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杜氏有巧女【完结】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一百零八章【修文】(第3/4页)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后来最有威胁的兰姨娘一家三口也因种种原因落魄了……若说这其中没有推手,便是打死杜文也不会相信的。

    可即便如此,杜文也要保他,并且一定要保住!

    因为不管事实真相究竟如何,牧清辉对自家人当真是没话说,且在外名声也极好,绝对对得起圣人御赐“义商”匾额。

    人生在世,若想保得自己同家人一世太平,必然要付出很多东西,有的时候,便是双手沾血!

    杜文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纯粹的好人,他只想做权臣,想叫家人都一生平安顺遂,若有什么人挡了他的路,他也不介意……

    牧清辉闻言心头一惊,本能的扭头望去,四目相对的瞬间,便有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他勉强定了定心神,在心中天人交战一番,然后低声道:“好兄弟,为兄如今能依仗的也只有你了,朝廷只知我名下牧家商号,却不知我在南边还有产业,是我两个心腹人的,下有船队、造船厂等……只我如今遭了难,正是考验人心的时候,你且多费心,帮我暗中留神。你那两个侄儿还小,也劳烦你帮忙照应……对了,我在龙德钱庄还另有一笔款子,是你嫂子也不知道的,回头若需银钱打点,你万万不要自己破费,只管从那里头取用便是。”

    杜文苦中作乐的笑了起来,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兄长莫要费心,我必然不见外,就算叫我自己打点,也没得那许多银两呀!”

    接连数日了,牧清辉总算能笑几声,不过也知时间紧迫,旋即继续道:“其余的你放心,他们只管疯狗般撕咬,却咬不下皮毛!”

    这就是说他自己办事不留痕迹了。

    有了他的亲口保证,杜文这才松了口气,又难掩担忧道:“兄长是能为的人,我也就不说假话了,只三皇子那头使了诡计,叫人在你宅院中藏了私盐票子,如今俱已翻找出来,却不好洗白。为今之计,只要咬死了不认,再推到旁人身上去,只兄长注定了要放些血了。”

    “银钱没了还可再赚,这个倒无妨。”牧清辉这些年也与各地官员交际,自然知晓内中门道,自己既然已经进来了,即便真无辜,不脱一层皮怕是出不去的。而只要人活着,还怕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听他这么说,杜文反倒敬佩起来,拱手道:“兄长果然是个豪杰。”

    牧清辉苦笑摇头,道:“莫要说笑,什么豪杰人雄的,只怕这回要成狗熊哩!”

    两人相视而笑。

    稍后,杜文又叮嘱几句,正要离去之际,却听牧清辉突然又想起一事,忙叫住他道:“若想证明我的无辜,只怕单凭口才尚嫌单薄了些,须得找个有分量的人,最好是当朝官员作证!”

    听他语气,似乎已经有了打算,杜文忙问是谁。

    牧清辉道:“原济南知府,后被调去云南,去年终于调到贵州的韩凤!他同我私交甚笃,且也曾在济南任职,若有他作证,证实我父乃自然亡故,兰姨娘等人是借机报复,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杜文闻言大喜,道:“若果然能得他力挺,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他远在贵州,恐怕还不曾知晓此事哩,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借纸笔,兄长即刻书信一封,我叫人连夜送去!”

    说完,竟就要出去搜罗纸笔。

    牧清辉却等不及,先喊住他,下一刻就面不改色的咬破自己食指,又顺手撕下雪白的内裳布片,扑在草堆之上飞快的书写起来。

    因事关几家的生死存亡,牧清辉又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阴——素来只有他坑人,没有旁人坑他的,因此气血翻滚,字字血泪,不多时便一挥而就了。

    写完之后,牧清辉往血书上头吹了几吹,便折起来交于杜文,郑重行了一礼,道:“有劳!”

    杜文也不同他客套,只回了一礼,小心的将血书藏于怀中,快步去了。

    刚一进门,杜文就将那血书封存于油纸包裹的竹筒之中,交于彭玉,又给了他自己的亲笔书信,千叮咛万嘱咐道:“十万火急,你拿着我的印信,即刻出城,走官道,直取贵州省!”

    彭玉接了,不免担忧道:“老爷,如今各处戒严,查的厉害,小人此刻出城,又走官道,是否会牵扯到老爷?”

    “事关紧急,也顾不来那许多了,”杜文背着手,在桌前踱了两步,唏嘘道:“此番明面上是牧家商号树大招风,可实则是冲着师公去的,若这回兄长认栽,不光慎行要被牵累,我又如何能讨了好?扳倒了慎行,下一个就是我了!不必多言,守城将军与我有旧,可过了今日便要换班,就不好说了,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吧!”

    听他说到这个份儿上,彭玉也不再多言,胡乱回房取了两件冬衣和一包干粮,又挂了水囊,这就快马加鞭的朝南去了。

    送走彭玉之后,杜文正想再去唐府,与唐芽商议一番,却见妹子杜瑕抱着外甥毛毛来了,进门就面带急色的说道:“植儿要走呢。”

    “侄儿?哪个侄儿?”杜文最近也是忙昏头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此“植儿”非彼“侄儿”,却是牧清辉的长子,被妹夫早年就留在开封读书的牧植。

    杜文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先接过外甥逗了一会儿,这才捏着他的小手问道:“大冷天的,家里头又乱,听说嫂嫂忙的吃饭的功夫都没了,他又回去作甚?”

    毛毛不过一个定点儿大的娃娃,话都不会说,又哪里能知道大人们的难处?这会儿也只是欢喜有人同自己玩,当即咯咯的笑起来。

    杜瑕方才也是这么同牧植说的,如今正口干舌燥,当即坐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