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李锋的质问,兰沐星略带无赖的说:“因为我有透视眼啊!”
李锋:“……”
随后不知李锋在电话里怎么说的,总之唐泽彥同意帮忙了。
兰沐星本来有想过要去看看被自己误伤着的沈梦,却遭到了项昕的阻止,项昕还是那个理由,沈梦再怎么可能,但毕竟是饶四爷的人。
兰沐星:“他饶四爷之所以可以那样伤害人家,无非不就仗着人家沈梦需要钱给爸爸治病吗?大不了我……”
项昕:“大不了你替沈梦出这钱?你还是天真啊!你以为四哥会差这么一点钱?我告诉你,四哥之所以愿意让那个老家伙继续活着,就是想折磨他们父女俩,想替他的未婚妻报仇!你以为你大方的替沈梦出了这钱,她就会没事儿了?你想过把四哥惹急的后果了吗?”
兰沐星眨了眨眼,看向项昕,撇嘴:“你是不是怕那个饶四爷啊?”他也会怕人?
项昕将手中的没抽完的烟给弹飞出去,讥笑出声:“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那个沈梦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关的人耗费自己的元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好人,而且我这人从来就不做亏本买卖!你是个例外!”最后几个字吐得格外的清楚,而且还很用力。
兰沐星急忙将视线投向天空,一副放空思想净化心灵的模样。她又不是真傻,她当然知道强行替沈梦出头会带来什么后果,只是一想到沈梦那种柔弱无助的眼神,她的心里就咯得慌,那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吗?
项昕见她如此无视自己的真情告白,冷不防的心火一冒,伸手敲上她的额头:“你就是忏悔一万遍,上天也不会将你归属于纯良一类。别浪费表情了!”
兰沐星倏地低下头瞪向他:“谁说我是在忏悔了?还有,我本就纯良,哪来的忏悔一说!”
项昕的嘴角猛得一抽:“本就纯良?你如果说你现在还纯情如处的话,兴许我还更相信一点。”
仿佛被来自天际的三道雷给击中般,兰沐星瞬间诈毛了:“你给我去死!”
吼完气呼呼的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项昕懒散的声音:“说真的,沈梦的事你最好别干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你怎么管?管了人家小姑娘没准还嫌你多事呢。”
兰沐星的背影微微一僵,是哦,她怎么就没注意到那个沈梦其实是喜欢饶四爷的,要不然怎么会想到去给对方挡刀啊!
呃,看来这事还真不好管,摇了摇头,她决定还是不管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缘。
很久以后,每当她想起沈梦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感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终究是想错了。
此时,同一片天空下。
一家现代化医院的病房里,刚刚被推出手术室的沈梦在病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后,迷迷糊糊的趴着睡着了,任后背裸露,白色的纱布渗着点点鲜红格外的醒目。
在睡梦中,她竟梦到了兰沐星,她羡慕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姐姐,觉得对方好幸运好幸福,不仅有自己深爱的人,更是同时被人深受着。
沈梦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她才猛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借着如水的月色及透过窗户而入的灯光,她看到自己的上方有一张英俊冷漠的脸。
“啪……”VIP病房内的灯被打开了。
饶四爷静站于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伤口还疼吗?”他似是惊讶,似是关切的看着她,眼神温柔,好像刚才用手重重按压她伤口的那个人不是他。
沈梦咬牙忍着后背传来的巨痛,以一种近乎平静有语气回答着:“还好,没有刚刚痛了。”
她的声音很轻缓,像冰水般在深夜里淌过,不带一丝感情。
饶四爷听到她这么回答,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
沈梦又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他。
带着一抹意欲未明的笑,饶四爷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他刚毅的侧脸被如水的月色倾洒出一种名为温柔的弧度,连带着他轻抚她脸颊的手也莫名的多出了缱绻温暖的味道来。
“谢谢你替我挡了这一刀,我给你一个向我提要求的机会。”他嘴角含笑,俊脸温柔。
他的外貌出类拔萃,放下身体哄人的时候更是如同撒开了一张情网,无论你怎么挣扎抗拒都无法逃开。
沈梦的心微微一动,刚刚筑起的防线悄然撤离,她天真的说:“可以让我去看看那场画展吗?”
她不用说的太明白,饶四爷明白。
那是一场云集全国顶级国画大师的交流会,画展现场甚至还会展示着国宝级别的历代大师的名作。
沈梦当年是主攻水墨画的高才生,拉小提琴是她的业余爱好,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事故,她现如今或许早就考入了全国最一流的美术学府,成为名画大师的得意门徒。
然而世事无常,那场意外事故改变了她的一生,她将自己的所有美好都交到了饶四爷的手里,一举一动都由操控掌握着。他恶意的让她的生活陷入绝境,没有学校愿意接收她,没有哪家公司愿意聘用她,迫于生计,她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四处打着零工,每个零工都做不到三个月便会被人无故开除。
于是每到医院催促她爸爸的医疗费的时候,她便只能厚颜无耻的去乞求饶四爷,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生活的绝境让她从最初的委屈到了现在的麻木,握画笔的手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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