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园在一边与吴夫人、老太君闲聊着,身后的沉香突然凑近,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吴夫人,祖母,一炷香的时间已到了,我去给你们盛些汤药来。”沈嘉园回过身,看着那还在扇扇子的沈梦园,心里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沈梦园见沈嘉园来了,将扇子丢给了她,“哼,你自己扇去吧。”
“真是辛苦姐姐了。”沈嘉园笑着说道。
沈梦园冷哼一声,朝着老太君走去。
汤药的颜色是清澈的淡黄色,还有些发红,配上青瓷的碗,一眼望上去十分好看。
沉香和月桂各端着一碗汤药,走向吴夫人和老太君。
吴夫人接过碗,先是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不禁夸道:“这汤药的味道还真是香,本夫人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补汤。”
沈梦园在一旁暗暗跺脚,她早就知晓沈嘉园偷偷地用补汤来收买老太君的人心,老太君喝了汤药之后,愈发有精神,她也不好到老太君的面前说三道四,以免惹得老太君不快。
吴夫人将药汤饮下之后,还觉得口齿间还留着清香味道,汤碗见底,也该是打道回府的时候了。
“吴夫人,您回去之后,万不可沾油腥,还有一些忌讳,我都写在这张小纸上了,夫人切莫忘了。”沈嘉园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纸递给了吴夫人。
吴夫人笑着接过,“嘉儿真是有心了。”
沈梦园也掺和不进去谈话,只得乖乖地站在老太君身后。
待吴夫人走了之后,老太君便将沈嘉园与沈梦园一起叫到跟前,“你们两个,今日也是辛苦了,嘉儿,今天你是立了大功,祖母也是要表扬表扬你的,梦儿也去扇了会火,也算是尽力了。”
“祖母,梦儿做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哪像妹妹,这么辛苦。”沈梦园笑着夸起了沈嘉园。
她倒是会做人。
“祖母看你如此懂事,心便安了。前些日子我听闻你母亲说,你受伤了?”老太君说此话的时候,倒也没看着沈梦园,只顾着端茶喝了起来。
“梦儿前不久是做了一些错事,之前犯的错,母亲心疼梦儿,便也没惩罚,祖母若是觉得梦儿错得太过,梦儿愿意领罚。”沈梦园说到这里,直接跪在了老太君的面前,双手平放在地面上,额头靠在手背上,行了一个大礼。
老太君见沈梦园如此服软,便转了语气,“知错就好,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你以后不再犯,也就无事了,你是我的亲孙女,我自当是护着你的。”
“梦儿谢过祖母!梦儿就知道祖母对我最好了!”沈梦园急忙将头抬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十分虔诚。
沈嘉园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沈梦园如此找她的事,如此陷害她,老太君还能如此容着她,必要的时候,才会训斥一顿。
沈梦园讨好人的伎俩,以及知道服软的性子,是老太君与母亲最喜欢的,不会轻易地与她们顶撞,讨好人的时候则是将什么好话都没心没肺地说出来了,长辈自然是喜欢小辈与她们心贴心的对话。
而她沈嘉园,一不喜欢服软,二不喜欢说些违心的好话,与老太君与母亲说,怎么会讨她们的喜欢呢?
“嘉儿,你是不是累了。”老太君与沈梦园说了许久的话,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活人在眼前站着呢。
沈嘉园回神,“嘉儿见着祖母与三姐姐说话,不好打断,便想做个听众。”
“嘉儿倒是乖巧,时候也不早了,也该用膳了,本太君就不留你们了。”就在老太君刚想挥手让她们告退的时候,沈梦园的声音又穿插了进来。
“祖母,您这腰上的玉玦还真是好看!梦儿以前可从未见过。”沈梦园也是无意的,只是想单独留在老太君这里说悄悄话,便夸了一句老太君。
老太君瞄了一眼沈嘉园,再盯着沈梦园,沈梦园一时搞不清楚情况,她这是说错了什么?
“祖母,嘉儿也觉得您腰上的玉玦好看。”沈嘉园自然是知晓老太君眼神的意思,玉玦是哪里来的,她们心知肚明。
总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她这伯府的老太君,居然还拿着小辈的玉诀,不知廉耻地带在身上,以后她这张老脸可是往哪里放。
老太君脸上虽带着笑意,眼底闪过一丝不喜,“这玉玦是本太君偶然得来的。”
“那可是祖母的福气,听说玉养人,这块玉诀如此细腻,定是上品。”沈梦园硬着头皮继续夸道,常年在老太君身边,怎能不察觉到老太君的变化。
老太君点点头,“本太君瞧着你们两个小辈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老太君,我——”沈梦园话说至一半,便被老太君瞪了一眼,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去。
沈嘉园是与沈梦园是一同出门的,刚走出院子,沈梦园的脸色便变了一个样子,“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不知道哪偷学来的药方,把老太君和吴夫人唬成这样。”
沈嘉园觉得有些好笑,“我有这个本事,也是我的能耐,三姐姐,你想偷学也找不到地。”
“你!现在真的是好本事!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丫头片子这么能说会道的,现在倒是跟我在老太君面前争起宠来了。”沈梦园指着沈嘉园一脸怒气,一瞧便是被激怒了。
沈嘉园右手拂开沈梦园指着自己的手,“三姐姐,妹妹给你个提议,你还是安生一点为好,不然容易惹祸上身,到时候,母亲为你撇责撇得有些不耐了,可怪不得别人了。”
“呵呵,母亲怎么会为我撇责,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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