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上的玻璃缝隙向屋里观察,发现姚琴并没有醒,于是他轻轻的推门进去,用骨凿子狠狠地刺向了姚琴的心脏。
根据他的交待,他在行凶后将那只杀死了姚琴的骨凿子丢到了自家门前的污水沟里。
案情到此已然真相大白。
赵青经故意杀人罪被予以正式逮捕。
而作为帮凶的刘玉英也在逮捕之列。
看着被正式逮捕的赵青,那名年轻的警员不免好奇的问:“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你和姚琴的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和她离婚,和她离婚了你不也一样可以娶刘玉英为妻吗,为什么非得走极端的杀害她呢?”
赵青脸色灰败,神情黯淡。
“我是一名整个科室里最年轻的医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位主治主任就是我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声誉受到影响,所以离异和丧偶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他的这番解释让唐泽彥不由轻笑出声。
看着他,唐泽彥笑问:“那你现在说说,你如今得到了什么?你觉得你所做的这一切值的吗?”
赵青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不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
看着赵青那被押走的挫败背景,张世强转过头看向唐泽彥,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工作服口袋里会有死者姚琴的血迹?”
唐泽彥解释道:“那血迹是骨凿子与口袋接触后蹭上去的。”
张世强微微张了张嘴,觉得有点有不可思议:“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把骨凿子会在他的工作服里?”
唐泽彥一边从椅子上捞起自己的外套披上,一边和气的说着:“在凶杀案件的侦查中,往往会遇到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或许是犯罪行为,或许是非犯罪行为,或许是异常行为,等等,各种各样的现象组成了案件的整体。在进行案件分析时,没有证据对这些现象进行论证,做为侦查人员的我们就只好反复琢磨,进行合理的推理,从而解开其中的谜底,使案情豁然开朗,疑难问题得到迎刃而解。”
“而进行推理所具备的除了专业的科学知识外,还得有丰富的生活常识!在这起案件中,我们已经知道了致使姚琴死亡的是骨凿子,通过勘查,在作案现场以及周边地区没有遗弃凶器,这就足以说明凶手是带着凶器离开现场的。那么凶手是怎样带着这只明凿子离开的?”
“通过观察死者,我们得知由于创口微小,姚琴身上的致伤伤口出血很少,紧张的情况下,凶手看不到骨凿子上微量的血迹。而骨凿子本身又体积小,易于携带,既然凶手不会拿着它大摇大摆地离开作案现场,那么他就只能在无意识中,将这只作案的凶器随手装进衣袋内。”
“当他把骨凿子从衣袋中拿出骨凿子时,骨凿子上微量的血迹已经被口袋擦干净了。所以我当时的推断就是只要我们找到了赵青在案发当晚所穿的衣服,就会从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这些痕迹。而他穿工作服的可能性又是最大的,因为出于一种心虚的心理,他自然不想过多的引起其他的注意,所以医生的白大褂则是他自由进出护士值班室的最好掩饰。”
说完这些后,他笑着看向张世强,问:“张组长,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理解的?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回去了哦。”他还得赶着回去见老婆呢。
张世强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没有了。”
唐泽彥转身便往外走。
走出大门后不远又折了回来,环视众人一眼:“我现在正式宣布一件事,在我的一对儿女满周岁之前我不想再接任何的案件了,麻烦你们相互转告一下,谢谢了。”
最后他在大伙惊讶的目光中施施然而去。
刚进家门,兰沐星劈头就问:“怎么样?凶手抓到了?该不会真的就是她的丈夫吧?”
唐泽彥一边换鞋,一边应答:“没错,是赵青。”
兰沐星微微挑眉:“咦?他既然不喜欢姚护士了,那为什么不直接离婚放各自自由呢?”
唐泽彥:“赵青本人的回答是怕离婚对他的声誉不好。至于他的真实想法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兰沐星闻言撇了撇嘴:“难怪古人会常说女怕嫁错郎了,嫁了像赵青那样的男人根本就是在赌命!”
唐泽彥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揽过她,柔声道:“我想赵青之所以会下定决心杀了姚琴,与他的自私固然是脱不了干系,他在潜意识里放纵自己的同时又不能容忍姚琴的背叛。另一个方面或许就是他看到了杨某婚外情曝光后下场,他不想步上对方的后尘。”
“哼。”兰沐星轻哼一声,鄙夷着:“他说到底还是自私!”
唐泽彥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的意见。
气氛静默片刻后,他有点小心的低头看向她:“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兰沐星那双明亮的大眼瞬间变得有些委屈,她拦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很是悲痛的说:“我心里不舒服。”
唐泽彥吃了一惊,急忙关切道:“为什么,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
兰沐星扁了扁嘴,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用一种近乎指控的声音说着:“就在中午,苏语姐她又欺负我了!”
苏语?
唐泽彥不解的看向她。
别说现在少了一条腿的苏语,就是以前盛气凌人的苏语也不是她兰沐星的对手啊。
难道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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