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的萧索!
是冬的肃杀!
力量强悍的舞蹈!一步一挥袖!一袖一鼓槌!一槌一鼓声!鼓声于月光下震耳欲聋,是属于少女的叱咤风云!乾坤舞动!
“啪!啪!啪!”
“啪!啪!啪!啪!”
率先鼓掌的是乾木坤,紧跟而上的鼓掌则是太子、岑渠、岑掖,男子们眼中渴望燃起的熊熊,无疑表……今夜上官玥过了这一关。
乾木坤鼓掌完毕,感叹一句,“本王从来只知,庆京女子多柔美,今日一见,却打开眼界,原来庆京女子也有像我草原上雄鹰一般舞风的姑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柳风舞以柔美著称,柳风皇后以身态若扶风闻名天下,柳风皇后已死,她的美,只存在于世人口口相传的传说里,和一个远去的传说争,永远处于劣势,永远不得正名。
上官玥反其道而行,她以娇艳!力量!强悍为舞蹈的精髓,战胜不了那个永远活在人们心中的柳风皇后,成就了独一无二的上官玥。
世上固然再无身如拂柳,以身殉国,凌然就义的一代贤后柳风皇后,却也难再有今日月下独舞的……上官玥。
舞毕,上官玥坐到自己雅座,小慧很是得意的看了看上官芙蕖的脸色,嘴巴笑的都合不拢嘴道,“小姐,你可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事先让小慧带上你自备的舞服,你怎么料到今日他们会刁难你让你跳舞的?”
上官玥面色淡淡道,“常规套路,但凡筵席总要有个女的被刁难,刁难就一定要表演一个才艺,很不幸的,我觉得倒霉的是我,所以一定要赢。”
套路不套路什么的小慧倒是不知道,反正她是很开心看到大小姐一副快要气昏过去的模样,她挑眉,兴致勃勃的对着上官芙蕖身后的那个丫鬟阿绿做鬼脸,气的阿绿的脸变得和她家的小姐一般那样黑。
小绿俯腰,满脸愤愤不平的在上官芙蕖耳畔道,“小姐,你看那庶出的现在别提多得意了。”
“闭嘴,”上官芙蕖怒不可遏,但碍于徐夫人坐在自己身侧,又不能叫的太大声,低低的声音竟如一同野兽道,“原本是想让这小贱人先上台出丑,然后再我们上台演压轴的,我连亲自去翠玉铺定制的舞服都带来了,现在倒好,她一个人演完了一出戏,我们还怎么演?”
阿绿被自家小姐这么一怒喝,吓的闭了嘴,不敢多言什么,只能同仇敌忾的和自家小姐站在一边,恨恨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对主仆。
酒也饮毕,宴也完毕,天色暗暗,男眷女眷们都脸上渐渐有了疲惫,太子喝了半醉,岑渠派了两个小人将太子送进轿撵,以岑渠为头,岑墨岑掖以及筵席所有人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目送太子轿撵远去。
太子一走,乾木坤也站了出来,他今日在酒宴上喝的最多,但他是北疆人,酒量也最好,因此只喝了个半醉,摇摇晃晃的提了一壶酒,向众人告别,走前对着上官玥豪爽一笑,“有意思,庆京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今日的舞本王可谓是大开眼界,小姑娘,有缘再见。”
岑掖扯了扯岑渠衣角道,“三哥,今夜我睡你府上,就不回王宫了。”
越发幽深,岑掖也有了着落,离开的顺序一向是按从贵到卑的,大家便又将目光投到了岑墨身上,岑墨喝的摇摇晃晃,摆了摆手道,“本王可不比九弟那般小,还可以赖在三哥府上,本王这可就走了。”
月色朗朗,岑墨半倚在门口,两道剑眉微微蹙起,他长的是一副极冷的眉目,但偏偏此刻摆出一副醉酒吐的表情出来,跌跌撞撞走到上官玥面前,指尖直指人群中的上官玥道,“你便是九弟口中一直喊的三嫂?”
上官玥深望了岑墨一样,明明在岑渠府中那一轮桥上已经见过,此刻他却摆出和自己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她可不会认为他是真醉了,皇族子弟全都是演戏的人精,一个比一个狡诈,她曲了曲身,方方承认道,“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但六殿下要问,我也只能当仁不让回一句,正是。”
夜色中,岑墨的眼色动了动,少女与他平静对视,态度不卑不亢,倒让他有些看不懂了,岑渠顺势上前,一把哥俩好的搂住岑墨肩膀,将岑墨推进轿撵,朝跟岑墨轿撵而来的随从吩咐道,“夜深露重,你们可一定要把醉酒的六殿下安全送回府。”
五十二、一晚馄饨也香甜
皇族子弟都走了,徐夫人也轻咳了一声道,“老身也告退了。”
岑渠看起来对徐夫人也是很敬重的,微微颔首,更是亲扶了一下徐夫人,将徐夫人送到门口道,“徐夫人慢走。”
上官芙蕖虽想多留会,但她来时专门遛了个弯去与徐夫人同行,此时多留惹人话柄,她得继续扮演好她的角色,所以她只得恋恋不舍看了看岑渠,竭力作个揖作的优雅些道,“更深露重,徐夫人一人不太方便,芙蕖自当送徐夫人先回府。”
今日之事多番频发,徐夫人也许对上官芙蕖不甚满意,但也不至于不满意到哪去,她将一双老手覆在上官芙蕖手上,露出一个欣慰笑意。
上官芙蕖露出一个惊喜的笑意,随机又以一个长姐身份,冷起声来对上官玥道,“你也可早先归家了,上官府是清白之家,你虽是庶出的,但也不能为上官府蒙羞。”
徐夫人和上官芙蕖两台轿撵晃晃悠悠离开后,在场众人都为平辈,也不讲究什么先走后走的,粗粗向岑渠岑掖两位殿下做了一个礼,各自一窝蜂散去。
上官玥素来不爱凑热闹,见该散的人都散光了,也向岑掖岑渠粗粗做了一个礼道,“两位殿下,上官玥也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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