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心中又气又恼,电话那头的战友被他那一声暴喝给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没抓稳。
等沉着脸向那位战友问清楚了卓与尘现在所住的地方后,利剑二话不说便收拾好了自己,从公寓里找出了以前服役时的迷彩服换上,又扛着手持望远镜等留存的设备,驱车去了郑炎的别墅。
那栋别墅位于城市市郊的一处山顶花园别墅区,别墅背后紧靠着山岭。
利剑谨慎地将车停在了山腰附近,徒步登上了险峰,最后攀上了一棵古木。
他趴在古木上,拿着手持望远镜,一眨不眨地凝望着郑炎的别墅。
等到郑炎打横抱着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卓与尘出来晒太阳时,他才突然打了个激灵。将手里的望远镜拿下,他呆愣地望着因为距离过远而显得模糊不清的卓与尘与郑炎,没来由地自心底生起了一股愤怒:果然啊!卓与尘就是个贱人。
他在自己身上找那个初恋的影子,现在又一言不发地离开自己,眼巴巴地去郑炎那里继续寻找依托了!虽然郑炎和卓与尘的初恋长得并不相像,但那狂傲不羁、肆意妄为的眼神却是一模一样。
只是……
利剑顿了顿。
他又感到了一股自灵魂深处涌上的恐惧。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卓与尘?
甚至因为对方可能只是把自己当作替身而愤怒,而后又因为他与郑炎的亲密而感到了焦躁?
想起之前的梦`遗,以及梦中卓与尘动情时那让人飘飘欲仙的神采,利剑浑身一震,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不!不可能的!他是个直男!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如果卓与尘是女人的话,他肯定爱他爱得不得了……可现在的事实却是,卓与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没有女人丰满的身体,也没有柔弱娇媚的嗓音。他不善言辞,虽然表面冷淡,但却比谁都要柔软脆弱。
利剑又想起了战友的话来。
……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的脸色陡然刷白。
不,不可能的……
他仍旧在心中怒吼,但现在,那颗心脏却在不断地动摇着,如同被人死死攥住,让他根本无法呼吸,痛得生不如死。
***
卓与尘咳嗽了一声。
他被郑炎抱在怀里,虽然这些时日郑炎一直在让医生与膳食营养师给他进行身体调理,但他原本就病久成疾。
原先的时候因为卓与尘的刻意压制,那些落在骨子里的病根都被埋藏了下去,而现在于医生有意识的治标治本下被悉数引导了出来,让他整日都昏昏欲睡,孱弱无力。
下午两点左右,郑炎会准时把他抱出别墅晒太阳。
他靠在郑炎宽阔的胸膛上,明明天空阳光明媚,但卓与尘仍旧觉得冷入骨髓。全身都因寒冷而颤抖起来,让他忍不住在郑炎的胸膛上蹭了蹭。
片刻后,卓与尘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复杂地抬起头,他与郑炎对视了。
对方的眼中隐含笑意,暧昧地亲了亲他的鼻梁:“嗯……与尘真可爱。”
卓与尘没有吭声,只是在心里嘲笑着郑炎。这人的病还真是无药可救,明明是个人渣,却非要装出一副深情模样来。
“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郑炎把他放到准备好的轮椅上,按住轮椅的把手,将卓与尘整个人都禁锢在了轮椅中。
他垂下头,勾起唇角,将卓与尘耳侧微微长长了些的碎发撩至耳后,又吻了吻他的耳廓。
卓与尘厌弃地挥手推搡着他。
见他反抗,郑炎反倒笑得更开心了。
他暧昧地在卓与尘耳边低语:“我看得出来的,宝贝儿。我哪点比那个利剑差了?是我长得没他帅,还是身材没他好?嗯?还是说,我唧`巴没他大,不能满足你?”
卓与尘回给他一声冷笑:“那次的肛`裂还没给你教训?”
郑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整个人伏在轮椅上,将卓与尘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逆着光,卓与尘看不见郑炎的表情,他漠然地看着郑炎,下一秒却被对方擒住了下巴。
口腔被粗暴的撬开,郑炎肆意地亲吻着他。
对方的脸上弥漫着沉醉的表情,下面更是硬挺挺地抵着卓与尘的大腿根。
卓与尘挑起眼角,郑炎的呼吸愈加粗重了几分,只觉得身下的人竟不复之前那副冷如坚冰的模样了,变得既诱惑,又妖异。
忽然。
郑炎口中一痛,赶紧将探入卓与尘嘴里肆虐的舌头收了回来。他抬起袖子,顾不上所谓的洁癖,随意地擦了一把被牵扯出来的银丝。
他微眯起双眼:“你咬我?”
卓与尘转头,对着轮椅旁的草坪呸了一口。
郑炎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舌处传来的疼痛与快意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他重新覆上卓与尘,继续狠狠地吻他,只是这一次,郑炎却是将卓与尘的舌头扯进了自己的口腔里。这下卓与尘没法咬他了,只能被动地接受着郑炎的亲吻。
等郑炎终于放过他时,卓与尘只觉得自己的舌根都要被对方吸麻了。
郑炎伸出手,暧昧地在他的下面抚摸着:“其实,我并不介意让你多在上面几次的。与尘,你真是太可爱了。”
卓与尘斜着眼,见郑炎的眼角微红,心中有些明悟。
他呵了一声。
“有病就去吃药,别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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