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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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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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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俏收到两封京城来信,皆是手帕交寄来的。一封来自前礼部尚书严福光小女严芷蔓。一封是礼科都给事中徐正杰长女徐科君寄来的。

    开泰帝继位后,严福光便辞官回乡,带着一家老小回乡种田。冯俏有三四年没见过严芷蔓了,诧异片刻,拆开信一看,严芷蔓原来是向她通风报信的。

    信里说,徐科君今非昔比,已是现任齐王妃。冯俏既已嫁人,当以夫家利益为重。切莫为手帕情谊,惹的夫妻不睦。

    冯俏心下纳闷,再看徐科君的信时,便有些不敢拆。

    开泰帝继位后,并没有封赏自己的六位儿子,只是将世子提前封为齐王,其余五子皆未封赏。

    徐科君父亲是开泰年间新秀,一路飞黄腾达致礼科。后,徐科君被指给小齐王,册封王妃。

    冯俏目光落在徐科君的信上,片刻,还是鼓足勇气打开。

    出人意料,徐科君没有向提什么让冯俏为难的事。只亲昵的问冯俏,什么时候回京,两个人抽空聚聚。还笑骂冯俏没良心,说她成亲时冯俏都没来。这次再不来,就真的生气了。

    冯俏心情复杂的合上信,若没有严芷蔓的提醒,只怕她现在只会欢喜。心里有了防备后,再品徐科君的话,总有些话里有话的感觉。

    仔细想想,徐科君大约是想问章年卿什么时候回京吧,和她吃饭不过是个幌子。毕竟只有章年卿回京了,她才能跟着回京。

    冯俏折起信放好,只是不知道是徐科君自己的意思,还是小齐王授意的。

    章年卿这两天被章祖父抓着和他跑屯田,章年卿提着笔墨盒,跟在祖父后面,活像个小跟班。章祖父还得意对章年卿道:“你连庶务都不通,你怎么为朝为官?”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章年卿喏喏点头,老人家高兴就好。

    晚上,章年卿披着外衣,趿着鞋站在桌子前写什么。烛光暖暖,章年卿神色认真。冯俏趴在床上,双手托腮,静静看着他。

    章年卿蓦然抬头,笑了。他假意瞪冯俏一眼,“不睡觉看什么呢?”

    “看灯。”

    “恩。”

    “……看你。”

    屋内静了片刻,冯俏故作镇静,趴在床上的姿势都没换一下。和章年卿在一起呆久了,什么没皮没脸的话都说的出来了。

    章年卿深看她一眼,淡淡收回:“闲得无聊过来帮我磨墨。”

    冯俏懒洋洋的不肯动,嘟囔道:“不去,手酸死了。”

    章年卿叹口气,不想磨就不想磨吧。

    谁知过了一会,冯俏又期期艾艾的蹭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祖父教给你的活还没有干完吗?”

    章年卿好笑的看她一眼,摇头道:“不是,我在盘算着今后要去哪。”

    冯俏好奇的探过头,想去看桌子上的字,却被他一把盖住。章年卿故意沉下声,道:“好大的胆子,事关朝廷重秘,你敢偷看?”

    “有何不敢?”冯俏气势不弱,一把抽出他压在手下的纸。粗粗扫两眼,立即脸红心跳的放回去。

    章年卿写的哪里是朝廷机密,分明是画的是她的方才趴在床上偷看他的小像。虽只是寥寥几笔,却已经是形神具备。冯俏是傻了才看不出他画的是自己。

    “都说了你不能看,还不信。”章年卿淡淡抽回小像,又细细描了几笔,夹在书页。冲冯俏招手:“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冯俏头一扭,飞快的跑回床上,“不看不看,我累了,我要睡觉。”

    章年卿哭笑不得:“让你看的你不看,不让你看的你抢着看。惯得你毛病……”说着,拿着小像下面的那张纸走过来。

    冯俏卷着被子滚到床里,声音像闷在锅里:“天德哥,你别欺负我。”

    章年卿失笑:“不过一张小像,又不是你没穿衣服。”

    冯俏从被窝探出头,娇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天大的冤枉!

    章年卿郁闷极了,是他平日太不正经了,还是俏俏学坏了?他画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入非非。只是觉得冯俏趴在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十分好看。心里一动,便画下来了,真的没有多想。

    那副景真美,烛光昏黄,她趴在锦被上望着心上人,他站在桌前,遮遮掩掩画着心爱的姑娘。屋子静谧无声,清浅的只有呼吸。

    章年卿挪开眼,清清嗓子道:“俏俏,我真的有事和你说。”

    冯俏见他语气认真,不似作假。偷瞄一眼,透过光影看他手上的纸,背面密密麻**然都是字。她伸手接过,看了几眼,吃惊的问:“你打算回京城吗?”她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张叔叔没问题吧。”

    “也许吧。”章年卿摆摆手,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章芮樊说的对,人是为谋生而活。张恪无论是谁的人,都不重要。心里有这份怀疑,悄悄记着。重要的事想法子避开他就是。已经发现问题的人,往往是最不需要担忧的。

    不是一路人,有时还要走一条路。在官场上打拼,披双皮的人多了。

    难不成你还要一一揭开他们的面目?

    水至清则无鱼,连章芮樊都是两张皮换着披,何况其他人。

    能在朝堂上站住脚的,个个都是人精,没一个蠢的。

    章年卿道:“父亲虽未明说,我想也**不离十。这是其一。”顿了顿,他道:“其二,揣摩圣意。”

    章年卿可真不觉得皇上把他当宠臣,如果皇上真的把他当宠臣,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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