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觉得肮脏的,怕是九天玄女下凡在你眼中,也只是草芥一个,惯会卖弄风骚之人吧?”
陆英说完,伸手拉了沈嘉园的胳膊,转身就要离开。
沈梦园却是冲着两人喊道:“亏得你们两个还自诩学富五车之人呢,却原来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吗?我沈梦园现如今再不济,也是和广恩候这个风流才子在一个窝的,你们两个是什么?整日的住在这蛮子住着的地方,怕是骨子里早已经浸润了他们的蛮性吧?”见陆英和沈嘉园齐齐顿足,沈梦园笑得张狂,挥着帕子上前两步,她道:“怎的,可是没话可说了吧?”
沈梦园觉得洋洋得意的,有一天她也会用这种听起来文雅高端的词汇儿来堵这两个人的口了呢。看两人都黑沉着一张脸,这心情可真是好透了,便是觉得这冬日的风都温暖了许多似的。
陆英看她一眼,冷笑不断:“不过就是仗着和袁佩余榻上交流了几日,便觉得自个儿有能耐了是吗?沈梦园,你也不掂量一番自个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奸生子而已,怎的,真觉得挂了一个侯爷夫人的名头,便觉得可以翻身把歌唱,把我们这些正正经经的嫡出姑娘们都压一头了吗?”
陆英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那神情间也恰如其分的流露出一抹鄙视来:“那你可真真的是想错了,一个戏子肚皮里爬出来的下贱玩意儿而已,便是一身华服罩身,也遮掩不住你骨子里流着的低贱的血!”
“你!”沈梦园这会儿可真是被气急了,快步急走两下,她霍的冲到陆英的跟前,扬手就想要亲自教训一番:“好你一个牙尖嘴利的陆英,不过就是仗着你父亲定北侯有军功在身的吗?竟然敢这般侮辱本夫人,看我今儿个不代替你家人好好教训你一顿!也省的你日日和那疯狗似的,张口就随便咬人!”
沈梦园还没有走到陆英跟前,手刚刚扬起来,陆英便一把抓着了她。
陆英到底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抓着沈梦园手腕的力道可一点儿也没有放水,狠狠的攥着,她看着沈梦园龇牙咧嘴的五官都变了形,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做什么事情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那个本事没有,一个下贱胚子而已,真以为侯爷把你带进侯府,给你一个夫人的名头,你便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吗?竟然还想在这郡王府内和本姑娘动手?”
顿了顿,她又轻轻的从唇间溢出三个字来:“你配吗?”
这三个字简直就像是一把刀似的,直直的扎在了沈梦园的心口上,她这辈子最想要出人头地被人高看一眼,可每次总是被这些人踩在脚底下,不甘,真是太不甘了!她如今已经是侯爷府人了,凭什么还要被陆英这般侮辱?
沈梦园也不知是那里来的胆子,低头,猛地就朝着陆英微微露出来的手腕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