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所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例如?千年后的星光?”
一瞬间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上官玥站于月光下,面上虽依旧有着笑意,但内心翻涌过一阵又一阵的彷徨,岑渠他是……知道了什么?
“千年之后的星光,你想看见谁?”
岑渠单刀直入。
上官玥背脊一紧,她虽未回头,但她能感觉到岑渠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正冷冷盯着自己。
今日站的是别人,也许上官玥还可以坦然回头,但偏偏是这个心思一等一深重的人,上官玥倒多了几分踌蹴,唯恐一个不小心,便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丝毫破绽。
月色徐徐,上官玥这会那一股酒意可算是彻底浇灭,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转头,依旧一笑道,“也许是未来,也许是更好的命运,也许是取代上官芙蕖。”
“取代上官芙蕖”
岑渠不出自己所料的被上官玥似绕非绕,似哲理非哲理的话给绕晕,最后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取代上官芙蕖”这个事实上,面上忽的起了小小的震惊。
岑渠原觉得上官玥也许改性,只是多了几分咄咄逼人,但他没想到一个偏房庶女会直接想要取代一个正房嫡女,这可真是有点难和滑稽了,他又将上官玥看深了些,冷冷一声道,“玥小姐果然还是有些胆色。”
上官玥呵呵一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岑渠被上官玥这假模假样的眉眼弄的心烦,冷声道,“那么,让本殿下来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论模样,你算不得拔尖,一定要安慰你的话,世界模样无非各花入各眼,你顶多算个清秀,和那以艳丽貌美著称的上官芙蕖相比,占不得什么赢面。论出身,偏房庶女和正房嫡女相比,那可真是溪流与大海之争,更可以说是无半分赢面,所以本王只想问一句,你,凭什么取代上官芙蕖?恩?”
伴随岑渠那鼻间一哼的,“恩”
上官玥仿佛听见心口绽开一口血,“噗——”
有这样的吗?有吗?!当着主人的面将主人抨击的一文不值,你不是一个皇子吗?表面的功夫能不能做足,稍微悠着点。
上官玥呵呵一笑,“哈,殿下还真是直白,直白,够直白!”
岑渠心口也憋一口笑,面上学起了上官玥,也呵呵一笑,“那本殿下的这份直白,你开心吗?”
开心,开心个溜溜球,你被人抨击的一无是处你会开心?!傻子才开心!上官玥幽怨的看了岑渠一眼,岑渠眉目闪过来,上官玥立即将幽怨目光一收,转而笑意嫣嫣道,“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上官玥很是开心殿下一针见血替我指出所有的问题,顺带劳烦殿下一下,替我问候一下你的全家。”
三十三、倒霉岑掖
自然是不懂“问候一下你全家”深沉意思的岑渠,只能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眉目一挑,一本正经冷哼一句,“帝君洪福齐天,你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上官玥被噎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她倒是想挑衅,奈何对方听不懂,她也只得作罢,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膛,如今她好歹是成功把岑渠的注意力放到了她要取代上官芙蕖身上,否则按岑渠那性子,一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上官玥嘴唇是动了又动,最终在凉凉的月光下化成一个困倦的哈欠,她只爆出一句,“殿下,现在,上官玥可以走了吗?”
岑渠看了看这无边月色,估摸了一下时辰,上官玥站在自己面前,眼中困意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活脱脱一只倦怠的小狐狸,他笑笑道,“天也黑了,如此你便先走吧,免得某人又对本王怀恨在心。”
岑渠话一落,上官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一溜烟跑的比猴还快,兴奋道,“如此,那上官玥就先回去了,殿下下次见!下次见!”
“小慧,今日来借些什么?”
上官府工具房的李老看见小慧,和蔼一笑。
“小姐让小慧来借小刀锯齿。”
小慧捏了捏绢帕,却也不知小姐到底想干些什么。
自文德学院归来,在接下来的几日,小姐一个人在院子里敲敲打打的,或者将自己闷在房内闭门不出,小慧也不知小姐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偶尔进门站在那递工具给小姐,偶尔焦急的站在门外,偶尔去别的院子里,按小姐的要求借些什么工具之类的。
“你家小姐一个姑娘家家的要这些东西做甚?”李老有些疑惑的去工具箱里,小心翼翼拿出小刀和锯齿,放到小慧手间。
小慧到底是个姑娘家,一拿到这些沉甸甸的工具,险些拿不稳,她吃力的将工具放在手间,目光轻轻往老李门口角落的阴影一望,淡笑道,“那我哪能知道呢?咱做下人的,听不就可以了吗?”
老李搓了搓手,憨厚的站在门框处道,“那倒也是,那倒也是。”
五日后,风和日丽。
一辆藏青色的马车缓缓行驶于庆京中街,行人一看马车上挂着的一面明黄色锦旗,自动往路边散开。
马车内,狡诈阴沉的三皇子岑渠闭眼假寐,混世大九皇子岑掖在马车内掰扯着一个石榴,掰空一个石榴,便往富丽堂皇的马车内随手一扔,吃完了又百无聊赖道,“三哥,你说三嫂,不,那上官玥能造出什么玩意?”
岑渠眼未曾睁开,鼻间嗅入一股淡淡的石榴香,岑掖像只软萌的动物爬到岑渠背靠的软塌上,将手中自己方才掰好的石榴子,放到岑渠嘴侧。
岑渠一双眼终于缓缓睁开,看了看岑掖手中红彤彤的石榴子,摇摇头,岑掖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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