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休想再带走父亲!”庞慎行直接拦着在了牢门跟前,双眸瞠圆,瞪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两人,一步不让。
“哗啦”一声,有一人抖了抖手中的钢鞭:“咱们这钢鞭可不认人,二公子,你若再不让步,咱们可对你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个不客气法!”
“哟嘿,进了这天牢,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还敢这么横?看来,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知道怕喽?”那狱卒说着,抬起鞭子,虎虎生威的就朝着人抽了过去。
庞慎行站在那儿,腰背挺直,一动不动。
庞谨言却是突地起身,徒手抓着了那条钢鞭。钢鞭入手,强大的力道从掌心划过,直接划出了一道血道,有血珠顺着钢鞭滑落,淌下,落在地面上,映入沈嘉园的双眸。
她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起身,道:“便是天牢之中的犯人,也不该任由你们这般私自毒打吧?这般草菅人命的做法,还有王法了没有?”
“哟嘿,你在这牢中和我们谈王法?”那人得瑟的伸出了大拇指点了点,道:“告诉你,咱们就是王法,想要少吃点苦头,就给我立马的让开!上头让咱们好好照顾这少将军的,咱们也得可劲了的照顾不是?”那狱卒对另一人使了一个眼色,便见那人走过去,拖了庞容临就走。
沈嘉园连忙拦着了人:“上头?是谁?”
“广恩候,怎么样,怕了吧?”他看着沈嘉园突地呆怔起来,大笑一声,两人一人阻拦着庞氏兄弟,一人拖了庞容临出了天牢。
沈嘉园看着三人远去,身子却不可遏制的剧颤了一下:“袁佩余,好一个照顾法!”这就是他所谓的照顾?可恨她还是傻乎乎的以为他是真心想要帮她救出将军府众人的,却原来,都是骗人的!
也是,袁佩余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说话算话呢?
庞慎行也在那呆愣了一会儿,随即抬脚使劲的踢了那牢门一下:“天杀的,他这是什么意思?”救了将军府女眷,却又使劲的折腾他们?
庞谨言眉头紧蹙了起来,把还流着血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他道:“许是做给旁人看的也说不准。”他抬眼望向了沈嘉园,“嘉表妹,我听说你已经和袁佩余有了婚约,是吗?”
沈嘉园轻轻点了点头,庞谨言又道:“那许是他有这么做的理由吧,我相信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般对待父亲的。”
话音落下,牢房里静悄悄的一片,细微的“滴答”声在这沉寂中显得异常刺耳。
沈嘉园抬头望过去,便见庞谨言手垂着的地方已经落下了一小滩的红色血迹。
“大表哥,你手很严重吗?”沈嘉园急忙走到他身边,想要去看他的手。
庞谨言却是缩回了背后:“不碍事,毕竟是钢鞭子,抽在手上定然是要留下一道痕迹的。”他把手紧紧攥了起来,蜷缩到衣袖中,问沈嘉园:“你刚刚不是说那通敌信函么?我不相信那是祖父的亲笔书函,虽然那笔迹和祖父的很像,但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多了去了,是旁人描写,栽赃嫁祸的也说不准。”
“对,对,据我所知,硕王爷年轻的时候便是能仿写好多种字迹的。”庞慎行听庞谨言这么说,立马上前搭了腔道。
“是吗?”又是与硕王爷有关系的?可见,将军府的事情定然是与硕王府有关的,沈嘉园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离开了,大表哥,我待会让人给你送过来一瓶云南白药进来,你那手怕是伤的不轻的。”
她转身,脚步急急的出了天牢大门。
前脚沈嘉园刚刚离开,后脚,庞谨言便沉了一张脸教训起庞慎行来:“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敢和那些个用刑高手做对?不想要命了?”他缓缓撑开了他的手心。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出现在眼前,那皮肉外翻着,看起来骇人的紧,庞慎行也唬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
“是有内力的高人,慎行,我若是不接那一鞭的话,你现如今已经死定了,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直接朝着庞慎行的命门挥去的,这么重的力道落下去,庞慎行必死无疑。
可见,他们是真起了杀心的。
庞慎行脸色苍白起来,“那,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呀?这么重的伤,不看,会留下疤的。”庞慎行小心的伸手托起了他的掌,有些歉疚的道:“对不起,哥,我没想到他们真会下杀手的。”
庞谨言缓缓合拢了他的手,道:“我手上的伤倒不是最重要的,现如今,我最担心的是,这下令对我们下黑手的真会是广恩候袁佩余。”
“这,不能吧?”不是说他帮忙解救出了将军府的女眷吗?怎么会对他们下了杀手呢?庞慎行想不明白。
庞谨言看了他一眼:“我也只是猜测,嘉表妹之前说曾托袁佩余照顾我们的,可你记得不记得,就是从将军府女眷出了天牢之后,这狱卒才开始对我们加大了用刑量的,你天天的水漫头顶,我天天的双腿扎针,这些看不得的刑罚,却是最为歹毒的刑罚了,明面上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可背地里我们有多痛,只有我们自个知道。”
庞谨言说着,又窝在了草堆中。他现如今多站一会儿,双腿便会疼的要命,他那腿已经不能称之为腿了,密密麻麻的,倒像是马蜂窝一样,处处都是针孔。
庞慎行还好一些,除了水漫过去颈部以上,他不能畅快呼吸之外,水位倒退,回到天牢之中,他却是一点儿也无虞的。
听庞谨言说的慎重,他使劲的蹙起了眉头,思考了一阵,“哥,你说的还真是,刚刚那两个狱卒也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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