死盯着King,在心里拼命祈祷它的爆发。
也不知道是祈祷起了作用,还是程嘉溯早有打算,距离终点不到两百米,对全速奔跑的马匹来说不过是几秒钟的时候,King骤然加快速度!
King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快到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眼睛只能捕捉到它在空气中留下的残影!
它的速度甚至快过人的反应时间,瞬息之间便已超过程嘉洄,冲过终点线,人立而起,在终点线后发出胜利的嘶鸣。
而此时,程嘉洄距离终点线尚有十多米,他一个失神,在过了终点线后继续向前冲了几百米,才拉着缰绳缓缓停下。
这一场,是程嘉溯毫无疑问地胜利了。
他脸上毫无得意之色,跳下马来一把抱起我,向空中抛了一下,在我的尖叫中笑着问:“开心么?”
“开心!”我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比自己获胜还要高兴。
程嘉洄勒马回转,神色阴沉,他脸颊上有一道树枝的划痕,大约是在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才从程嘉溯的骑装上摘下一片树叶,就听程嘉洄怒道:“程嘉溯,你是故意的!”
果然,还是叫名字比较顺耳,之前一口一个大哥,真是令人恶心。
程嘉溯正跟我额头碰额头玩,两个人幼稚地对视,闻言懒洋洋道:“什么故意的?”
“你!你故意对我示弱,等快到终点,才突然提高速度,你太阴险了!”程嘉洄气得发抖。
程嘉溯还是一脸无辜,“那不就证明你的确不如我?我比你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要征得你的同意?”
程嘉洄不明白,明明他们母子在程颐和的偏心争夺战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明明程嘉溯已经被赶出家门不得回去,为什么他还是这样无所谓的模样,仿佛永远都能用他那副高傲的模样面对所有事情。
这种胸有成竹的淡定让程嘉洄十分不悦,他不断挑衅程嘉溯,就是想看他失态的样子,想看他失去高高在上的模样,从神坛上跌下来。
但这么多年,他成功的次数不多。随着年龄增长,程嘉溯越发优秀,城府深沉,他得逞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你不过是仗着马好,别以为胜利就一定属于你!”程嘉洄撂下一句话,招呼人开始第二场比赛。
程嘉溯洒然一笑,马好也是实力的一种,如果程嘉洄真的能超越他,这个马场自然会把最好的King留给程嘉洄。
社会的丛林法则就是这么残酷而直白,做不到最好,就得不到最好的资源,程嘉洄不服气,是因为程颐和一直偏心他、给他最好的,可是别的人没有这个义务,自然是按照实力来分配资源的。
郑与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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