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玥的问题传遍了全场,也准确的钻进每个人的耳中,但换来的只是众人的迷惑,似乎谁也没能真正听明白。
这并不奇怪,控制气流这种能力毕竟太过神乎其神,在场的这些人虽然将妖兽视为独占的财富,也对妖兽接触的很深,但他们日常见过的也只是妖兽本身具备的力量,至于能够干涉甚至于控制自然的神力,应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而且还是那种老掉牙的没有任何根据的荒谬传说。
白昕玥也不打算在这里向众人宣讲《妖兽文书》中记载的辉煌,他知道这些人笃信于所谓的证据,那么他便从现实的角度给他们绝望的一击好了,“我们暂时回到雪山一战上面,戚良副队长的死因悬而未决,暂时不去管它,但是白衣部队其他成员的死,应该已经证实是妖兽所为。这一支左部战力如何,想必用不着我多加赘述,如今简单便折损这许多人手,究竟意味着什么,诸位难道没有想过吗?”
意味着什么?众人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还来不及深想。经过白昕玥这么一提醒,众人的思绪又转了回去。
想着想着,还少不得要与身边的同僚探讨一二。
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下,唯一能保持冷静思维的大概只剩下庄锦一个。他没有受到白昕玥的影响,而是专心致志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然而,越是想的深刻,庄锦就越是不明白——白昕玥究竟要做什么?从他今日现身开始,所有的行动都充满了诡谲莫名的味道。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少不了一个动机,区别只在于动机的大与小,或者善与恶罢了。然而不管庄锦如何慧眼如炬,也看不穿白昕玥这一连串行动背后的目的。他说的话,做的事,似乎都只是随心所欲,充满了凌乱之感。
但是这种杂乱无章却带给庄锦说不清的恶劣预感。
“白主席,妖兽的力量当真那般强悍?那些难道不是传说吗?”罗晨珍率先一步问出了众人都关心的问题。她的语速还是与平常一样十分缓慢,然而那张略显富态的脸孔上,眼角和面颊都止不住在轻轻抽动,将她的满腔恐惧泄露无遗。
白昕玥扫了她一眼,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这原本就是事实,根本用不着他的慷慨陈词,也由不得众人不相信。“妖兽的力量只会比传说中更加可怕。而包括皇帝一脉在内的四大家族,力量更是强大到神鬼莫测的地步。”
“可是,可是——”终究有人还是不信这个邪,或许也并非是真的不相信,只是难以接受罢了。讷讷了半晌,也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白昕玥接过话头,明显带了几分嘲弄,“你们想说什么?你们亲眼见过甚至于拥有的那些妖兽,其实并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
要发表异议却没能开得了口的几个人连连点头,白昕玥正是道出了他们心中所想。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经年累月,妖兽的血脉已经变的无比稀薄,当然不能再重现当年的强横。而且,尤其是那些已经与主人签订了正式契约的妖兽,更是如同上了镣铐的野兽,各种能力都已经大打折扣。”白昕玥三言两语已经将当前妖兽的势力状况概括了出来,他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任何可以被人反驳的余地。
只听白昕玥话锋一转,又道,“血脉演变这种事大致说来有迹可循,但是否会出现突变,谁又能说的准?用不了很多,只要那么几只妖兽的力量能回归其先祖的水平,就足够让妖委会吃足苦头。最近的例子,不是就在各位的手中吗?”
白昕玥扬了扬手中的那叠纸张——
筹备部为了今日的战况报告,不仅准备了在大屏幕上播放的资料,而且还挑出了最为关键的部分,印发给每一个参会者。
聂瑞博原本的意思大概是为了让众人对戚良的致死原因有一个更为直观的印象,从而能够顺利的将残杀同僚的脏水泼到白昕玥身上,可打死那个老头只怕都没有想到他辛辛苦苦准备的“证据”,到头来反而会被白昕玥所利用。
“尽管白衣部队全军覆没,而筹备部也没能带回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还是可以推测出来,在首战之中妖兽一方的迎击者数量只怕寥寥无几,定然在个位数的范畴之内,说不定只有那么一两只妖兽罢了。”
众人难以接受白昕玥的这番推论,一两只妖兽就可以灭了白衣部队?那如果这一两只妖兽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是不是只要眨眨眼睛,或者呼出一口气,就能够秒杀全场?如此可怖的推测,光是想一想已然吓得众人汗流浃背,无论如何也不能坦然接受。
“白主席,你是不是太夸张了?”问话的人试图云淡风轻的笑一笑,表明自己坚定的意志力,然而事实上他整张脸都在往外渗着苦水。
“我的理由有三:一则,从照片上积雪留下来的脚印来看,虽然十分凌乱,但是脚印的形状几乎都是一样的,属于白衣部队的制式军靴,说明当时在雪山上活动的人以白衣部队为主;二则,妖兽明显已经舍去了雪山据点,即使留下人手多半也只是为了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如果留下的人太多,岂非没有任何意义?三则,如果妖兽一方的战力充足,当日的首战动静只怕不会太小,第二梯队的筹备部总不至于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吧?”
分析情况的同时,白昕玥还不忘给聂瑞博捅了一记软刀子。
如果不是中间隔了好几个座位,暴跳如雷的老头子只怕要冲上来掐死这位七人团首席。
再怎么不愿接受,到头来还是要接受才行,除非全场所有人都成来舍弃理智的疯子,否则在这条分缕析的证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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