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的小碗底,神色微暗道,“很多事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
上官玥发现岑渠这人特别喜欢敲自己的头,揉了揉自己眉心道,“不想说就不说,动不动就敲我的头,懂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本王倒是会,可你觉得你是香还是玉?”岑渠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官玥问。
“你!”
上官玥气结。
“啪!”
春日绵绵,花香浮动,静谧的天地间,上官玥眸色闪过银色长光,一掌拍向桌面,一掌直接击上岑渠胸膛。
“嗖——”
几乎在岑渠躲过的同一时,一只利箭擦过岑渠脸颊,直接钉在了上官玥身侧的那木梁柱上。
方才待上官玥发现黑衣人刺客搭箭而射时已经来不及通知岑渠了,在这种情况下,上官玥只有直接出手攻击岑渠,任何人受到攻击的第一反应便是逃离,岑渠避开了上官玥的攻击,自然也就避开了背后那直射而来的利箭。
“看来有人不想让你入这天子试。”
“我怎么觉着,是有人不想让殿下活着呢。”
身后,身前,天子脚下,庆京重地,两排黑衣人将上官玥将岑渠二人团团围住,如雪色一般的刀刃在春日绵绵间闪出寒意凛冽。
尖叫声,惨吼声,此起彼伏于这道并不是十分繁华的街道,馄饨铺的客人们一散而尽,馄饨铺前,一盏昏黄的烛火在白纱色灯罩下微微晕染,照亮了眼前一寸的地面,上官玥和岑渠这两个一等一的聪明人,竟在刀刃间,视若无人的拌起嘴来。
“那便,杀!”
二人眼神迸射,彪悍一笑,就地取材,一人一手打晕了身侧的一个黑衣人,抢剑!
一百二十七、故人海棠
抢剑的姿势凶而强悍!
杀人的姿势快而迅速。
花香浮动,上官玥也好,岑渠也罢,这二人便好像是天造的一对,素色的衣衫交相缠绕,掠过对方的衣角,柔软如天间的一朵飘云,一阵春风而来,二人剑划过黑衣人的脖颈,剑锋血意并未多余,徒留一滴残红。
“咣当!”
长剑落于地面。
杀到一半,上官玥和岑渠都跌落在了墙角,二人眸色都瞥向了那碗馄饨,这馄饨的确好吃,饱了人的胃,却也要了人的命。
黑衣人折去一大半,皆伤败倒地,银色月光多像人手上的剑锋,清冷寒意生,二人勉强着支起身,背靠在一处。
哪怕身处下风,也要保持基本的风度,明明都是一样中了软筋散,岑渠安慰道,“再拼把劲,我们可以活下去。”
身后是岑渠支撑着自己,上官玥握剑的那只手开始微微抖动,可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她的心便无由来的安定下来,她勉力握紧了手上那箭道,“好,再坚持一会,你和我,都可以活下去。”
“不,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个声音很温柔,宛若夜半盛开在春夜中的一朵海棠花,红色的相互,在月关下散发一朵妖冶香气。
银色的月光那样长,剩下的一半黑衣人一听这人的声音,自动退向两侧,一身红衣的男子昂首走出,看起来那般柔弱无害。
他的样子很奇怪,明明是男子,偏生了一双丹凤眼,眼角勾勒出朱砂色的眼线,手捏兰花指,一抹青丝绕在他指间,邪魅道,“今夜的月色真好啊。”
这人的出现,这人的话,仿佛都自带了一股蛊惑的力量,靡靡弥漫在肃杀的血意间,在这生死关头,在场黑衣人脸上都呈现出一股茫然,茫然过后,皆不合时宜的抬起了头,愣愣看了看头顶一轮挂钩月。
那人看任何人的目光都是温柔的,只是这温柔却不同于裘铭,那是一种接近于淡漠的温柔,因为对任何人都无情,对任何人的生死都无关系,因此他也就显现出一种……怜悯。
只是这些怜悯在尽数转到岑渠身上时,这人的眼神都化为了一股蚀骨的恨意,这恨意如燃烧在春火中的海棠花,妖冶愤懑,他仰天长笑,而后嗤笑一声道,“岑渠,怎么,你也能落到今日的下场,如丧家之犬!”
岑渠因为全身无力,跪着,可惜哪怕他跪着,他的姿态依旧那么雍容,听到眼前此人如此侮辱自己,他的姿态依旧高雅如山间清泉,不可玷污,他只是略微垂首,沉思了一会,深叹一气道,“海棠,我早该料到是你。”
那名唤海棠的男子仰天一笑,笑意狠厉道,“岑渠,你素来便是心思深沉之人,又有些识毒之见,寻常的毒药一类你总会发觉,我辛辛苦苦为了寻了这一味药,你可感激过?哦,对了,说来今日下在这馄饨里的也算不上一味毒药,除了让人有几个时辰的四肢无力,其他真可谓一点害处也无,加葱便可无事,可偏偏我又是知你甚深的,知道你是不吃葱的,如此算来,你可不就落入了我的圈套。”
一个大男人叫什么海棠啊,而且这海棠也太狠了,放这么长的线就为吊一条鱼,上官玥也随岑渠的模样盘起坐下,盯着面前这来历不明的男子。
这么算下来,他是早安排了眼线在这馄饨铺里,每人下一点这软筋散,只是大部分客人都是吃葱的,小部分不吃此时已是深夜,回家睡几个时辰,第二日醒来也便正常,神不知鬼不觉,却只等着岑渠和上官玥这两个人下局。
“你不是去西域了吗?”
皎皎月光,红衣的海棠杀气尽现,岑渠明明处于劣势,不知为何,却总给人带来一股居高临下。
海棠冷笑,“托你的福,我至今未死,岑渠,近来过的可好?我真想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