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隔三差五就带着琮悦去医馆呆个一到两个时辰,每次去了也不怎么说话, 就静静的在旁边看着两个孩子玩。
    现在天气冷, 祁林身子又虚弱, 根本就不能出去外面, 所以他们都是在房间里呆着。只是琮悦到底还小, 总是在一个地方不多久就觉得腻了,他想要祁林一起出去外面玩, 外面更广阔更热闹, 他更喜欢。
    祁林满脸的向往, 却还是垂下眼睫摇头,失落的道:“我去不了……”
    因为安大夫说他不能受凉了,而且怕他随时会毒发,所以不让他去外面, 他要听话才行。
    祁林牵着琮悦的小手,眼神难过又抱歉, “对不起, 弟弟, 你来陪我玩, 可是我却不能陪你出去。”
    沈墨见祁林拒绝之后, 琮悦有些闷闷不乐的, 以为他下次肯定不会情愿来这儿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忙乎来忙乎去的,将自己平日里堆放在那儿的一些玩具都收在一个大匣子里,让沈墨抱着。
    沈墨就柔声问他:“小乖乖你要干什么啊?”
    琮悦仰起那张跟方亦白眉眼十分相似的脸, 软声说:“我要去跟祁林哥哥一起玩呀!”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摸摸他的小脑袋,说:“好,爹爹带你去。”
    就这样,琮悦又缠着沈墨去找祁林了。祁林大概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正趴在桌子上黯然神伤,见祁林一边喊着哥哥一边蹬蹬蹬跑进来,他立马坐直了身体,面上的神情就像是霎时间被点亮了,矮下身把琮悦搂着抱了又抱。
    “弟弟,弟弟,你能来,真好,太好了……”他嘴角笑着,眼睛却红通通的。
    其实之前他一直都顾忌着沈墨,就算跟琮悦在一起玩,也都不怎么在肢体上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生怕自己惹人厌恶了。
    只是他此时太激动了,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
    祁林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下沉墨,见他似乎没有生气,但还是很快的将琮悦给放开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琮悦欢欢喜喜的将让沈墨帮忙带来的玩具还有好吃的一起跟他分享。
    琮悦说话不像小婵小时候嘴皮子那样利索,有的时候颠三倒四的,但是祁林总是眉眼弯弯,浅浅的笑着,不管有没有听懂,都十分耐心的和他说话,因为气短体虚,嗓音总是轻轻软软的,琮悦随便一句话音量都将他的声音压下去。祁林被打断就住嘴继续笑着,全神贯注的听他说。
    沈墨通过这段时间在旁边观察,他发现这个孩子真的是太乖巧太省心了,周云萝居然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沈墨真的觉得是奇事一件。
    只是可惜……这个孩子是投错了胎啊。
    等两个孩子将带来的玩意儿玩了个遍,好吃的也一起吃了,沈墨就打算带琮悦回家了。出门了十来天的方亦白今天回来,他想早些回去。
    祁林将他们送到房门口,对他们挥手,琮悦趴在沈墨的肩头,恋恋不舍,“哥哥再见!我还会再来的喔!”
    “弟弟再……”祁林哽了哽,脸色突然变得极难看,黑眸中闪动着水意,蓦地就吐了一口颜色很深的血,身子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
    沈墨听见了动静不妙,回头一看,吓坏了,他忙折回去,将琮悦放在地上,“祁林,祁林??!”
    祁林眼睛要闭不闭的,又咳了一口血出来,沈墨将他扶起来,焦急的对身后喊:“常青,常青!快去把安大夫叫进来!”
    沈墨之前只见过祁林毒发后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毒发时的样子,他感觉蜷缩在怀里的孩子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痛苦到连吭都吭不出一声来。
    沈墨不敢随意移动祁林,只能将他抱在怀里,“祁林,没事,没事安大夫马上就来了。”
    琮悦在旁也被吓到了,嘴巴一扁,眼泪吧嗒吧嗒伤心的哭起来:“哥哥,哥哥……”
    安子明和沈冰很快就急匆匆的赶进来了,将祁林给抱到房间放到了床上,沈墨把哭得满面泪痕的琮悦抱在怀里一边哄,一边看着安子明给祁林施针喂药。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孩子总算是渐渐的平静下来,大眼睛无光的盯着床顶看了会儿,然后昏昏的睡了。
    沈冰用热毛巾给他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难受的道:“唉……剩下的日子平静点也好啊,为什么非得要受这样的折磨。”
    琮悦抽着鼻子小声的问沈墨,“哥哥,哥哥他生病了吗?”
    沈墨望着床上脸色青白的祁林,半晌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琮悦立马道:“会好的,哥哥会好的。”
    沈墨又和琮悦留下来呆了会儿,听沈冰说祁林情况稳定些了之后才离开。
    回到了方家,方亦白早就到了,正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等着他。
    沈墨一走近,方亦白就将手里的那个散着药味清香的药囊系挂在他的腰间,沈墨低头在他眉宇间亲了一下,“这是什么啊?”
    方亦白拉着沈墨坐到怀里,灿黑的眸子满是柔和明亮的笑意,“好东西,这次出去碰到几个南疆过来的商人,这是我找他们买来的,说是又可以强健身体,又可以避毒蚁兽,你不爱戴玉,戴这个正好。”
    “这么多功能?”沈墨低眸看了看腰间那个做工精致的药囊,点点头,“那我一定天天戴着。”
    方亦白朝着外头看了看,“琮悦呢,没有跟你一起?”
    沈墨歪靠在他的肩头,含糊着道:“睡了,让嬷嬷抱到他的房间里去了。”
    其实是在医馆的时候哭泪累了,回来在马车里就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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