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全干的头发,把空调调高了几度:“你急什么?头发都没吹干下来。”
钟菡呵呵几声没说话。
墨云白把一个温热的纸杯放在钟菡手里,里面是香浓的豆浆,“你肯定没吃饭吧?喝点豆浆,这里还有。胃不好,不能饿着。”
昨晚的食物早就无影踪了,钟菡开心地喝起豆浆,吃下了一个大肉包。这个外皮松软,肉馅多汁,钟菡见盒子里还有一个,又伸手去拿。谁知墨云白把盒子拿走了,只用了三口,硕果仅存的大肉包就进了他的肚子。他含笑看着钟菡:“这么大的,你只能吃一个。这个,是我的。”
钟菡咽了口唾沫,瞪着他。墨云白笑眯眯地开口:“豆浆只买了一杯,所以……”他凑过来,就着钟菡的手吸了一大口。
喝她喝过的水,吃她没吃完的粥,吸她没喝完的豆浆,钟菡对墨云白这样一次次共享两人口水的举动有些无语,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曾有一份资料说墨云白是有洁癖的。她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墨云白转动着方向盘说:“看见你,什么洁癖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亲热癖。”
钟菡用了一点时间来消化墨云白创造的这个新名词,解读出正确意思后,又一次羞得低头不说话。
墨云白没说要带钟菡去哪里,钟菡也不关心去哪里,只要跟墨云白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所以当墨云白把钟菡带到一个古老的四合院时,她还以为这又是某一个私房菜馆什么的。谁知,才进院门,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就钻进了鼻子,钟菡使劲吸了几口,发现自己居然还觉得很好闻。
“这是家药膳馆吗?”钟菡问。
“差不多。”墨云白回答。
两人来到一间屋子里,一位穿着一身唐装的老伯伯接待了他们。对钟菡一阵望闻问切之后,老伯伯开了一张药方,叮嘱钟菡说:“你的胃有些寒凉,所以平时会反酸。你的消化能力差,要少食多餐。忌吃生冷油炸酒水之类。嗯,问题不大,但还是得好好调理。否则——”他扫了一眼一边的墨云白,“脾胃虚寒,不易受孕。”
钟菡的脸,又一次红了。墨云白倒是方方地应着,取了药带钟菡离开。
临走时,好心的中医老伯又叫住了他们,得知两人都没有煎药的经验,特别说明可以把药留下代煎。墨云白接过他手中的一支小楷笔,在每一包药的包装纸上写下“钟菡”两字,字迹端庄,很有风骨,钟菡看着很喜欢,天真地问老伯伯可不可以把这张包装纸留着别扔掉。
老伯伯笑哈哈地应了。
从四合院出来,墨云白向钟菡解释:“这位中医还是你的同乡,医术是家传的,他给你开的是个秘方。据说,他只读到小学毕业,12岁就开始跟着行医。”
钟菡兴致勃勃地听着,问:“你怎么打听得清楚啊?”
“嗯。他是我妈的小学同学。”墨云白把车子从幽深的小巷开到大路上的车水马龙中,在等一个红灯的时候,慢慢开口:“你去过B大吗?”
“没有。我突然发现,来京城好几个月,我都没有去过杂志社和宿舍附近以外的地方。我早就想去B大看看了,带我去,带我去。”
“你确定要去B大?”
“嗯,快走吧!听说B大的食堂很好吃,要不是怕你被认出来,真想去尝尝。”
“不用怕我被认出来。今天,我们就去B大吃饭。”
于是,半个多小时后,墨云白就把车停在了B大的某个停车场。
此刻,正浓。B大那几棵与校园同样历史悠久的青松正用一年里最美好的姿态迎接瞻仰它的人,它尽情地吐露着独特的芳香。钟菡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心地说:“啊!B大的空气,都是香的!”
墨云白带她走在一条林荫道上,时不时给她介绍一些著名的人文景点。今天不是校园开放参观的日子,遇到的人也不多。钟菡把手放在背后,倒退着走在前面,看到、听到一张普通的石椅、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都曾与某个名人有关,有些遗憾地说:“我当年曾经想考B大的,但是我父母认为我从小在身边长大,一直生活在学校里,就不想放我出来。唉,浪费了我的700多分啊!”
墨云白含笑看着眼前倒退的女孩,一开始见到的钟菡,是温婉可人的,有着年轻女孩少有的懂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面前的钟菡倒多了几分活泼天真。他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开口:“放心,以后你来B大的时候多的是。你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钟菡疑惑地看着他,见他不解释,刚好又看到一棵据说是某名人亲手种下的树,就跑过去拍照了。
走了一会儿,钟菡发现墨云白没有把自己往那个著名的湖边带,就提出要去。墨云白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闲适地开口:“那儿,晚上去才好。”然后,就带着钟菡走上了另一条路。
两边,依然是郁郁葱葱的树,路上的人却多了起来,有几个教师模样的骑着自行车路过,看到墨云白,跟他打招呼:“云白回来了?”顺便用慈爱和打量的目光扫一下钟菡。
跟墨云白打招呼的人有点多,钟菡都没来得及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他们已经到了一幢小楼前面。小楼的年代有些久远,外面的墙上爬满了绿绿的爬山虎,夕阳把金色的余晖染在嫩绿的叶子上,有一种不太真实的美。钟菡非常喜欢这幢小楼,比着剪刀手叫墨云白替她拍了好几张照片。
墨云白逆着光站定,夕阳也毫不吝啬地用余晖给他勾勒出一个剪影,整个人像一尊镶着金边的雕像。他看着钟菡,眼里满是笑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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