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本是重罪,更何况是丢失的东西还如此的特殊。
虽然望府的人架不住面子没有公开击鼓鸣冤,但是私下里一次又一次的哭诉,沈觉还是愁白了头发。
好吧,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个夸张的说法。
林淼打了一个哈欠,朝着沈觉努努嘴。他是大早上从被窝里拖起来的,眼下精神还有些不济。
“沈大人,这已经是你第一百零一次叹气了。”
此时一行人正在去望府的路上,深秋的早晨瑟瑟得很,即便是坐在马车里,也挡不住那股寒气。
林淼一边打哈欠一边吐槽,到底还是禁不住钻进来的冷风。他忍不住打了一哆嗦,便感觉自己肩头好像多了些重量。
是沈御偶尔会穿的便袍,上面有银灰色的云纹,林淼红着脸自己把衣服拉好,便听见沈觉的叹气声愈发地重了。
“猫本来就怕冷,你不必介怀。”
林淼借着这话点了点头,顺势朝着沈大人做了一个鬼脸。好像自那天晚上的意外事件发生以后,沈御的态度就比之前好上了许多。林淼忍不住想要去显摆,这下子就被沈觉瞪了一眼。
大片的眼白占据了眼眶的位置显得有几分滑稽,林淼很是大度,决定不与他一般计较了。
今天本来是望小姐出殡的日子,望府内院自然是一片缟素。虽然小舒她是还未出阁的姑娘,但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望家又是名门望族,即便是白事,也做足了派头。
他们一行人平日里都喜素色,于是眼下也没有什么衣物不合适的说法。三人跟着管家一路往里走,还未到了内院的位置,便听得有震天的哭声。
这声音在最近的几日已经相当熟悉,林淼甚至还未来得及捂一下自己的眼睛,便看见望夫人奔来。
然后“扑通”的一声。
跪下了。
“夫人请节哀,晚辈也受不住如此大礼,还是请赶紧起身吧。”
望夫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眼下也不过几日的光景。她的两鬓间已经添了白发,如同身上的丧服一样的惨白。
这一下子,连沈御都不免变了神色,沈觉更是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他们三个人连拉带拽,奈何一直是向下的力道。
一时间,场面有些难言的僵持。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见过沈大人。”
三人都感觉到了欲哭无泪的滋味,所幸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有旁人的声音。林淼慢慢站直身体,只看见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而望夫人被他搀着,大半个身子都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这人必定就是望家的家主了,林淼下意识打量一番,也没有在他身上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里就是灵堂了,本来今天是出殡的日子,前几日府中也一直有人在这里照料。昨天夜里,也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小女她,居然就不见了。”
男人说着话,顺势推开了面前的门。门口有一脸哭相的家丁在把守,他有心让人把夫人扶回去,但是胳膊给推了一下,很明显是抗拒的意思。
灵堂的布置很简单,除了必要的陈设大半都是些挽联之类的东西,靠前面的地方放着棺木。
林淼一走进去,就险些尖叫出声来。
“沈……沈御。”
顾及到有人在场的缘故,林淼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但是有些颤音还是从中溢了出来。
沈御本也是刚走进门来,便被林淼拉住了袖子。
顺着林淼的目光看去,沈御很快就明白了他刚才的那一声惊呼到底是因为什么。
棺木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带些惊悚的是因为在棺木的旁边站着一个白影,正是望小舒无疑,此时正定定地看着他们。
……
她的尸身还没有来得及出殡,魂魄凝聚在府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一般情况魂魄都会在尸身的旁边,眼下这种情况倒是不怎么常见。
刚才一时情急,所以林淼是在慌乱之下抓住了对方的手。本是微凉的触感但是他还是觉得多了几分的安心。
那只手在暗处握了一下他的掌心,林淼蜷了蜷手,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沈御已经走到了棺木的旁边。
“刚才你怎么了?”
沈觉在旁边暗暗问道,他的眼中都是孤疑的神色。
“是望……”
林淼下意识地接了去,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匆忙之中忘了什么东西。
那日沈觉用凡人的眼睛却能看见望小舒,那是因为他们在水下。河底隔绝了日光,于是水鬼可以以魂魄的形态存活。可是现在已经是望府了,那么沈觉自然是看不见的。
而且,在灵堂这样特殊的地方,和沈觉说能看见鬼也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了。林淼很明白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毕竟望家的当家人还站在这里。
“我们先看一下现场吧,既然望小姐的尸身丢了,那么作为灵堂,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了。”
“凶手做的越多,留下来的痕迹也就越多。我们仔细查看一下,总能发现一些东西的。”
林淼给沈觉使了一个眼色,自顾自去查看门窗了。
和预想中的一样,棺木里空空如也。不过这么描述也有些不准确,丢了的是人,至于里面的衣物之类的东西,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动。
沈御把这个疑问问了,望夫人也就立刻奔到了这边。
“现场就是这样。我和老爷已经查看过了,这里面的东西都不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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