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在教室上了一节课, 布丁不在,他感觉四十五分钟格外漫长。
下课铃一响,他起身朝后走, 把正睡得香的卢盛弄醒, “打球去。”
卢盛被吵醒,一个头五个大,“操……你闲得啊……这才第二节 课, 再让我睡会儿。”
纪燃能让他睡?他一把把他薅起来, “快点!”
卢盛脑仁子疼,被纪燃拽着走, “祖宗, 咱们可是‘亲’兄弟,你悠着点糟践。”
亲兄弟又是个什么东西?纪燃现在就想见布丁,要是见不着, 他上个鸡-巴毛学?
他把卢盛硬扯到小操场,卢盛本来睡不醒的状态一路被夏季的燥热K.O.终于清醒过来。
卢盛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看着太阳炙烤的篮球场, 浑身上下都在抗拒, “非打吗?”
纪燃双眼去寻布丁所在,那块黑板前,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个傻逼, 连个帽子都没戴。
他气,撇下卢盛, 走过去,把她手里颜料抢过来,另一只手摘下棒球帽,戴在她头上。
布丁看着他,愣了三秒,反应过来,“干什么?”
纪燃又把她的毛刷拿过来,“干你。”
布丁莫名其妙,伸手欲要拿回东西,“给我。”
纪燃躲了一下,走到黑板前,“涂哪儿?”
布丁还没说话,卢盛过来,“你会画吗?别给我们状元捣乱了。”
纪燃没搭理他,眼还在布丁身上,“涂哪儿。”
布丁看他是认真的,本来已经在喉咙酝酿的拒绝,怎么也没说出来。
她指指最上面,同颜色的两条丝带,“那儿。”
纪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哪儿?”
布丁走近,手往上指,“就那儿,同一个颜色那儿。”
纪燃跟眼瞎一样,还问,“哪儿?”
布丁再走近,手停在需要填充颜色的位置,“这儿。”
纪燃躬腰,稍一偏头,在布丁脸上亲了一口。
布丁捂着脸退开,狠狠瞪他一眼,立马又去抢她的颜料。
卢盛站在旁边儿,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有一千瓦那么亮了,“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纪燃只顾着躲布丁的手,胳膊一直往后伸。
布丁两只手去够,身子一下一下蹭着纪燃的腰腹。
“纪燃!你给我!”
给她?别开玩笑了,纪燃正爽,他才不给呢。
卢盛看不下去了,眼疼,他得上医务室让校医姐姐给他滴点眼药水。
他刚走,下课铃响了。
布丁立马停下来,等会儿人来人往的多了,肯定闲言碎语又开始充斥在学校每一处。
她早说过,她不怕别人的嘴,她只怕别人不光动嘴,还要影响她的生活。
她烦透了那些或试探、或明目张胆的挑衅。
纪燃看她退开那两步,唇角勾了下,“你不躲,也跟我脱不了干系。”
布丁瞪他一眼,“你到底画不画?”
纪燃托着颜料,“我画,怎样,我不画,又怎样?”
布丁也不知道怎样,她只知道,她可以好整以暇跟别人讲的道理,跟纪燃讲不来。
纪燃转身给她涂,“我你可以随便儿使。”
天王老子都使不动的人,此刻跟她说:“我你可以随便儿使。”
这不是最美的情话,但布丁听来,偏偏就是。
上课铃声再次响起,纪燃已经给她把两条丝带都填充完了。
布丁检查了一下,可以看出,纪燃上色已经很小心了,但毕竟是外行,还是有一些过度处理的过于僵硬,她手指头蘸进颜料里,抠出一点,直接上手,把纪燃没顾到的地方依次补好。
纪燃看着她拼命踮脚还够不到,蹲下,圈住她的腿,把她举高,“来。”
布丁一下被举高,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纪燃不放,居然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拿颜料,递给她,“涂吧。”
布丁左右看看,“你先让我下来!”
纪燃不放,死都不放,“你现在习惯一下,我会一直抱下去。”
在学校里,而且还是那么不隐蔽的地方,再从容的人,也不能脸不红、心不跳。
布丁紧张的抿抿唇,嘴都不敢张,生怕心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这个暧昧的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布丁把颜色补完,纪燃才缓缓放她下来。
布丁双脚刚沾地,纪燃手就溜到她后腰,把她人用力带进怀里,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胸腹。
“你……”布丁双手抵在他胸膛,‘放开我’这几个字已经说不出口了。
纪燃从来都不听,那句‘放开我’,从来都可笑。
布丁也不反抗了,任他抱着。也许,真被他说准了,她就是上瘾了,瘾到反抗都说不出口了。
纪燃下巴抵了抵布丁的发心,“我帮你画板报,你周五去看我比赛。”
布丁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腹位置传来,“你说过很多遍了。”
纪燃紧了紧环住她的手,“可你从没有一次应我。”
布丁觉得可笑,“我应不应,有什么关系吗?你还不是会用强的?”
纪燃浅笑了一下,“我当然是希望,你亲口答应。”
太热,布丁被他抱得结实,手心出了汗,湿了他衣裳。
“好了。”
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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