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黛玉就催促着雪雁去让人将紫鹃传来。
到了巳时,紫鹃果然来了。她也不知道姑娘找她做什么,突然传话,心想必定是遇着什么麻烦事了,要找她商量,因此急急的赶了来。
黛玉见了她激动不已,拉着她的手说:“好姐姐,我等你半天了。我有十分重要的事与你说。”又忙忙的与紫鹃两人在屋里压低了声音长谈了将近一个时辰。
雪雁和含烟。飞雨都不知道黛玉打的什么算盘。
紫鹃听后脸色大变:“姑娘,这样使不得。要是出个什么岔子,你要让我怎么承担得起。”
黛玉含着泪说:“我是信得过你才会将这事与你商量,只求你帮我一回。”
紫鹃听后心想只怕是姑娘遇着什么难事了,不然哪里肯说出回南边的话来,又忙追问了句:“姑娘,这里也没别人,你和我说说。到底遇着什么事呢?怎么就住不下去呢?”
黛玉缓缓说道:“下面的那些人都在传我要做这王府里的侧妃,还带出好些难听的话来。岂不闻人言可畏,如今哪里还能再住下去。再说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终究也是寄人篱下,又无半点牵连。哪里一直在这里的话。总得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琢磨了好些天,又攒了些钱,回去的路费想来也差不多了。”
紫鹃觉得这事太大,她有些做不了主。又想姑娘可怜,身边难道一个知心解闷的人也没有么。又见她百般哀求,再硬的心肠也渐渐软下来了。思虑再三只好说道:“姑娘既然这样坚持,那么先这样办吧。只是我一人可能不行,回去还要和爹妈商量。”
黛玉点点头:“我明白。我一会儿就去回王妃的话,今天我就跟着一道出去。”
紫鹃觉得这事未免有些太莽撞了,她来不及多想,只好暂且应下来。黛玉又交给了她些话,又将雪雁叫来:“一会儿你陪着我去紫鹃家看看。”
雪雁有些摸不着头脑:“紫鹃姐姐家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吗?”
黛玉只好向她撒个谎,暂时不让她知道真相:“紫鹃她妈请我们去坐坐。再说你不是天天想着出去走走吗,难道不愿意?”
雪雁连忙答应道:“愿意,愿意。”又喜欢得没话说。
黛玉整了衣裳来到怡园,王妃正与丫头们在廊上看花呢,敦慧郡主也在此。黛玉上前禀道:“王妃娘娘,民女有事要出府一趟,请娘娘允准。”
王妃笑说:“你要去哪,做什么?”
黛玉道:“原有个好姐妹住在外面,说想要聚聚,这不别了多时,邀我去住几日。”
王妃一听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忙道:“如此的话也好,林姑娘去吧。多派几个人跟着,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黛玉又说:“去人家家里做客,人去太多了也不好。娘娘只用派个车轿,将民女送去就行。”
敦慧也想跟着一起去玩,王妃却说:“郡主跟着凑什么热闹,她们姐姐妹妹的又不与郡主相干。”
敦慧只好作罢了。
王妃便让胡嬷嬷派人去安排出门的车轿。
直到出了府,雪雁与黛玉、紫鹃坐在车上,雪雁才左想右想这事有些蹊跷。此时不得不问了:“姑娘,你和紫鹃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紫鹃和雪雁说:“亏得你日夜守在姑娘身边,却不知道姑娘想的是什么。告诉你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雪雁听得一头雾水。贾府么,原本也不是她家呀,不过是跟着姑娘住了几年而已,她的家在扬州呢。雪雁联系起几天来姑娘的动静,心中的谜团渐渐解开了,姑娘要去看紫鹃姐姐是假,而想着南回才是真。雪雁想到此处也是一惊,忙问:“回南边做什么,也没什么人呢。再说姑娘这样不辞而别是不是不好呢?”
黛玉道:“要一一作别的话,只怕走不了。你和含烟说的那些话,我是知道的。也正因为这个才要走。”
雪雁豁然开朗,可依旧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起一事来又忙问:“王爷知道这事吗?”
紫鹃笑着推了推雪雁:“要是王爷知道只怕更走不了了。”
“哦,说来也是。”雪雁心想着过个几月就能回到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心里也阵阵的窃喜,只是不免又埋怨起来:“说来姑娘也不好,这么大的事,你都要瞒着我。害得我猜了好些天也没猜着。”
黛玉道:“说与你知道,不出半天含烟她们也知道了。”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慢慢停下来了。紫鹃先跳下车来,接着又去扶黛玉。雪雁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也就一个官皮箱,还有一张琴。
黛玉见此处是一处幽僻的胡同,有一扇油漆斑驳的大门。紫鹃前来敲了敲门:“妈,开门。”
“诶!”只听见墙内有人传来了一声。
不多时,只见一个妇人来开了门,先看见了紫鹃:“走得匆匆忙忙的,没设么事吧。”
紫鹃笑道:“妈,你看看这是谁。”
紫鹃便将黛玉拉到跟前,蔡母瞅着跟前这位美人有些面熟,一时也叫不出名字来,又见她一身淡雅衣服,那衣料却是不菲,像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是绝对穿不起的。
黛玉忙道:“给大娘添麻烦了。”
蔡母忙笑说:“姑娘这是做什么。”
紫鹃和雪雁合力将东西拿进了屋,又忙着给黛玉收拾了一间屋子让她暂时歇下。蔡母看着觉得有些奇怪,紫鹃早上走的时候可从没说家里要来什么人,怎么一来就是俩,家里屋子本来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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