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冰雪还未完全融化, 汴梁城又再次下起了雪。
白雪飘散,又冷了几分,但让整个城池蒙上了一层浪漫颜色。
刚到巳时, 展昭与王朝马汉便出现在了朱振兴的医馆外。医馆早已大开, 客人也是三三两两。此刻刘善正补着药材,朱振兴则为一名老人看着病。
看到开封府官差来, 朱振兴微微蹙眉,缓而对展昭点了点头。让刘善招呼几人, 自己则继续为人看病。
刘善将几人引到休憩处的木桌前坐下, 一边为几人倒茶, 一边问:“几位官差怎么又来了?莫不是有人生病了?”
展昭摇头,直说来意:“是有事情想要问一下朱大夫。”
刘善点头,没再多问。
没过多久, 沈初一出现在医馆外。
她朝里探了探,刘善出来招呼:“姑娘,看病吗?”
沈初一摆手,脸微红:“我找熊飞。”
“啊?”刘善不知何人。
沈初一咳了咳, 说:“找展大人。”
“哦哦。”刘善一听,多打量了沈初一几分,这才想起这就是昨日与展昭一同来的姑娘。他点头, 将沈初一引到展昭那边。
“熊飞!”沈初一叫得兴奋且大声。
而这一声,果断地引起了医馆里所有人的注意。
展昭清咳了声,缓缓开口:“小鱼儿怎么来了?”
沈初一眨巴眨巴眼,在他旁侧坐下:“想你了啊。”
“我的妈啊!”王朝抚额。
马汉捂脸:“豪放啊。”
两人纷纷吐槽, 就连展昭,脸也红到了耳根。
三人都知道,这是沈初一在故意表现与展昭的亲密。但他们都没想到,沈初一的表达方式如此直接且大方。果然未来之人,都是不拘小节的啊。
沈初一不管他们,自顾自地继续:“熊飞,每日醒来,都很想看到你。今日也是一样,可在开封府问了一圈,你却早已出来办案。不过不要紧,我觉得吧,想见就要去见。所以,我就来了。”
沈初一的声音虽然已经收小,但刚才引起了众人注意,医馆又安静,所以她说的,有意听的人都听得一字不落。
王朝眼珠子一转,开口调侃:“沈小妹,这才几个时辰啊。也就睡一觉的时间,你就想着展大人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平均算下来,一个时辰不见,也有七八天了呢。”沈初一理所当然地说。
马汉笑了,看向展昭:“沈小妹这是恨嫁呢。”
“哈哈哈。”王朝跟着笑了。
看起来是他们在调笑沈初一,实际上两人是觉得自己的戏太好笑。
片刻,展昭突地开口。
“小鱼儿可等得到三月?”
沈初一正在鄙视王朝马汉,突然听到展昭这么一句,她没反应过来,微愣:“等什么?”
展昭眸光微闪,看她:“不是恨嫁吗。”
“呃……”
沈初一无语了。
丫的,就连展昭都开始调笑她了!
而且,明知对方是调笑,她心跳还格外配合得跳快了几分!
“几位大人。”朱振兴的声音闯入,他向几人微微拱手行礼。
他已看完诊,此时医馆也闲下来了。
展昭双眉微蹙,缓而舒展,开口:“朱大夫请坐,展某来此是有几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
朱振兴也不推脱,直接坐下。
刘善赶紧给朱振兴倒了杯茶。
“朱大夫,昨日你去葛家为其小姐看病,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顿了顿,展昭继续,“或者说是让您注意的事?”
“倒是没有。”朱振兴果断摇头。
王朝问道:“朱大夫可对那个叫香晴的丫鬟有所印象?”
朱振兴沉了脸,缓而开口:“有些印象。”
“听闻朱大夫说此丫鬟品行不端,是为何?”马汉接着问。
“只是朱某道听途说些事罢了。”朱振兴说。
“道听途说?”展昭尾音微挑,兴趣十足。
朱振兴叹了口气,说:“此丫鬟的事,朱某也是听闻,因为不喜,所以不愿与其接触。”
“朱大夫,昨日赵宅的案子,死者……就是此丫鬟香晴。”展昭说。
朱振兴有些吃惊,缓而又理所当然地说:“也是,死在赵宅也没什么稀奇。”
展昭与王朝马汉对视,前者又问:“朱大夫与赵宅关系不错?”
朱振兴沉默片刻,看了眼在其身后的刘善。对方愣了一下,缓而拿起水壶给几人的杯里加茶。朱振兴摇了摇头,回了展昭:“说不上不错,只是有些往来罢了。”
之后,展昭几人又问了些问题。但朱振兴明显不愿多说了,回答的话都是模棱两可。
他们也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反正他们来的目的也不是能从朱振兴这里问出什么。
“打扰朱大夫了。”展昭起身,拱手做别。
王朝马汉也跟着行礼作别,沈初一“诶”了一声,问:“接下来去哪?”
“去赵宅查看尸体,还有些疑点未明。”展昭回道。
“看尸体啊……”沈初一咬了咬牙。
展昭伸手敲了敲她的头,说道:“怕了?”
“怕个鬼啊,我就是……咳,有些累。”沈初一说完,给自己捶捶腰又捶捶腿。
展昭好笑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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