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摇头,实在可气,现在见东方兄弟在此处,便又问了一次。
平一指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教主,面露不解,见东方不败看他,捏捏山羊胡不确定地道:“我方才把脉,霍公子没什么大碍,这吐血也不是因为中毒什么的……”
“那是何原因?”
平一指细细观察着东方不败的神色,见他似是真的不解,良久才道:“是蛊毒反噬。”
“他被人下了蛊?”
平一指闻言目露惊奇,他道:“教主莫不是忘了,若论用蛊,这世上怕是没有谁能及得上‘霍少’,霍公子体内的蛊,必然是他自己下的……想来,他从未料到,那蛊居然也会反噬。”
察觉平一指看他时眼中隐隐的谴责,东方不败挑眉:“你这是何意?”
“同心蛊会反噬,教主您不知道原因么?您心不疼么?霍公子这病属下治不了,请教主容属下先行告退。”话音落,平一指不等人答便出了门,其余人面面相觑,最后亦是各自告退。
最后房间只余下那他与那昏迷的男子,室内的安静让那人的呓语更显清晰,东方不败定定望着床上的人,良久似被吸引,倾身抚上了那人苍白的容颜。
被疼痛折磨的男子察觉他的触碰,小小地蹭蹭他的掌心,委屈喃喃:“东方,好疼,阿清好疼。”
附和着的是他胸口突然泛起的尖锐的疼意,另一只同心蛊,果然是在他身体里,呵~那种玩意儿,竟会有人傻傻地给自己下子蛊么?“他”果然与他不同,属意的人也是如此深刻地爱着“他”。
东方不败脱靴坐到床上,将那男子抱到怀里,安抚的吻落到那人额上,脸上,唇上,他说:“阿清,不疼。”
他说:“阿清,对不起。”
他说:“阿清,你醒醒看看我,我不是‘他’。”——他不是我。
咸湿的液体从眼眶脱出,落到那男子的脸上,他俯首吻去,这不是他的情绪,原本这身体的意识还在,那人是如此地心疼着这个男子。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男子,好温暖,从他去势,便再未如此靠近一个人,葵花宝典的阴寒让他时常畏冷,但冷是可以习惯的,从无人在意,到他自己也不在意,他都已忘记所谓温暖为何物。
怀里的男子终是醒转过来,那人视线落在他脸上,随即闭目,似乎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那人道:“你是东方不败。”
“是。”
“你是东方不败,但你不是他。”
“是。”
“他还在,他方才吻我了。”
“是。”
那男子得此答语,阖上的睫羽微微颤动,呼吸有一瞬不稳,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同他说说话么?”
“不能。”
这是实话,他的确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就像最初,他能亲昵唤出完全陌生的名字,能默认男子的无害,但太过微弱,“他”不想伤“阿清”,然而他依旧能控制这副躯壳,去伤那个“他”不想伤的人。
那男子应该是猜到了这个答案的,所以睁目时墨眸没有一丝失望,那男子很是平静地说:“晌午都过了,东方会饿,我去备些吃的。”
说完那男子挣扎着坐起——应该是强撑吧?他胸口的疼痛都犹如万蚁噬心,何况是那人体内较母蛊活跃十倍有余的子蛊。
但东方不败没有去扶——因为意识清醒的他,并无这个资格。
见那男子坐起后,抖着手扯开了前襟,东方不败有些不解,随即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人手上的银针,是属于“他”的东西,他惯用的武器是绣花针,末端缀着红线的那种。
那男子淡淡地给自己扎着针,方才微抖的手如今稳得不可思议,一套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他还未及想明那男子为何如此,便听那人道:“你可还疼?”
闻此言,东方不败方意识到,先前折磨他的疼痛已经消散,所以:“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那只小家伙睡一觉罢了。”
后来,那男子便走了,他并没有跟着,他其实并不想太多的接触那人,因为——太过温暖,很多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楚心头的那份悸动,是属于“他”,抑或是自己。
那男子也如他所愿,没有过多的打扰他,只于每日饭时将菜品送到,敲敲房间的门,再悄然离去,他看过那些饭菜后,便合上了盒子,东方不败不需要每日每餐用食。
他过着同从前一般的日子,将自己全然封闭在房间,不同属于“他”的那些温暖对话,拿着绣花针,一点一点织出属于他自己的梦。
只是,终有与从前不同的,他盼着的那个情郎,他点灯等候的那人,似乎换了别般模样,他在觊觎……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温暖。
这份平衡的打破,大约是从他穿上那件襦裙开始,血红的锦缎,华美的流苏,艳丽的刺纹,这一套衣物,其实是他的梦魇……
他渴望它,觊觎它,期待穿上它,希望从此可化作平凡妇人,可与一人同心同德白首相偕,然……不可得,再美的衣物,遮得住他残缺的躯壳,却掩不住腌臜的灵魂!
但东方不败终是穿上了,他走到镜前,怔怔看着里面的人,然后拂袖将东西都摔在了地上,为何那镜面要如此清晰,让他连欺骗自己一分都做不到……
门外传来脚步声,略显急促,是那人,东方不败没有动,他以为那男子不会进来——自那日坦诚后,这房间就只他一人踏足了。
所以,在房门大开,他不经意对上那人的墨眸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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