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洋陪着丁礼继续往里走, 走了几步之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样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看过红楼,当知道这红楼的起源是仙灵下凡报恩吧!”方洋斟酌着措辞。
丁礼定定的看着方洋, 把对方看得心虚不已才幽幽的开口:“这是要往玄幻上奔了?你到底……”话说了一半, 看方洋眼神中闪过心虚,后面出口的话就变了样子,“……是怎么变成小郡王的?原著里恐怕没有你这么个人吧。”
这点方洋倒是认真回答了丁礼:“中睿王爷快不行了, 我身体的原主两年前就早该没了。中睿王府被徒亦铭继承后不过是郡王爵位,是个边缘化的人物。存在是存在,只是不曾被提起罢了。”
丁礼叹了口气,茫然的抬头看天:“我有时会想,这个世界是真的吗?不过是一本书, 如何就这般真实了呢?还是说,这不过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自然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而是独立宇宙。”方洋赶紧拉住丁礼的手。刚刚的一瞬间, 他甚至觉得丁礼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精神意识又开始有崩溃的迹象了,“我现在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好了!就当是咱们旅行结婚不好吗?”
方洋的话让丁礼想起来上辈子两人旅行结婚的事情, 心里微微一暖,点头回握住方洋现在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好, 就当是体验生活、旅行结婚。”
丁礼心里还有疑问, 可他的岁数早就过了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找到答案的年岁了,也不勉强方洋。
“爹/叔叔/哥!”三个脆生生的童音合奏,打断了方洋正要开口说的话。原来是三个小的久等丁礼不来, 一起出来找人了。
结果一出来就看见自家爹爹/叔叔/哥哥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手,脸上那温柔纵容的神情让几个孩子心里登时打翻了醋桶。
午饭在一种诡异的和谐中进行。丁礼把方洋介绍给了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带着点幼稚的挑衅心理在饭桌上好好秀了一把什么叫做父慈子孝兄友妹恭。
方洋自然知道丁礼喜欢小孩子的。他不在意几个孩子争宠的挑衅,鉴于目前他的身份和……身体状况,就让这几个孩子暂时占着丁礼的注意力好了!
宁国府除服礼上,除了一个众所周知根本算不得荣府当家人的贾赦帮衬着招待客人,让京中的人家都猜测是不是两府起了什么龌龊了,纷纷暗中打探消息。
可惜宁国府之前被丁礼梳理了一边留下的人都是闷头老实的,就算有一二心眼活络的,可也知道自家大爷自从太太去了之后的脾气变化,不敢冒着失了差事的风险给人透露口风。于是往宁府探听的人都没什么收获,反倒是荣府的人,原本就有些口没遮拦,如今这几年越发不成样,整个荣府像个筛子似的,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出几句秘辛来。甚至贾史氏身边养着的两个姑娘的闺名也能打听清楚了!
只是就算这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了当初起灵的时候贾史氏被丁礼起到了,后来贾政也恶了丁礼。至于原因,却是没人知道的。有心人也不计较其中的缘故,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借此为自己牟取些什么罢了。
丁礼能安心的关注几个孩子,不去管其他,也许能少些琐碎的事情烦心呢。
——
原身贾珍是个爱玩的,以前和贾赦最投契,叔侄俩没少出去做荒唐事。只是守孝是大事,就算是贾赦这个纨绔也知道不能走了褶子,这才有守孝中不停给丁礼送玩意打发时间,就怕丁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如今出了孝,贾赦虽然觉得自己这大侄子变了不少,可当年一起受罚、票阊的革命友谊还在,等丁礼领着几个小的从城外的家庙回来了,就想要拉着大侄子一起出去风流一把。
丁礼心里也好奇,便跟着贾赦出门去了。
贾赦去的地方可不是那些进门就办事的阊门。里面的姑娘多是清倌人,取得名字也不是那些红啊翠啊的,而是映雪、吟秋之流,让人一听就觉得不俗。
丁礼听贾赦和自己介绍说自己守孝期间又来了几个才艺出众的姑娘,就知道这地方更像是高级夜总会,来的人也没有一开口就“一夜多少银两”的人。但凡有人这样问了,自己就先算是丢丑了。
丁礼跟着贾赦进去,正好赶上一群清倌人开始歌舞谢客,而后又有对诗联句的游戏、又有探讨琴艺画技的交流。要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秦楼楚馆,丁礼恐怕会以为这里是什么文化交流中心呢!
贾赦虽然在诗词上不出彩,但是在金石鉴赏、书画品评、珍馐美酒的饕餮评论上却有过人之处,很快就被几个姑娘们拉走了。
丁礼揣着手四处看看,每当看到不错的字画诗句或是哪人的歌舞琴曲不错,都赞赏的点头。只是他年岁不大,偏偏看谁都是“这孩子不错”“这孩子也不错”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让人觉得没来由的“慈爱祥和”。
到最后贾赦都觉出不对味了,也顾不上和人家品评姑娘的笔力哪里不足了,赶紧拉着丁礼走人——再不走他下回也没脸来了!
“不是,大侄子啊!”贾赦拉着丁礼出门之后也没上车,就拽着丁礼在夜风里溜达着,顺便谈谈心。“我知道这几年板着你专心带孩子了,可咱们爷俩儿是出来乐呵的,你不能还像和蓉哥儿他们相处一样!”
就丁礼刚才的神态,贾赦觉着要不是丁礼和人家不熟,说不定都上去拍人家脑袋或者塞块糖了!
丁礼仔细一想也是,自己这是带孩子时间长了,心态都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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