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的雨下了一夜,天亮时才见云开,一缕淡淡的阳光透出云层,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水溶一夜未归,走出院子时,但见翠叶青竹,浓绿欲滴,使得黛玉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对紫鹃道:“正清爽。”
转过头,黛玉又道:“不知王爷昨夜怎么样了,也不见子扬他们来回个信。”紫鹃道:“王妃放心吧,说不定我们给太后请过安后,王爷也就回来了呢。”
黛玉轻轻的一笑,道:“希望如你所说吧,走,我们过去吧。”
清和殿外,戴权静静地立在门外,精明灵活的眼神不时向里面望一眼,白白胖胖的脸上是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
昨天夜里,作为皇上身边的贴身随从,戴权看着皇上一夜无眠,天刚亮,北王爷就走了进去,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正想着,却听里面传来皇上威严的声音:“来人,传英王爷来见朕。”戴权忙应声道:“是。”接着唤了个小太监,匆匆吩咐了几句,只见小太监一溜烟的走了。
才直了直身子,就见水溶从屋里走了出来,平日里英俊的脸上是一片凝重的神色,没有理会戴权的招呼,水溶急匆匆的离开了。
戴权有些发愣,却听皇上低声道:“来人,服侍朕净面更衣。”戴权应了一声,悄悄地推门走了进去。
不一时,就听刚才的小太监回来回道:“回皇上,英王爷不在院里,随从说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皇上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想起水溶早已派人伏击在山庄外面,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叹了口气,道:“算了,由他去吧,朕也帮不了他了。”
戴权察言观色的看着铜镜中的皇上,小声道:“皇上,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还是奴才给皇上……”
没有做声,戴权正不知如何时,听得皇上懒懒的道:“看来朕是的确老了。”戴权道:“皇上正当盛年,怎能说老呢。”
皇上自嘲的道:“还说不老,你看朕……”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接着有人气喘吁吁的道:“回皇上,凤勤殿太后那里……”
戴权怒声喝道:“大胆奴才,好好回话。”小太监战战兢兢的道:“太后派人请皇上过去,说有事要和皇上说。”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对戴权道:“走,陪朕去给太后请安。”
这是一块突出的巨石,站在这里,上可看到山庄的红墙灰瓦,下可俯览周围的行踪动静,大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意味。
水溶自从皇上那里回来后就静静地立在这里,刚刚射出的阳光照在他挺拔的身上,堵上了一层金色的风华,银色的锦袍已被昨夜树上的雨水微微打湿,透着一份熨帖。
看了看山下那片茂密的树林,水溶清隽如玉、一夜未眠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那双凌厉的清眸却依然炯炯如炬。
后面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外面所有的地方都查过了,确实不见英王爷的行踪。”水溶低低的应了一声,本来凝重的脸上露出一份难以掩饰的狠绝,道:“本王知道了,封闭所有与外界的路径,决不能漏过一人,如若不然,杀无赦。”
侍卫刚要离开,又听到水溶威严的声音:“传本王的令,查出捉到的叛贼一个不留,就地处决,免得再生事端。”
望了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树林,水溶叹了一声,道:“去吧。”
子扬匆匆的跑了过来,低声对水溶道:“皇上那里没有见到英王爷。”水溶神色一变,接着道:“皇上那里如何反应。”
子扬轻声道:“听戴公公的道,皇上叹了口气,说了一声由他吧。”水溶英眉一皱,没有做声,转头看着有些静的渗人的树林,自言自语的道:“既然皇上已经放话了,那就别怪亦清狠心了。”
转过来,水溶道:“子扬,你吩咐下去,若是见到英王爷,就地拦下擒拿,只要不伤性命即可,各处依命行事。”
吩咐完了,水溶情不自禁的负手看着远处,弱弱的骄阳透过参天的古树,透进一缕一缕的痕迹,晃映在带着雨水的枝叶杂草上,闪着晶晶的光芒。
忽的神思一亮,水溶英俊的脸上霎时变了神色,矫健的身躯疾步跳下巨石,急声喊道:“子扬,快随本王回去。”
凤勤殿静悄悄的,几个侍候的宫女嬷嬷候在门外,其中一个正低头对另一个道:“今天一大早的你们起来忙活什么,害的我们几个也被惊醒了。”
另一个低声道:“别出声,上头吩咐了,这事谁也不许声张。”接着低声悄悄的道:“是有人来了。”
远远地,黛玉和紫鹃过来,两人忙直起身,齐声道:“给北王妃请安。”没有理会,黛玉带着紫鹃刚要进去,却见皇后与丽妃一起从右边拐了过来。
上前见过礼后,皇后道:“今日真巧,北王妃也来给太后请安,走,我们一起进去。”丽妃亲热的挽起黛玉道:“北王妃自成亲来,出落得越发飘逸了,看来北王爷一定是对你宠爱有加啊。”
黛玉轻轻的道:“娘娘过奖了,和娘娘们比起来,黛玉草木之姿,不堪一提。”皇后今日的兴致似乎颇高,笑着道:“北王妃太谦让了,多少美色都不见北王爷动心,独独对你可是情有独钟,那次本宫听人说起来,北王府后院里连个姨娘也没有。”
黛玉淡淡的一笑道:“说起这是臣妃的过失,无奈王爷公事繁忙,也没空理会这些事,所以才….”
丽妃轻轻笑着道:“北王妃真令人羡慕呀。”皇后微微瞥了丽妃一眼,丽妃这才意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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