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三连问暴击,洛云川支支吾吾“这个”、“那个”了半天,恨自己平常没多看点书,关键时刻一个字儿都憋不出来。
“这个问题很难吗?”洛云川好像在顾忌什么,死都不肯捅开那层已经薄如蝉翼的纸。沈澄想了想,道:“那,我换个简单点的问题好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洛云川不敢松懈太早,严阵以待道:“……你问。”
“有一个小笨蛋,每次都喜欢偷偷摸摸地作出一些亲昵的举动,却从来不肯光明正大的表态。明明是个嚣张的家伙儿,都被逼到退无可退了,却仍不愿正面作答,你说,他到底在顾忌什么呢?”
寝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沉默中,沈澄似乎能听见洛云川内心激烈的交战声。
好像过了很久,洛云川叹出一口气,缴械投降,放弃抵抗。
“也许,因为他喜欢的人有着明确的目标和不得不达成的理想。他想陪在那个人身边,成为那个人的助力、臂膀、港湾。比起被拒绝,他更怕成为那个人前进道路上的困扰。即使是很小很小的困扰,他也决不允许。”
一段不是告白的告白中,沈澄看见了一个‘作茧自缚’的人。一圈又一圈在自己身上缠下枷锁,在这些束缚的折磨下耗尽心力。
轻轻地小心地触碰他一下,又满心欢喜地缩回手,织出更厚的茧来克制自己。
‘这一吻够我活一年了。’
没有被酒精冲散的话语,从记忆的深潭浮现。
有没有一种魔法,可以消除掉这些厚厚的茧?
有的。
当洛云川作茧自缚的时候,已经将那种魔法交给了他。
于是,沈澄倾向洛云川,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牙齿轻咬洛云川的下唇,报复般轻轻挤压撕咬。
指腹搭在洛云川微肿的唇瓣上缓缓摩挲,沈澄被洛云川那一副彻底傻掉的模样逗笑了,他道:“作为诚实的回报,我告诉你,唇为什么肿了。”
既然你所有的顾忌都因我而起,为了我而作茧自缚,那就,由我来捅破那层纸吧。
“我喜欢你,洛云川。”
他念出咒语,一字一字,将所有的束缚与丝茧化作飞灰。
“你是被我喜欢着的人,所以,即使放肆一点又有何妨呢?”
下一秒,沈澄被洛云川一把抱起,两人倒在床上,洛云川专注地凝望他,眼眸深处凝聚着可怕的风暴,可他的眼角却又微微泛红。
既凶狠,又可怜。
压抑的,沉淀的,被封锁的一切全部燃烧起来,从囚笼中奔逃而出,洛云川虔诚又炽烈地拥吻他的救命恩人。然而虔诚中又糅杂着一丝堕落的贪婪,恨不得‘恩将仇报’,将身下人拆吃入腹。
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了,沈澄却一点也不害怕这只自己亲手释放的狂兽。他的手指插、入洛云川发间,揉弄蓬松柔软的发丝,还有心情开玩笑道:“你真暖啊,洛云川。”
激烈跳动的胸腔,温暖湿热的口腔,灼热蓬勃的气息,这一切一切,都让沈澄从心到身的舒暖起来。
洛云川搂紧了沈澄,他在怀里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填充满了,五彩斑斓绚烂绮丽。受爱河滋养,万千美好蓬勃而生。情难自禁,洛云川在沈澄耳边慨叹着:“好喜欢你。”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
“我以为还要再忍一年。”洛云川低笑道:“我本打算等你忙完高考后,再向你表白。”他越想越开心,忍不住抱着沈澄在床上滚了一圈,道:“小竹竿儿,我是不是赢了学习一回!?”
舍不得洛云川隐忍,然而不能宠坏了他。时钟已指向七点十五,沈澄拍了一下洛云川的脑袋,道:“你觉得呢?别闹了,快收拾收拾,该学习了。”
从寝室前往教学楼的路上,洛云川陷入异常的亢奋中。他好似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不停地绕着沈澄打转,沈澄目力所见,一花一木,皆有他的身影。
沈澄被他晃得眼花,无奈地伸手牵住洛云川的一只手,将那只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放进校服的上衣口袋。这下,洛云川终于能好好走路了,却又止不住地傻笑起来。
白发的白云君V: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诸君,我回老家结婚去了。
已入小哥哥粉籍:所以我彻底没机会了吗!!!
福尔摩斯兔:说吧,小哥哥放了多少水?
奶霜赛高:一脸蒙逼地伸手要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