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这秋纹的模样,应该是秋尚宫曾经的宫女,可她竟然能够活了下来?玉柔看着喜儿和她熟稔的模样,心里却是凉凉的。翠儿的背叛在她心头横隔下了一道刺,难道,喜儿也要背叛她吗?
玉柔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冷声道:“后宫的事情由母后来管,把她带去咸福宫去!”
“奴婢倒正想要见见皇后娘娘的,奴婢要问问她,舒妃娘娘都已经委曲求全,躲到这僻静的秋尚宫里来了,她还为什么非要步步紧逼,非要要了舒妃娘娘的命不可?这就是她所说的姐妹情意?这就是她对舒妃娘娘的承诺吗?”秋纹声竭力嘶的朝着玉柔吼了两句。
“胡言乱语些什么?喜儿,把她那张嘴堵了,拖去咸福宫!”她也想要弄清楚,为什么秋尚宫中的人非要这般污蔑母后!母后位居中宫,为人向来仁慈,她舒妃想要害母后不说,还在死后也要安排一颗棋子来让母后不得安宁吗?
还有五年前的事情……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被人说的恼羞成怒了,就要堵嘴吗?”七皇子冷笑一声,脸若冰霜的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有本皇子在这儿,我看谁敢动她?”七皇子走到秋纹的身边,怒目瞪了两旁架着人的宫女一眼:“放手!”
看着那两个宫女无奈的松手,玉柔气的柳眉倒竖:“七皇子这是打定主意要包庇于她了吗?”她伸手指了指地上未烧尽的纸钱一下,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她私自在宫中烧纸,本就是大罪,你这般维护于她,可是想要借她的口,来故意污蔑母后的?”
这七皇子五年前不是个好东西,现如今更是可恶!想起她那个未曾谋面就丧生了的弟弟,玉柔这会儿对七皇子已经恨到了咬牙切齿,“亏得母后还曾对你赞誉有加,你这样不分对错,是非颠倒,对得起母后的厚爱吗?”
有风突地吹起,扬起了地上未烧干净的纸钱,也扬起了地上的灰烬。灰黑色的灰烬像是黑色的蝴蝶一般悠悠在几人中间飘荡着,有灰烬扑倒了七皇子的眼前。
七皇子伸手使劲挥了挥,冷笑道:“厚爱?皇后娘娘对本皇子还真是厚爱的紧!三番两次的想要致本皇子的母妃于死地,这便是她对本皇子的厚爱吗?那本皇子还真是承担不起!”他使劲的挥了一下衣袖,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鼓鼓扬起,他一身白衣,在微微发沉的天际下,显得异常刺目。
玉柔使劲的咬了咬牙:“那是舒妃娘娘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她想要对母后背后下毒手,又缘何能落到这一步下场?”
“究竟是母妃自作孽,还是某些人看不得母后受宠故意的制造出来的一波波事情?平安县主,你那日说我莫要让亲情蒙蔽了眼线,是非不分。可如今,我倒是想要把这话原话奉送给你们。”他眸子猛地转动,视线急急的落在了沈嘉园的身上。
那狠绝狰狞的带着极致沉痛的目光,看的沈嘉园不觉浑身一震。
她紧咬了一下唇瓣,努力平静的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谁对谁错,你和玉柔公主即便辩论到黑也不会有个结论。既是如此,为何不到皇后娘娘跟前细说分明呢?”沈嘉园眸子静静的落在七皇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