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导致于原本应该凶巴巴的话和“嘉澍,……快点……”一般无异。
“那玩意是什么?”他问她,声线和平日没什么分别。
真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能做到让情绪状态收放自如,而她就不行。
“不要装了,你买的那玩意是不是打算今晚用。”这次声线多了点气急败坏的成分。
没有急于回答她,慢条斯理扣上裤子纽扣,看着连嘉澍扣完纽扣林馥蓁暗地里松下一口气,嘉澍从小到大就是聪明孩子。
只是,有时候的聪明让人有点寒心。
这个时间点想那些干什么,重要地是他扣上纽扣了。
可是……
为什么脱外套?
“连……连嘉澍!”林馥蓁加重声音,“退后,马上退后,和我保持五步距离。”
然……在退后的人是她。
外套丢在一边:“解酒药是不是其次的?是,解酒药是其次的。是,那玩意才是最重要的,那玩意是不是要在今晚用,是的!”
往前一步。
“小画眉,你也看到了,我今晚房间没别的姑娘,所以那玩意用在谁身上,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连嘉澍的话让林馥蓁傻眼。
“开……开玩笑的吧……嘉……嘉澍。”抖动着嘴唇。
是的,应该是开玩笑的,不久前嘉澍也和她开过类似的玩笑,呐,就是那天在她房间,给她偷摘车厘子的晚上。
嘉澍一直是聪明孩子,没理由这会儿忽然变笨起来,不是,是变冲动起来,嘉澍偶尔会故意干点蠢事,但嘉澍从来不干冲动的事情。
“这里是连嘉澍的家,索菲亚不可能住在隔壁房间里,佣人房距离这里步行也得超过十五分钟时间,至于管家房没十分钟也得八分钟,我知道你肺活量还不错,但即使你拿着扩音器也无法把他们招来,因为给工资的人是我。”
“更何况,我房间隔音效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林馥蓁想了小会时间才把连嘉澍话后面的意思想明白,等她想明白时她已经被他逼到床和装饰柜的凹处所在。
在那双充斥着戾气的眼眸底下。
“为……为什么?为什么忽然想这样?”她问。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忽然想这样,他们不是约好了吗?为什么忽然想去改变?以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
☆、顺流逆流
在连嘉澍那双充斥着戾气的眼眸底下。
“为……为什么?为什么忽然想这样?”林馥蓁呐呐问着。
是啊,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想这样,他们不是约好了吗?为什么忽然想去改变?以前不是好好的来着吗?
眼睛一眨,有东西从眼前坠落,滴落于手背时她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林馥蓁,你变笨了。”他说,“游戏结束了, 不是吗?”
游戏?是的, 在数小时前, 用去他们三个月时间的游戏结束了。
“你也看到了, 方绿乔是哭着离开的,现在,”连嘉澍把垂落于她胸前的头发一一拨开, 半垂眼眸,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姿, “现在, 我只是想得到我应得的游戏酬劳, 小画眉, 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什么是游戏酬劳。”
“嘉……嘉澍,”蠕动着嘴唇, 说,“是,我是说过,等游戏结束了, 我们在一起,可……现在我们不是……不是还没……还没在一起吗?过……过几天我会给我妈妈,给……给黛西阿姨打电话,然后……然后你给你……你爷爷打电话,然后……然后我们再……再发表共同声明,嘉……嘉澍……你看这样……”
“发表共同声明后呢?嗯?”他指尖轻触她耳垂,明明力道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可还是让她的腿在发抖着。
“然后……”
脑子一片空白,林馥蓁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去回答连嘉澍的话。
明明在这之前,她不仅一次想过那个然后,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那个然后被带进梦乡。
梦里,有白色婚纱,有幸福笑容,在笑得最为甜蜜的时刻,妈妈的声音就冒出来了。
“林馥蓁,好好看清楚,好好看清楚外面那个女人。”
妈妈的话像魔咒,于是她睁大眼睛看着,站在梧桐树下的女人小小的,那是秋老师,渐渐的,场景开始改变,站在树下的女人变成另外一种模样,穿着二十欧的鞋,手里举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嘉澍的名字。
脑子一片空白,又有泪水沿着眼角汇聚成球状物体,还没等它们滑落就被揉散。
他凝视着她眼眸,低声问她在面对着伊万时是不是也哭个不停。
伊万?伊万是谁?眼睛直勾勾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
那张脸笑容很淡很浅很远:“伊万.埃里克森。”
浑浑噩噩中,这个人模样讯息一点点汇聚:伊万.埃里克森,瑞典人,十八岁那年,克立翁社交舞会,她和他跳了一支舞。
“伊万.埃里克森,”声线极淡,如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孩子们都说,那是薇安的初恋,薇安曾经和伊万谈婚论嫁,伊万很爱微安,伊万尊重薇安,一切都以薇安为出发点,小画眉,你知不知道一切都以薇安为出发点的伊万是怎么形容薇安的吗?”
克立翁成人社交舞会上,第二支舞,她把手交到身穿深紫色礼服的瑞典男孩手上,参加舞会之前,黛西阿姨数次在她面前提及,伊万家的埃里克森很不错。
“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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