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认床,陆良鋭是知道的,嘴上承诺改天再来看二舅,忙不迭的才逃出来。
回去的路上,和筱白开车,陆良鋭坐在旁边。她观察着陆良鋭的表情,看他有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和烦躁。陆良鋭的酒劲还在,撑着头坐着,没什么明显的不耐烦,更没说几位舅舅的不是。
到和家,已经快八点了,晴晴下车就喊饿了,她对和妈满腹抱怨,“奇葩,亲戚为什么都是奇葩。”
大姐拍她的头,“怎么说话的。”又看陆良鋭进家门就进洗手间去吐,和筱白小跑着跟在后面怕他磕着,大姐问女儿,“怎么回事儿?”
晴晴满不在乎的说,“几位舅姥爷,不是让喝酒就是打牌,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不是正经的好人家呢。不知道到底是为了显示热情给二姨挣面子呢,还是让二姨丢人呢!他们说的东西,我一个高中生都觉得幼稚和无知,更何况是说给姨夫听,让人笑话。”
“他不高兴了?”
晴晴说,“人家有绅士风度,没表现出来,心里肯定不舒坦啊。谁愿意被几个陌生人指手画脚的,反正我看得尴尬啊。”
和妈和大姐忐忑,她们等着和筱白从洗手间出来,“他们让你们留下了?还很不依不饶的?”
“他们第一次见到陆良鋭,热情了些。”
和妈瞧了瞧关着门的洗手间,小声问和筱白,“小陆是不是生气了?昨晚刚喝过酒,你三舅又是别人不喝就不依不饶的主,是不是惹得他心里不快了。”
“还好。”和筱白说,“他看着比我还适应。”
大姐又说,“你多问问他,如果看他不喜欢,你们赶快回去吧。别待得时间久了,再让你们闹矛盾。”
“我问问他。”和筱白说,“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们了。他吐了,我给他换身衣服。”
餐厅在一楼,洗手间在室外左手边那间。
陆良鋭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正常一些,他过去挨着和家俊坐,吃饭。行李箱在楼上,和筱白又换了身衣服下来。
没人问他们在洗手间做什么了,晴晴年龄小,说话没分寸,她说,“二姨,你脖子里怎么有块红的?”
和筱白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可能是拉链弄到了。”
晴晴还要问,大姐拦住她,“你赶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回去。”
和筱白悄悄看陆良鋭,他也正看她,两个人眼角都有春/情,又很快地撇开头了。
吃过饭,和妈说隔壁村里有人过大寿,搭了戏台子让他们没事儿了,出去转转,刚好当消食了。
和家俊刚离婚,说觉得丢人,担心被人问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想出门。
晴晴不想回家,要和他们一起去,被大姐拦下了,大姐说,“等收拾好了,你和我们一起去。”晴晴不怎么乐意,大姐一个劲的赶和筱白和陆良鋭赶快出门,“回来两天了,到处人多,你们也没好好约会,出去转转吧。”
说得和筱白很害羞,陆良鋭大大方方地牵着她出门了。
和家距离大路很近,他们慢腾腾地走着,经过什么地方,和筱白就对陆良鋭解释在这里发生过的趣事儿,她是捡着搞笑的事情说的,尽量不让陆良鋭觉得无趣。陆良鋭很认真地听着,配合着说,“和我外婆家有些像。”不过到底是隔着几千里跨着省,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
戏台子在最宽敞的地方,天气冷出来看戏的人不算多,年轻人更少,大多是些老头和老太太们,蹬着三轮车,揣着手听着台上的人吱吱啦啦地唱,好几对看着关系还很好。
和筱白看着老年人,眼睛里是羡慕,她说,“少来夫妻老来伴。”
“等你老了,我带你去跳广场舞。”陆良鋭接话。
和筱白用手肘戳他的腹部,“我要和帅气的老头子跳交谊舞。”
陆良鋭说,“那感情好,我就是那个帅气的老头子。”
和筱白就忍不住笑。
陆良鋭站在她身后,用外套裹着她抱着她,两个一起看向台子。
后来,和筱白指着台子上说,“我小时候就总钻后台,台子下面会有卖烤肠、棉花糖的还有抽奖的,一块钱能在这里玩一天。”
“你想不想去看看?”陆良鋭提议。
和筱白眼睛看着那个方向,却摇头,“不要了吧,都这么大人了,被熟人看到会笑话我们的。”
“我没见过,你陪我过去看看吧。”陆良鋭说。
和筱白这才说,“行。”
台子下面还是有卖小吃的,他们个子高不能抬头,要弯着腰,尤其是陆良鋭。听着头顶板子上走动的表演人员,及不时掉下来的土。和筱白赶紧说,“我们赶快出去吧,挺脏的。”
“好。”陆良鋭拉着和筱白走另外一面出去,那里还有一个卖棉花糖的,陆良鋭给钱说买一个。
和筱白说,“这就是用白砂糖做的,看着大,吃到嘴里才有一丁点甜,一点都不划算。”
老板瞪和筱白,递到陆良鋭手里时候,还是和和气气的。等走远了,陆良鋭才忍不住笑,“你当着人家的面说,还怎么让人做生意,瞧着脸色都变了。”
“本来就是啊。”和筱白拿着棉花糖,“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你就不能有点浪漫细胞吗?”陆良鋭很无奈。
和筱白转着手里的棉花糖,她想了想说,“有,小时候我钻舞台时候,看到过陌生的小哥哥给小姐姐买,我远远看着想吃但是没钱,当时我想,我也要找一个肯给我买棉花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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